盡管動作已經(jīng)特別輕,顧輕還是被吵醒了。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一室漆黑,轉(zhuǎn)頭看窗戶天也是黑的,浴室里傳來嘩嘩不絕的水聲。
摸起一旁的手機(jī),看到上面顯示是三點(diǎn)零七分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又使勁兒揉了揉眼睛。
真的就是凌晨。
又轉(zhuǎn)頭看著有水聲的浴室,心里冒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大半夜竟然在洗澡……怎么肥四……不是洗過了嗎……
瞌睡蟲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又躺下,看了會兒手機(jī)。
覺得沒什么意思,翻來覆去一會又把手機(jī)給放在旁邊,閉著眼睛聽浴室的動靜。
沈昭寒擦干身體,穿上睡衣走了出來,借著月光又躺上床去,動作略微小心。
才剛躺好,就聽旁邊有些迷糊的嗓音傳過來,“你怎么不睡?”
沈昭寒一愣,定了定心神,聲音暗啞又撩人,答非所問:“我吵醒你了?”
歪頭看她,鼻子和臉在被子里藏著,只露出在黑夜中月光襯著亮晶晶的杏眼。
顧輕沒轉(zhuǎn)身,面對著他,被子捂著嘴開口:“沒有,我自己醒的。”
沈昭寒應(yīng)了一聲,嗓音暗啞得不像話,回過視線沒有再看她,鼻翼間的呼吸略粗。
“睡吧?!彼终f了一遍。
“哦?!鳖欇p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男人幾乎完美的側(cè)臉,月光灑在上面,平時剛毅的臉上多了一絲柔和,少了些冷淡。
習(xí)慣性地轉(zhuǎn)了個身,沒再看他。
隱忍半夜。
沈昭寒額頭上的青筋就沒有下去過,又是冷汗又是熱汗,半夢半醒直到六點(diǎn)。
天才吐出魚肚白,他就起床了,又沖了個短暫的冷水澡,穿好衣服就下樓了。
電話響了幾聲,伍叁接起,不得不打起精神:“先生早……”
沈昭寒打開車門,冷冽地打斷他的話:“伍叁,我昨天中藥了,找解藥?!?p> 那邊明顯愣了一會,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先生,常見的嗎?”
“差不多。”掐斷了電話。
冷淡的墨眸盯著車的前方,手指關(guān)節(jié)有些泛白,頓了好一會驅(qū)車離去。
這種藥確實(shí)厲害,剛中時像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后續(xù)得不到緩解,逐漸地燥熱起來,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晚上還是揮之不去。
一個半小時后。
沈昭寒在一堆需要批閱的文件中奮書疾筆,卻時不時就煩躁地扯一下領(lǐng)帶,皺著的眉就沒松開過。
門被敲了敲。
“進(jìn)?!彼畔鹿P,看著走進(jìn)來的伍叁,后面竟然跟著傅之錫,手里拿著一個藥箱。
他把藥箱放在桌子上。
“先生,我也不了解情況,去醫(yī)院剛好碰到傅醫(yī)生,就把他叫過來了?!?p> 沈昭寒頷首,看了帶著微笑的傅之錫一眼,示意他開口。
伍叁識趣地退了出去。
傅之錫推了推眼鏡,把藥箱打開,“大哥,你咋中這種藥?什么情況?”
“昨天沈宅混進(jìn)老鼠了。”肯定的語氣。
傅之錫手上的動作一頓,看了他一眼,把里面的藥通通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那人找到?jīng)]有?”
燈燼秋火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