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還是有點嗜睡,已近中午。
昨天半夜,聽著他叨叨叨地說著出警中的趣事后,越發(fā)清醒睡不著了,導(dǎo)致現(xiàn)在爬不起來了~~
隱約傳來上樓的腳步聲。接著是窗簾拉開的聲音。透亮的光直接照射在賴床那人的被窩上。
“小鴕鳥”立馬又整個裹到被子里去了。
伊森“嗤”地笑出聲來。
“乖!起來喝點粥,去園子里曬曬太陽!”他耐心地剝開被子,露出她“悲苦”的小臉。
“能不能不要在人家一簾幽夢的時候把人弄醒,這樣不道德好不好?”
她咬牙切齒地。家里多個人的致命缺陷就是時時刻刻叨著你,煩著你,管著你。
他剝洋蔥似地將她整個從被窩里剝出來,從衣櫥里挑了件厚實的棉大衣給她。
“快,下樓去簡單洗漱,我弄了點吃的?!彼咝У貙⑺麄€裹在黑色大衣里,從頭包到腳,深怕她再受涼。
凌心兒擼起袖子,露出細白纖細的小手臂,左右揮了揮,再捏了捏拳頭,不錯,力氣恢復(fù)了大半。她滿意地準(zhǔn)備下樓,剛走幾步,還沒到樓梯口,一陣眩暈襲來,軟腳蝦一樣歪倒下來。
她只來得及抓住某人的袖子,便被整個騰空抱起。
有些天旋地轉(zhuǎn),腦袋暈暈,凌心兒條件反射地雙臂緊緊摟住伊森的脖子,眩暈的腦袋埋在他胸口。
抱著手中輕飄飄,柔弱無骨的人,伊森真為剛才的一幕捏了把汗,這小妮子剛才如果在樓梯上,不就滾下去了?
倆人膩膩歪歪走到樓下,剛洗漱完,便有刺耳的門鈴聲傳來。
凌心兒只是扶著他的手臂走到門前小院里。
院里正站著那位永遠跳墻進來的杰克。他好奇地看著對面緩步走來的倆人。
一個胡子拉碴,頭發(fā)凌亂,套著件白色毛衣,正神經(jīng)緊張地扶著那位步履蹣跚,卻要努力和身邊男人保持距離的樣子。
杰克“嘎嘎嘎”地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召來凌心兒嫌棄的撇嘴。
“你們這是什么打扮?”他指著從頭包到腳一身黑的凌心兒,“你們是要參加什么另類化妝舞會么?”
他一直壞笑不斷,終于召來凌心兒的大白眼?!皩?,我是黑魔使者,今天就勾了你!”她拉上大衣上的黑帽子,包得整個人只露張小臉出來。她裝腔作勢地朝著他呲呲牙。
杰克將手中拎的行李包,遠遠扔給伊森。
“走了,不當(dāng)大燈泡啦!”他瀟灑跳墻走人。
伊森一手拎包,一手牽著個別別扭扭的小女人進到屋里,扔下包,不顧她的掙扎抗議,一路將她抱至后花園。
待她舒服地躺定藤椅后,轉(zhuǎn)身去廚房弄吃的。
冬日的午時是最暖人的。
凌心兒舒心地呼了口氣,抬頭望天,藍天白云,一片純凈之氣。
暖風(fēng)輕拂,院里只有樹葉的婆娑聲。
裹著黑色大衣,半靠著,喝著冰糖水果粥(他在粥里放了蘋果粒),欣賞著眼前的姹紫嫣紅,只有風(fēng)聲,時光仿佛就此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