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落的雪片渡上了警局的藍白色調(diào),忽閃忽閃地飄下,這里的俗世事物在它們?nèi)彳浀狞c綴下也變得詩意起來。
此刻,難得有的寧靜和平和,警局里面靜悄悄的。
艾瑞克看著略略失神的伊森,“嘿嘿嘿”壞笑起來,“我說老弟,想女人了吧?!聽說你有心儀的小女人了?”
伊森不置可否的回頭斜睨他一眼,回頭繼續(xù)欣賞雪景。
“老弟你桀驁一生,一心撲在案子上,什么女人都看不上,到底還是栽了?!卑鹂诵覟臉返湽笮Γ斑@副傻樣,是不是還沒有追到手???要不要老哥教你幾招?”
“那你說說看,怎么追到你老婆克里絲的?她可是大美人,怎么看上你這個大老粗的?”伊森喝口酒,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摩挲著水晶杯子的邊緣,嘲諷地看著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
“那簡單,粘著她呀!當年我開著警車,無時無刻,見縫插針,隨時隨地出現(xiàn)在她身邊,嚇退了一眾追求者。然后,我繼續(xù)粘著她,為她搞定所有的難題,她無比崇拜我,就嫁給我了?!?p> 眼前的男人說到老婆,興奮無比,口沫橫飛。是的,他很幸福,老婆非常愛他,還為他生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兄妹。此生,他也沒什么遺憾的了。唯一的缺憾就是現(xiàn)在警局的事務越來越忙,陪伴她們娘仨的時間太少了。
“老弟,等這個案子結(jié)束后,你多花些時間,粘著她,沒錯的?!?p> 伊森灌完最后一口酒,艾瑞克還在聒噪著,窗外的雪還在飄落著,不知道她是否也在賞雪?白天一定出去亂跑了吧?她的心一如這飛雪一樣飄忽不定,不知飛向何處,自己能抓住她的心嗎?
大雪過后,是個難得的艷陽高照的大晴天,耳畔傳來積雪融化的“沙沙”聲。
伊森裹著厚大衣來到審訊室。
室內(nèi)暖氣很足。
他脫掉大衣,卷起黑色毛衣的袖子,將一大摞卷宗隨意攤放在一邊。
黑人女人閑散地坐著,眼神呆滯,在自己的世界里發(fā)著呆,她已經(jīng)鐵了心,封了口。
“蒂絲,阿迪和你父親近期都過得很好?!币辽S和地將兩張照片攤在她面前,閑話家常。
蒂絲目光聚攏在照片上,漸漸回神,臉頰的肌肉微微抽動,怨毒的眼神對上眼前的男人。
他面容俊朗,一頭亞麻色短發(fā)微微凌亂,深棕色眼眸平靜無波,深不可測,修長手指輕點著桌面。
眼前男人俊朗修長的身姿,清爽整潔的面容,不像前面幾波邋邋遢遢的警察,他是律師嗎?自己好像沒有申請律師援助。
“一些固執(zhí)和念想,只是你自己心里傻傻的執(zhí)念而已,于己于人都沒有好處?!币辽瓤诳Х?,直視對面的女人,“你的執(zhí)念,于你,只是換來遙遙無期的牢獄生活;于你的孩子、老父親,只是永不見面的分離;于你的上下家而言,你已是棄子!”
他輕點桌面,“棄子,他們總會想方設法像清理垃圾一樣清理掉!你的執(zhí)念,有任何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