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凌心兒悻悻然地罵著,這么愿意被脫光,怕不是個暴露狂吧?!
“又不好了?”他又認真地疑惑起來,深棕色的眼眸卻閃著促狹的光。
“你自己解皮帶,我讓米魯幫你拽下來!”
“好呀!”他很真誠地配合著她的思路,“不過照它的力道,肯定拽成全裸了!不過……”
“全裸裹著毛毯睡更舒服,我倒是不介意的呢!”伊森志得意滿地躺著,好整以暇地半裸著,沙啞的嗓音持續(xù)迷惑著眼前的女孩子。
一個多月的辛苦蹲守,換來的是警局的大獲全勝,“吉爾”案件也順利收官。
而對于掛彩的他來說,去諾一村療休養(yǎng)真心不值當,來凌心兒這里才是心之向往的地方,身心疲憊最慰藉之處。
自從上次偷親她之后,他正愁怎么解釋,怎么再賴回來呢!
這不,名正言順回來了。
即使被罵罵咧咧的,他也無所謂啦!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近近的,靜靜的看著她就行了。
伊森得意得兩手一攤,任由凌心兒擺弄。
沙發(fā)很軟和,又很寬闊,等于就是一張舒適的沙發(fā)床。
怕他睡睡滾落下來牽扯到傷口,凌心兒特意安置讓他睡中間位置。
再次不放心地檢查下包扎好的傷口,她才放心地走開。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可能是失血的原因。
望向他疲憊閉著雙眼的側(cè)顏,跳動的昏黃火光映出他的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猶如雕刻的側(cè)顏線條。
多日不見,似乎有些陌生,但還是掩蓋不了他俊朗的顏值。
凌心兒嘆口氣,有些心煩氣躁地走開。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在村里呆些時日,理理思路,再回去漢頓小鎮(zhèn)找點事情做做。
她沒想過要再去照顧一個傷員,再去看那些血淋淋的皮開肉綻的傷口。
再說,這些都是醫(yī)護人員的職責!
糟雜的人群太吵,她只想聽聽溪流邊的風聲,倒映的明月,安靜且孤獨,踏實且自由。
她不想有超出預期的牽掛和羈絆!
熊熊的爐火忽閃忽閃,映照著凌心兒清秀俏麗的側(cè)顏,烏黑及腰的長發(fā)襯得她的背影更加瘦削了,此刻,不知道她在想著什么?
伊森偷偷睜眼,看向那個嬌小的身影,正倚靠在窗前的沙發(fā)上。
皎潔的月光從她面前的落地窗前灑進來,將她整個籠罩在月光中,令他有種不確定的未知的虛幻和縹緲,生怕她突然消失了!
凌心兒幽幽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怎么不睡一會兒?肚子餓嗎?”
月光中,她的星目晶亮,嗓音清亮又平靜,聽不出她此刻的心緒。
他蒼白著臉,點點頭,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孩子在求飯食。
凌心兒端出提前煲好的粥和小菜,坐在沙發(fā)邊,將粥碗遞給了伊森,自己則端著小菜碗。
碗是青花瓷色系,繪有幾尾靈動的小魚,寓意年年有魚,年年有余。
“這是什么?”伊森看著碗里黃色的小米粒和一些紅色小顆粒,微微笑地看向面前的女孩。
“哎?!”凌心兒正百無聊賴地端著小菜碗發(fā)著呆,沒聽到他略顯中氣不足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