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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飛將呂布

第十四章 縣老

三國飛將呂布 煙頭有點燙 2577 2019-09-16 23:55:00

  一個白發(fā)藹藹的老翁正拄著拐杖,由四個健壯家仆左右攙扶著,正恭候呂布,呂布看了熟悉,不正是先前救得老翁?老翁見呂布來了,恭敬拘禮道,“老朽張冉,不才被鄉(xiāng)親舉為縣老,見過縣令大人。”

  這是縣老,姓張名冉,為三老之一,所謂三老,是為縣有三老,鄉(xiāng)有三老,郡有三老。三老可不得了,雖不是官,尋常官吏卻都不敢得罪,通常指五十歲以上,有大名望的前輩。故而,當(dāng)日縣權(quán)交替時,諸多官吏都來見禮,只有他告假未來,卻也無人詆毀。

  《漢書?高帝紀(jì)上》云:“舉民年五十以上,有修行,能帥眾為善,置以為三老,鄉(xiāng)一人;擇鄉(xiāng)三老一人為縣三老?!?p>  這縣老張冉,是武都縣碩果僅存的一個縣老,已是耄耋之年。

  “張老免禮,不好好養(yǎng)傷,來這里做什么?”呂布頗為客氣,拱手道。

  張冉上下打量了呂布一番,目光愈發(fā)熾烈,看得呂布頭皮發(fā)麻,這才緩緩道,“將軍…可知,咳咳,此是何地?”

  “此乃武都縣,布如何不知?”呂布雖是不明就里,卻依舊恭謹(jǐn)如故,對老人,最起碼的尊重是要有的。

  “是啊,此乃武都縣,老朽小的時候,此城有萬戶,為五原郡治,城外,有精兵八千,百姓安居樂業(yè),商賈絡(luò)繹不絕,每逢過節(jié),都有美味小吃,藝人雜耍,端地精彩?!睆埲睫垌殗@道,“一晃,八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漢帝招兵回洛陽以充軍備,城外精兵換做屯兵,都是些我的鄉(xiāng)親兄弟,哪里會打仗?被鮮卑人壓著頭打,屢戰(zhàn)屢敗,屠城三次,每每老朽都是劫后余生,妄自茍活,屯兵換了一批又一批,縣令換了一個又一個。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打過勝仗?多少年未曾見漢將凱旋?”

  咳咳咳!

  張冉神情激動,咳嗽不已,以杖砰砰杵地,老淚縱橫,卻哽咽著,一字一頓,清晰入耳,“將軍,讓老朽看到了希望,我漢人七尺男兒!豈能受胡虜欺辱!好男兒正當(dāng)如此,驅(qū)逐胡虜,還我家園!可嘆我那苦命的孩兒…”

  說罷嚎啕大哭,捶足頓胸,周圍的民眾,聞言也是感同身受,面現(xiàn)戚戚然。

  “張老,保重自身,切莫大喜大悲?!眳尾歼B忙扶著張冉,為他拍胸,捋捋氣息,省得猝死,這才溫言道,“張老放心,呂布不才,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麾下皆是悍卒,果敢無前,鮮卑若舉兵來犯,我自引軍抵之,張老請回去歇息吧?!?p>  “非也,老朽此來,召集城中百姓,自是有話要說,今日將軍來了,便一并聽著吧?!睆埲酵χ绷搜?,他人雖老,脊梁骨卻無比挺拔,猶如桿長矛豎在那里,目光忽的無比凌厲,猶如草原雄鷹,盯著周圍的民眾,看得眾人心里發(fā)毛,這才揚聲道,“諸位鄉(xiāng)親,請聽老朽一言,自古以來,塞外三郡飽受戰(zhàn)亂,可從未徹底淪陷,為何?只因胡虜,只可殺漢人,燒漢城,卻動搖不了我們的心!動搖不了我們守衛(wèi)這片土地的心!平日里,我們屢戰(zhàn)屢敗,卻依舊不曾放棄武都,今日,呂布將軍揮軍北上,平日里囂張跋扈的阿梵部被將軍滅了族!大勝而歸,更該如此!此乃天賜猛將,庇護我武都縣!”

  “將軍開墾良田之事,老朽也有耳聞,聽說,有人怕胡虜搶掠?老朽心中又驚又怒,最可怕的,不是被打敗,不是被屠城,而是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張冉猛地拔起呂布身側(cè)親衛(wèi)的佩劍,將劍拿在手上,怒目之下,自有一番氣勢,語氣凌厲道,“你們怕了,老朽卻不怕!若是有人來搶,老朽雖老,卻也不懼一死!若還有人怕,就滾出武都城,我們武都,沒有孬種!這是我們武都的土地!種的食物,是我們武都的食物!誰來拿,就殺了誰!”

  “...…”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古時漢將湯曾曰:“夫胡兵五而當(dāng)漢兵一,何者?兵刃樸鈍,弓弩不利。今聞頗得漢巧,然猶三而當(dāng)一。

  大談漢朝兵器之利害,卻也說了漢軍之強,這其中,又以戎邊的漢軍最為悍勇,并州不比涼幽之地,涼州有各地豪強,幽州更有將門公孫氏抵御,并州就靠那張懿?豈堪大用,故而飽受戰(zhàn)亂,在虎口奪食,以命相搏才得以棲身之所,民風(fēng)彪悍。

  下一刻,群情激奮,振臂高呼,殺聲震天!

  種善因,結(jié)善果,呂布救了老人,才得到縣老支持,一時間,開墾良田之事賦予行動,百姓們動力十足,紛紛利用耕牛農(nóng)具,將荒地開墾出良田。

  這里呢,就不禁要感嘆一聲群策群力,呂布前番計劃的萬畝黑土地,靠北邊的岸邊那兩千畝都不行,因為土壤很淺,下面是砂礫,僅有汾河岸另一邊,有八千畝可以種植,先種下三千畝,搭上了大木橋方便往來,此是瑣事,不必細(xì)言。

  中平三年,十二月,除夕,天寒,有大雪。

  瑞雪兆豐年,有祥兆。

  呂布前番下得諸多政令,卻是有效,八千畝良田開荒完畢,只待來年春至下種,這也宣告著武都可以自給自足,不必需要并州腹地的運糧。因此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希望的神色,鮮卑營士卒無不上下用力,勞作勤快,呂布也不食言而肥,大賞了共二十三人,盡皆封官,最高者至火長。再加上水泥研發(fā)成功,省了大量人力物力,短短五月,武都縣已然竣工,街道,民居,都已建好。城池高聳,修繕后有十丈高,雄壯巍峨,令人望而生畏。

  間或有幾個不長眼的千戶小部落來犯,都被呂布領(lǐng)兵擊潰,共計降者三千余,一并進了鮮卑營。

  一時間,呂布文武雙全的名聲,傳遍了塞外三郡,人人稱之為猛將、能吏。

  呂布更是廣施粥,給其余城池逃來的難民一個生路,為他耕田。期間,呂布親自去白云鄂博礦區(qū),他哪里懂得勘察地質(zhì),他也沒有儀器,只是找了個大概的位置為中心,令鮮卑營近萬人在這里駐扎,為他開采礦洞,先徑直下挖,不必擴展,待找到金銅二礦后,再進行擴展,這是常識,也能省不少時間。

  此事絕密,呂布派了魏續(xù)宋憲二將作為督軍,嚴(yán)禁泄密。鮮卑營近萬人,督軍不過數(shù)百人,固然有絕妙之策,呂布也不敢大意,生怕造反,故而,分為三小營,每營三千人,撿拔了三十多個酒囊飯袋,貪財好色之人為將官,許以重利,令三營換替,一營開礦,兩營在營長的帶領(lǐng)下去練兵。當(dāng)然,只是尋常方式練兵,與張遼高順的主力共同練,以防有變。

  這開礦是長遠(yuǎn)之事,非兩三日可下,按下不表。

  卻說,因呂布軍威漸立,雖沒有太多青壯充軍,卻屢次擊敗鮮卑來犯,都只有數(shù)千兵馬,陷陣?yán)球T二營初現(xiàn)崢嶸,一時間,武都安寧,百姓安居,自有商賈見太平,冒險來此貿(mào)易,武都因此,民居漸多,活氣大漲,難民更是蜂擁而至。

  短短五個月,得民千戶,尚在增長,商賈愛投資,呂布因此獲得了諸多福利,商鋪也賣出去了幾十間,財產(chǎn)充足,此事自有新任縣丞,杜曦處理。

  卻說此人,呂布自降服時,就難辨其庸才奇才,這城中大小事務(wù),官吏賦稅,他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是個人才,呂布放權(quán)與他,倒也落個清閑。正因呂布對杜曦委以重任,見杜曦在武都頗有功績,混得風(fēng)生水起,杜秋與呂布的聯(lián)系愈發(fā)緊密,甚至開始舉杜家之力,給呂布送以錢財,甲胄,戰(zhàn)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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