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抓著顧千辭的手腕,顧千辭一把甩開,側(cè)面說道:“為什么是我,傅大夫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
傅予放開手一巴掌拍到顧千辭身上:“你不背,誰背??!”
兩人突然起了沖突,見狀顧千辭頓時冒火:“傅予你不要太過分!我們是來幫你尋藥的,不是讓你來作威作福的!”
不滿情緒瞬間蔓延,白傾顏對他們說:“好了,都閉嘴,我來背,可以嗎?”
白傾顏剛準備伸手,顧千辭搶到白傾顏身前,背起了面前的姑娘。
傅予仍舊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哼了一聲也不以為然。
之后再也沒人說話,所有,他們決定繼續(xù)趕路。
白傾顏處理完前路上的荊棘,在面前卻是分開的兩條路。
傅予提議道:“白姑娘,我們和顧千辭暫時分開走,這兩條路都有可能尋到倉芝,尋到藥之后便在此原地匯合?!?p> 白傾顏當然希望能夠節(jié)省時間,可是顧千辭一個人,又背著一個姑娘實在讓白傾顏不太放心。
白傾顏說道:“傅予,你的武功比較好,我和顧千辭一路,你背那姑娘。”
“可是人家怕怕嘛?!备涤枞鰦傻馈?p> 白傾顏捏緊拳頭指向傅予:“你給我閉嘴?!卑變A顏實在受不了這個家伙,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千辭不想讓白傾顏為難,主動提出愿意和白傾顏分開走。
還未入夜,這片林子已經(jīng)讓風吹的透骨。
傅予揪著白傾顏的衣角跟在白傾顏后面,白傾顏停下腳步扭頭;“傅大夫,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傅予咬咬唇:“小白,人家害怕?!?p> 白傾顏捂住他的嘴:“閉嘴,不許叫我小白?!?p> 他點點頭,急忙轉(zhuǎn)身到白傾顏面前,緩緩的伸出手,可憐巴巴的望著白傾顏。
只是,頓時他的笑容綻開,隨即在白傾顏面前伸出手來,白傾顏眼睜睜看著他從拳中掉出的平安符,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白傾顏伸手去抓,最終掉還是落入傅予的手中。
聽著傅予得逞的笑聲。
“你是不是有病?”白傾顏指著他。
“定情信物?”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他從白傾顏袖口中拿走的顧千辭給的平安符。
白傾顏抽出腰間的刀向他劃去可卻被他一個反手扭到白傾顏的脖頸前,白傾顏不愿被他禁錮著,狠狠踩了他一腳,想側(cè)身把他擒住,可他奪過白傾顏的刀,反倒是劃傷了白傾顏的手背。
“你無恥?!卑變A顏瞪他一眼。
他趕忙放下刀,抓起白傾顏的手仔細查看;“讓我看看。你一個女人偏偏總是喊打喊殺的,多不好?!?p> 白傾顏一把把他的手拍開;“不要你管?!卑變A顏撿起白傾顏的刀,甩下傅予一個人獨自前行?!?p> 傅予追上白傾顏,緊緊抓著白傾顏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為白傾顏包扎;“不包扎會感染的?!?p> 白傾顏甩開他說道:“不要你假好心?!?p> “對不起?!备涤铦M臉歉意,將平安符塞回白傾顏的衣袖。
傅予在白傾顏旁邊小聲說道:“那你昨日同他賞月?!?p> “傅予,顧千辭是我的徒弟,你只是半路出現(xiàn)的大夫,為什么你總是咄咄逼人?況且,我的一切與你無關(guān),我只負責幫你找藥?!?p> 傅予的眼睛又亮了起來,賤兮兮的湊在白傾顏身旁。
白傾顏又聽到一陣笛聲,是同樣的旋律,不同的是,聽到這陣笛聲讓白傾顏快速的昏睡了過去。
另一旁的顧千辭同樣聽見一陣笛聲。
背上的女子已不知所蹤,顧千辭模模糊糊看到面前的女子,身姿婀娜,手拿一把長笛放在嘴邊,用長笛吹出悠悠的旋律。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所看過的《神異經(jīng)》中所記載的:“西南荒中出訛獸,其狀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東而西,言惡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