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等我,我去買紅糖糍粑。上次,你沒吃到呢?!?p> 白傾顏甜甜一笑撫著顧千辭道衣領,道:“好,我在這里等你。”
誰知道在這時候,在白傾顏的眼前闖出了一個不速之客,他就那樣直愣愣的盯著白傾顏,在穿梭的人群中,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傾顏,然后他直線走過來,一個跨步,沖在人群的最前面,速度極快。
他也同樣很敏捷,一雙眼睛只盯著白傾顏的脖子,還能能看出花來不成?
白傾顏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他的一只手就要的扼住白傾顏的喉嚨,’這小子還是來真的?‘
眼看就要掐上白傾顏的脖子,白傾顏向外側(cè)一躲,抓住他的手腕一扭。
他的胳膊向里一番,將白傾顏的手壓下去,從中掙脫出來,他一句話不說,卻明顯的朝著白傾顏的脖子三番四次的攻擊,像是要搶走什么東西。
他雖然穿著一身綢緞制的衣裳,仔細一看,有又不少的金絲線繡在上面,像是個紈绔子弟,根本看不出來,他能有這樣的功夫。
凌厲的劍眉逐漸逼近
他對白傾顏說:“把你偷的東西換回來,只要那東西還回來了,一切概不追究?!?p> 白傾顏只回了一句:“無理取鬧?!币虮愦颍谶@里胡說八道,誣陷她,真是有夠無聊的。
對方是赤手空拳,白傾顏又怎么可能乘人之危,
顧千辭擠開那一群圍觀的人,想著他自己離開一會兒,莫不是白傾顏又和誰起了爭執(zhí),然而他看到的和想的一樣,白傾顏是個直性子,要打便打,絕不磨磨嘰嘰。
“別打了,快住手?!鳖櫱мo喊道。
可是兩個人并沒有停下的意思。
白傾顏握緊了拳頭,準備在這人的臉上打去的時候,顧千辭擋在了他面前,他閉著眼睛,從白傾顏的正對面闖進來,白傾顏的拳頭才瀉了力。
這時候,程江夕擠開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現(xiàn):“江渝?”
程江夕抓著程江渝的胳膊道:“你在這大街上,干什么?我不是說過不許亂出手的嗎?”
程江渝一臉的正氣:“姐,她拿了屬于你的東西,天機鎖,那明明——”
沒等程江渝說出口,程江夕一把捂上他的嘴道:“你閉嘴,那東西不是我的,那是白姑娘的?!?p> 程江渝不滿道:“可那東西明明只有一個?!?p> 程江夕道:“你別說了。”
顧千辭轉(zhuǎn)身,和程江渝兩人,禮貌道好。
白傾顏問顧千辭:“你們認識?”
顧千辭解釋道:“這位就是無定府的老板程江渝?!?p> 白傾顏看著這程江渝真是一臉不討喜的樣子。
程江夕同程江渝說:“快給白姑娘道歉?!?p> “我——”
沒讓程江渝反駁,程江夕就繼續(xù)說:“別以為白傾顏不知道,是你先動的手,快道歉?!?p> “姐——”
程江夕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道:“快點?!?p> “對——對不起?!?p> 白傾顏當然不會計較,白傾顏道:“沒事,好弟弟?!卑變A顏還專門將那幾個字加重了音,說出來,便變了個調(diào)。
這姐弟倆一見面都和白傾顏來了一架,白傾顏尋思著這也不是什么好兆頭。
白傾顏們回了客棧,聚集的人群才逐漸散去。
程江夕先是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江渝,顧公子的精元你帶來了嗎?”
“當然了,姐?!背探宓馈鞍變A顏來不就是為了這幾件事嘛,還又問了一遍。”
這叛逆小子,真是有夠程江夕頭疼的。
程江夕道:“那白傾顏們盡快施法吧,不要再耽誤時間了,白姑娘和顧公子還要趕路?!?p> “好?!背探寤卮?。
程江夕看著白傾顏道:“白姑娘,到我的房間吧,你可以進來幫忙。”
“嗯?!卑變A顏牽著顧千辭的手,希望能夠給他一些面對這一切的勇氣,對于顧千辭來說,他不是害怕疼痛,而是害怕那些失而復得的記憶。
程江夕看著白傾顏們,道:“放心吧,能夠成功的。”
程江渝從手心中,凝出一精元碎片。
剎那,程江夕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發(fā),散在耳邊,也未顧及。
程江夕伸手,只待取出的精元碎片,發(fā)出幽藍的光芒,中心的光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又像霧一般朦朧,程江夕靈力運轉(zhuǎn),手腕一翻,精元碎片緩緩地飄了起來,懸浮在空中。
程江夕將碎片融進去,只見其中的光芒分散開啦,精元開始旋轉(zhuǎn),分化成細小的靈力,形成一個散布靈陣,平衡點被打破,非但沒有在中心聚攏,而是導致靈力凌亂的四濺。
也許是程江夕用力過度,盡讓顧千辭吐出了一口血。
不知為何,這精元碎片卻與顧千辭格格不入,就像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一樣。
顧千辭緊鎖眉頭,如萬千鋼針刺入骨髓的痛感,看的白傾顏揪心。
白傾顏湊上去道:“程江夕,不行的話我來吧。”
程江夕緩了一下回答道:“白姑娘,再等一下啊,精元畢竟是白傾顏弟弟取出來的,若是其他功法,白傾顏怕于其相克,又出其他的意外,恐怕碎片被毀,結果得不償失?!?p> 是啊,程江夕說的很委婉,可白傾顏自己又何嘗不清楚這一點呢,白傾顏修的是魔道,顧千辭明顯與白傾顏相克,若是白傾顏運功,且不說治愈療傷,他本身便體弱多病道,不反噬到他都是萬幸了。
自從那以后,白傾顏曾經(jīng)從未想過會和仙門扯上關系,白傾顏同他們是死對頭,更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程江夕又同程江渝道:“你,給白傾顏過來,幫白傾顏穩(wěn)住顧公子。我再試一次?!?p> 靈力若即若離,輕柔縹緲,程江夕曾奮力的揮一揮手,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她的衣袖飄動,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又仿若一觸即碎的。
顧千辭意識模糊不清,根本不能夠清晰的說話,仿若夢囈一般呢喃幾句都被痛感所掩蓋住了,汗珠流下來,煞白的臉色顯的更加病態(tài),一股寒氣穿透衣服一般刺骨疼痛。
淡藍色的光芒便籠罩在顧千辭身上,反復幾次,精元碎片所收到的阻力慢慢減小,才一點一點地滲進去。
程江夕精神放松下來,靈力才逐漸散去,她道:“白姑娘,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