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顏聽到顧千辭的聲音,原以為出了什么事,推開門便沖了進來。
白傾顏思考的種種危險并沒有隨之到來,白傾顏只聽到了一句話:“師父?!?p> 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不見底,像宇宙中的黑洞,就要讓白傾顏永遠沉淪其中。
“嗯?!卑變A顏點了點下頭,走了過去,輕輕挽住他,他的鼻息經(jīng)過白傾顏的手腕,而顧千辭下意識的摟住住了她的腰。
次日,程氏姐弟向他們告別,白傾顏親自去送了送,也算是感謝他們這么段時間的照顧。
只是剛回到客棧,兩把鋒利的刀便架在了白傾顏的脖子上。她的眼睛禁止看去,還有幾個生物常見的蒙面人手握長劍站在一旁,掌柜和一些客人都顫顫巍巍的抱著腦袋蹲了下來。白天伸手抓住蒙面人的胳膊,反手一扭,手中的刀變掉了出來,只是這樣卻讓客棧內更加混亂,掌柜躲到了柜子底下,一磅的人們四散而逃,將本就不大的客棧搞得亂七八糟,幾個蒙面人紛紛沖向白傾顏,奇怪的是,仿佛他們的每一招都刻意劍走偏鋒,以退為進的招數(shù)讓白傾顏摸不著頭腦,白傾顏不想毀了客棧,況且還有無辜的人在一旁,不能輕易使用功法,幾番鄙視下來,卻只是將白傾顏圍的團團轉,盡管如此,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倒像是刻意在拖延時間,幾番下來,以白傾顏的性子根本不愿意再糾纏下去,她的雙手比作蘭花狀,向前推開,面前幾個蒙面人絲毫沒有防備,直接與桌椅相撞,領頭的人聽到發(fā)出暗號,使了個眼色,這些人才肯紛紛撤嚷出去。
白傾顏走到掌柜面前,抖了抖算盤,又拍了拍桌子,說到:“人都走了,趕緊出來吧?!?p> 吃飯的客人們也都嚇得夠嗆,逮著空子邊全部跑了出去。
掌柜,把腦袋慢慢的探出來,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景象,一陣哀嚎:“哎呦喂,我的小店可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白傾顏瞥了他一眼:“行了,多少錢都算在我頭上?”
掌柜的并沒有因此而收斂,而是哭得更加大聲:“你賠?你賠得起嗎?”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問你,你這客??傻米镞^什么人?”
掌柜抹了抹眼淚:“哎呦,我哪得罪過什么人?這來的都是大爺,我怎敢與誰結仇?這哪一個,我不是恭恭敬敬的,怎么這樣的倒霉時就落在了我頭上?”
“閉嘴?!卑變A顏察覺到事情有一絲不對,迅速跑向了顧千辭的房間。
推開房門,顧千辭已經(jīng)不在房中,白傾顏只看到桌子上留下里的一封信,信上寫著:“我離開了,勿念。”白傾顏仔細識別字跡,確確實實是顧千辭的,這點她敢確認。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就能突然消失呢?不是這樣的。
白傾顏徹底反應過來,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剛才完全拖住白傾顏,現(xiàn)在被沖昏了頭腦心里只想著顧千辭了。
她在房間里尋了好幾遍,除了開著的窗戶和一封信什么都沒有留下,奈何白傾顏現(xiàn)在毫無頭緒,到底是誰要抓他?這樣一路追蹤過來,清晰地算好他們的時間點,完全掌握了他們的行程,程氏姐弟剛走,到底是誰在暗中盯著他們?
是虛境?仙門?還是誰設計的圈套?白傾顏明白她自己不能再這樣失誤下去了,她必須快速行動,魔劍出世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所有人都對魔劍虎視眈眈,無論是誰,到底要做什么?她必須要阻止,她取得魔劍的目的是想要保護她的子民,可其他門派不是,他們的目的是要她白傾顏的性命,他們要向天下證明他們的能力,對于他們來說白傾顏是千百年前消失魔族的異處,他們認為魔族仍在,那世道永遠不會太平。
白傾顏把身上所有的現(xiàn)銀全部拍到了掌柜桌子上,問道:“賠給你的,你店里的東西,這些銀子足夠了?!?p> 掌柜的有些不依不饒,又想要抹幾把眼淚:“哎哎,你別走,可我這客人也走了,這樣的損失由誰來賠呢?”
白傾顏有時間和他廢話:“要是你再哭,我就把你舌頭給你剪下來?!?p> 說罷那掌柜立刻閉上了嘴,把銀子收了起來。
轉身便沖向了門外,她明白,如若想活下去,就一定得拿到魔劍,不能夠有任何的差池。如果被其他人拿到魔劍,那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必定會是剿滅追云谷,到那時候移,以她的功法根本保不住所有子民的性命,甚至有可能讓她這么多年的所有努力全部被葬送。所以她必須拿到魔劍,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白傾顏的腦袋中,顧千辭會不會是關鍵的人物,為何身邊所有的人全部都要他的性命,這一次又是誰想從他身上獲取些什么?當初她留下來名來歷不明的他,真的是正確的嗎?如果大家都想要顧千辭,那會不會,他就是取得魔劍的關鍵。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接下來她自己又該怎么做呢?所有的疑問在她腦子中全部亂成一團,白傾顏現(xiàn)在只想找到他,想要知道他是否安全,想要他的記憶,想要聽顧千辭的一個答案。
太過于激動的情緒讓白傾顏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無暇顧及身邊所發(fā)生的任何事情。
一路想著出神,白傾顏根本沒注意到迎面而來的傅予,兩人完全擦肩而過,甚至又往遠處走了幾步,傅予在她的身后,瞪大了眼睛,內心傳出了疑問:“這是故意看不見我嗎?”
在白傾顏的背后傳出了刻意調高音量的聲音,奇怪的是,這樣的聲音,對于白傾顏來說,如此熟悉就像滑過巖石的小溪一般清靈悠然的蕩開,傅予說道:“多日不見,怎么還是這么莽撞?!甭牭竭@句話,白傾顏才猛地頓住了腳步停了下來。傅予轉過身來,走到白傾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