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顏問道:“那你呢?你為什么到這里來?”
傅予搖搖他的草藥框子回答白傾顏:“你知道的,我是御獸者,我的訛靈獸附身者芙瞳,被人帶走了,我來尋她。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我身邊帶走她?!?p> “就這么巧,偏偏在這里?”
“奇怪了,這里有她留下的軌跡啊,可卻沒見著人,倒是遇見了你。”傅予翹個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又轉(zhuǎn)移話題道:“等一下,你那個整天跟著你的徒弟去哪了?”
傅予仿佛抓著了白傾顏的把柄一般的,一直問個沒完。
白傾顏表面波瀾不驚的道:“他走了?!?p> “去哪?他不是整天粘著你嗎?”
白傾顏回答道:“我不知道,他只留下一封信,就離開了?!?p> 傅予滿不在乎道:“你擔(dān)心什么,他一個大男人,你還能整天追著他不成?”
白傾顏收拾好白傾顏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道:“我已經(jīng)耽誤太多時間了?!?p> “你難道要去找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干不凈,來歷不明。”
白傾顏聽著這句話,氣不打一出來,把傅予推出去,用力的關(guān)上房間的門,道:“傅予,你快走吧,我真的沒空和你在這里瞎胡鬧?!?p> 傅予在外面一直敲著門板道歉,白傾顏也沒理他,直到后來外面的聲音逐漸消失。
白傾顏卻聽到了有人在外面喊叫的聲音
“姑娘,姑娘,出事了。”似是店小二的聲音急匆匆的喊著:“有人暈倒了,有人暈倒了?!?p> 白傾顏回身打開門,正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芙瞳一把推開門,對白傾顏步步緊逼,這時還不忘記,側(cè)身施法關(guān)注門。
那雙眸子里,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此刻的芙瞳帶著一種仇恨感望著白傾顏,道:“白傾顏,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讓主人圍著你轉(zhuǎn)?”
白傾顏頓住腳步,冷笑一聲道:“看來,你就是芙瞳吧。”
芙瞳瞇起眼睛說道:“是啊,我就是,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我在虛境都看到了,他總是因為你而失手,每次都因為你,而害得虛境的人責(zé)罰他。”
說著芙瞳揚起手來:“若是你還敢——”
一聲尖叫:“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白傾顏抓住芙瞳揚起的胳膊,甩下去,反手給了她一巴掌,白傾顏手中逐漸凝起一股力量,將芙瞳打到了墻角。
白傾顏慢慢走過去,掐住她的脖子道:“是誰教你這么囂張的?”
芙瞳的嘴角被打出了血,兩只大眼珠子瞪著白傾顏繼續(xù)道:“主人才不會——”
白傾顏又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我讓你說話了嗎?你有訛靈獸的精元在體內(nèi)又怎樣?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和誰橫呢?”
芙瞳滿心的不甘心:“賤女人,你真是個賤女人?!?p> 白傾顏哼笑一聲,捏起她的臉:“你確實長的有幾分姿色,你故意鬧消失,不會是想吊著傅予內(nèi)個傻子吧?”
芙瞳在白傾顏不注意的時候,想拔出白傾顏腰間的匕首刺向白傾顏,白傾顏將芙瞳的胳膊反向一擰,只聽見“咔嚓”一聲,骨折的聲音。
白傾顏道:“就你這樣,還想殺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p> 芙瞳慘叫一聲,便從白傾顏手中消失了。
白傾顏推開門,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傅予,顯然,他是被迷暈了。
“喂,起來了傅予。”白傾顏用手靠近傅予的的鼻子,嗯,很好,還活著。
白傾顏推了推他,道:“起來了傅予,有你這樣的嗎?道歉道的睡著了。”
白傾顏把他拖進門,過了一陣子,傅予才迷迷糊糊醒來。
“虛境讓你來的?”白傾顏抿一口茶問道。
傅予趕忙解釋道:“當(dāng)然不是,只是我好像在外面睡著了。”
白傾顏嘖嘖一聲道:“是啊,還流口水呢,我大發(fā)慈悲把你拖進來了?!?p> 傅予問道:“那,你還生我道氣嗎?”
白傾顏一臉慷慨道:“我沒生氣。”
傅予坐到白傾顏身邊道:“一定要去嗎?各氏族都對魔劍虎視眈眈,若是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
白傾顏反問道:“你呢?你也很想得到那東西吧?!?p> 傅予滿眼都不在乎:“我?我要那東西干什么,這天下誰主沉浮,誰握大權(quán),都與我無關(guān),白傾顏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治病救人的大夫?!?p> 白傾顏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問了傅予一句:“傅予,你怕死嗎?”
“怕?!彼卮鸬萌绱烁纱?p> “那你還三番四次違反虛境的命令?!?p>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生在虛境,可是不代表他們能夠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傅予藏不住了,跟在白傾顏身后問東問西,問來問去無非就是,如何知道他是虛境的人?他露出了什么馬腳?
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可以用兩個字回答:“猜的?!?p> 傅予雖然被被噎住了,但卻看著白傾顏說:“那你怕嗎?”
“白傾顏也怕。這天下有誰人不怕死呢?”白傾顏繼續(xù)說道:“我可以整日躺在我的屋外,手枕著腦袋看向夜空,白傾顏可以餓了就吃野山雞,渴了就喝清溪水,可追云谷生活著的人,他們不行,他們要好好生活。他們有些人的前半生,已經(jīng)被戰(zhàn)亂折磨的不成樣子了,我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而不是像我一樣,整日被人追著罵?!?p> 傅予望著白傾顏,沒再說話。
白傾顏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這般有感而發(fā),白傾顏慢慢嘗試著從責(zé)任感中抽離出來。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白傾顏將床上的被子攤開,雖是躺在床上,腦子卻仍舊異常清晰,白天明明還累的要死,晚上一到,卻難以入眠,白傾顏抬頭看了看綴滿天空的繁星,有些惆悵。
時間越來越緊,距離魔劍現(xiàn)世的日子越來越近,白傾顏知道白傾顏自己必須抓緊時間了,走錯一步,便前功盡棄,白傾顏絕對不能成為,任由別人的宰割的一塊肉。
白傾顏的肚子咕咕直叫,咽了一口口水,白傾顏開始埋怨起傅予來。
都怪傅予,和她折騰半天,害她都沒吃上飯。
白傾顏躺在枕頭上頭細細思量,顧千辭不善言辭,在那里要是被其他門生弟子欺負怎么辦?他私自逃出仙門,那群人真的會給放過他嗎?齊沛那個老妖怪會不會干出點什么事情來?
傅予的房間就在白傾顏的對面,今日他也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