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鳳昭還小的時候,芙瞳就已經(jīng)跟在傅予身后好多年了,她是什么樣的人,司徒鳳昭清楚不過了。
司徒鳳昭說道:“以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性格,差不多得了,別傷著自己。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別逞能,別給我惹出亂子來。”
芙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殿下,我不會惹亂子的?!?p> 司徒鳳昭:“芙瞳,無論齊沛說什么,你一句話都不要相信,你只要記住四個字,拖延時間,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記住了嗎?”
芙瞳:“芙瞳領(lǐng)命?!?p> 司徒鳳昭換了一身仙門門生的裝束從正門離開,司徒鳳昭并不是來仙門玩耍的,她在陸常黎回虛境復(fù)命之時,偷偷附身于他跑了出來,她知道魔劍對于每一個人的關(guān)鍵性,也是因為他聽到了父親和齊沛的約定。
齊沛和虛境尊主司徒峰為了雙方的利益,雙方約定無論是誰拿到魔劍,都可以以聯(lián)姻作為共同享受尊榮的條件之一。
所以司徒鳳昭就成為了其中的籌碼之一,一個公主怎么愿意嫁給一個自己從來見都沒見過的人,司徒鳳昭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所以她從虛境跑了出來,就是為了阻止這件事的發(fā)生,也是為了讓虛境搶先一步拿到魔劍。
她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物品。
此時的顧千辭的腦袋里被七零八碎的記憶困擾著,讓他最折磨的一點就是白傾顏魔族血脈的身份,魔族已經(jīng)早就在千年之前被毀滅,如果他腦袋中的回憶是真的,那么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顧千辭閉上眼睛,在自己額間劃過,他看到了白傾顏還在寧遠等他,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顧千辭快速飛奔向?qū)庍h。
可是雖然是在寧遠,他卻不能確認白傾顏的位置,功法在他身上仿佛也并不是那樣的的得心應(yīng)手,他剛剛恢復(fù),又變得頭痛欲裂,精神虛弱之時,他模糊看到無定府和站在那里的白傾顏,他叫了一聲:“師父?!?p> 那樣熟悉的聲音,白傾顏怎么會認不出來,等到白傾顏沖過去的時候,顧千辭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當顧千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白傾顏守在他身旁一直照顧著他,顧千辭只覺得自己莽撞的血液沖擊到了心臟,生怕眼前的人消失不見,他心中那種莫名的的情感來勢洶洶,連指尖也不自覺的繃了起來。
顧千辭注視著白傾顏,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來,他輕輕把自己的胳膊從白傾顏的懷中抽出來,他的手拂過白傾顏的發(fā)絲,那樣認真仔細的模樣看的實在入神,沒想到卻驚醒了白傾顏。
白傾顏看的顧千辭醒來,松了一大口氣,她說道:“你終于醒了?!?p> 白傾顏繼續(xù)連問了一大串問題:“千辭,你被誰帶走的?他們要你做什么?有沒有受傷?”
顧千辭看到白傾顏的著急,他竟然輕笑一下說道:“我沒事,你不要那么擔心?!?p> 白傾顏想問的問題到底還是略了過去,沒有問出口,思來想去,這樣的懷疑實在是太傷人了。
顧千辭道:“我的功法恢復(fù)了,還有,師父,你知道嗎?我能控制九鷹獸,這樣以后我就能保護你了。”
白傾顏聽到這句話有些動容,但她還是嘴硬道:“就是哪只上古圣獸,你是怎么找到它的,它不是在上千年前就徹底消失不見了嗎?”
顧千辭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是被仙門門主齊沛抓走的,他把我關(guān)到了仙牢里,我是在仙牢中見到的?!?p> 白傾顏不驚訝于此,反而是帶著滿滿的憤怒道:“什么?他?齊沛那個偽君子。等我拿到魔劍一定要了他的命。”
顧千辭的眼睛一刻也不愿意離開白傾顏,他猛的回憶起來,自己碎片化記憶的那些內(nèi)容,插入白傾顏心臟的那把尖銳的刀,還有魔族的一片又一片的血,他說道:“師父,一定要去取魔劍嗎?”
白傾顏道:“當然,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只是擔心你,擔心你出事,能不能不要——”顧千辭的話還沒說完,白傾顏就搶話道:“絕對不可能?!?p> 白傾顏起身說道:“你不明白,如若我拿不到魔劍,追云谷的百姓會死,我也會死,我這些年的一切全部都會化為泡影,我已經(jīng)不可能從這里退出去了。”
顧千辭不知道白傾顏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他一時間語塞:“師父——”
白傾顏打開門,轉(zhuǎn)身道:“你先休息吧,我出去透透氣?!?p> 一旁的傅予正和程江夕說話,眼睜睜看著顧千辭進了白傾顏房間,瞬間瞪大了眼睛,他轉(zhuǎn)過身,眉毛蹙到一起,嘴撅了起來,連臉色也變得不是那么燦爛,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第二天天,顧千辭早早就在起來在白傾顏的門口等著,他想要給白傾顏一個道歉,而傅予抱著自己的大枕頭,透過窗戶的縫隙遠遠看著顧千辭“獻殷勤”,他從窗戶彈出一塊小石頭,顧千辭因為左走右走的躲開了,可是傅予還是不閑著,連續(xù)扔了好幾個,一個都沒扔中,直到顧千辭發(fā)現(xiàn)不對勁轉(zhuǎn)過身來仔細看,傅予才躲回去。
顧千辭想著有誰會這么無聊,可是這還用想嗎?除了傅予還有誰?等到傅予再探過窗戶向白傾顏門口看去的時候,顧千辭已經(jīng)不在了,他自言自語說著:“小樣,還和我斗,太嫩了?!?p> 誰料傅予一轉(zhuǎn)身,卻看到顧千辭在自己身后,他抱緊自己的枕頭,大喊道:“你神經(jīng)病吧你,你怎么闖到我房間的,?。俊?p> 顧千辭緩緩道:“你——門沒關(guān)啊。而且你一直偷窺我才比較奇怪吧?難道不是在故意吸引我注意?”
聽到顧千辭的一番話,傅予更是氣的夠嗆,他推著顧千辭的肩膀,一路把他推出來房間,:“哇,我吸引你的注意?我沒毛病吧?出去,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