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鳳昭緊緊握住芙瞳的手說道:“我下次絕對不會讓你這樣,都是我沒有思慮周全,芙瞳你千萬不要有事,你一定要挺過去。”
陸常黎看著司徒鳳昭難過的模樣,默默的退了出去。
司徒鳳昭念起虛境的治愈之法,冰凝的藍(lán)色劃過芙瞳,她又伸手傳輸內(nèi)力給芙瞳,讓她盡量能夠意識清醒過來,而芙瞳額頭上因為疼痛所產(chǎn)生的一層層汗,聚成汗珠流下來,她三番五四的掙扎,疼痛讓她不能夠正常呼吸,幾番的折磨之后,她才從混亂中,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緊緊握著自己的手的司徒鳳昭。
“公主,我是回到虛境了嗎?”芙瞳眼睛的睫毛顫了顫,她現(xiàn)在身體嬌弱,就連說話都困難
司徒鳳昭急不可耐的說道:“芙瞳,你醒啦?你擔(dān)心死我了,對,你回來了,是陸常黎把你帶回來的?!?p> 芙瞳抓著司徒鳳昭的手,憔悴的面容,泛白的嘴唇,艱難的說道:“公主,我沒有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wù),我沒有攔住齊沛,對不起?!?p> 司徒鳳昭說道:“當(dāng)然是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你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
“我沒有告訴齊沛,我們虛境的秘密,所以公主不必?fù)?dān)心,一定一定還可以,有辦法牽制住他的?!避酵D(zhuǎn)過腦袋,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劃過臉頰。
司徒鳳昭輕聲問道:“怎么哭的這么厲害,是還疼嗎?”
芙瞳抽噎著說道:“不疼,回到了虛境,還有公主在我身邊,也就沒有那么疼了?!?p> 芙瞳背上慢慢滲出的血,染在了被褥上,司徒鳳昭耐心的說道:“等你稍微好一些了,我就拿去換洗?!?p> 司徒鳳昭對她越是這樣好,芙瞳就越是覺得愧對于司徒鳳昭,自己沒有把事情做好,還讓自己受了傷,負(fù)罪感全擋在了自己身上。
陸常黎站在門外,看著天,原本只是夕陽降臨,夜卻迅速將夕陽覆蓋,像一塊墨藍(lán)色的幕布徹底籠罩住,遠(yuǎn)遠(yuǎn)望去,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遠(yuǎn)方,這瞬間變化的一起,就像一雙無形的打傘和韁繩,把整個天地緊緊的勒住。
無盡的意欲,即將要迎接而來的痛苦好像馬上就要將所存在之人雖然虛境的地勢環(huán)境特殊,但是這樣的對于夜色的恐慌還是第一次的降臨。
顧千辭和白傾顏到達(dá)梵冥山,易茗柯通過靈獸,尋見白傾顏的位置。
白傾顏一轉(zhuǎn)身便看到易茗柯緩緩落下。
白傾顏說道:“茗柯,看情況,你一定是比我們更提前一些時辰到了這里?!?p> 易茗柯說道:“天色異象,我恐是魔劍移位,我怕出事,就從半路折回來到了這里?!?p> 白傾顏嚴(yán)肅的說道:“是啊,恐怕是這樣的,怕是等不到哪個時候了。仙門百家也該動手了,我們得準(zhǔn)備好。”
易茗柯:“必然,若是那些人想毀了我們,我也自然不會手軟,傾顏,你也盡管放心,我不會讓追云谷陷入險境?!?p> 顧千辭:“傾顏,我能為你做些什么?現(xiàn)在我有能力去為你做一些事情,我還能——”
還沒等到顧千辭把話說完,白傾顏,便伸手劃過他的面前,紫色的光芒,讓顧千辭一陣眩暈,昏迷倒地。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去冒險,你和我不一樣,你還有未來,還有以后,可是我沒有了,我這一生只能為復(fù)仇而活,除了守著追云谷,我沒有其它可以選擇。你離開仙門,會有更好的人陪你度過之后的日子,可是那個人不是我,我不想讓你陪我去葬送了性命?!?p> 白傾顏只感覺一陣朦朧覆蓋上了紅掉雙眼,雙眼濕潤,白傾顏卻一聲不吭的強(qiáng)忍著淚水,將這樣的痛苦咽了下去。
易茗柯說道:“傾顏,這是怎么回事?”
白傾顏說道:“沒什么,你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來找我,切記,他一定不能出事。”
易茗柯說道:“可是他不是——”
白傾顏說道:“我不能這么自私地毀了他,他和我們不一樣,我們生來便要注定背負(fù)著仇恨,艱難的活下去,可是他該過的是平凡,而普通的日子,我們不能這樣害他?!?p> 易茗柯說道:“也罷,那我便在他醒來之前,把他送走吧!”
白傾顏轉(zhuǎn)過頭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易茗柯說道:“你一個人在這里,能夠應(yīng)付的過來嗎?”
易茗柯說道:“各家恐怕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里的情況,我們先來一部,他們一定也會緊隨其后,你自己要先小心,我將他帶離這里,立刻回來?!?p> 白傾顏說道:“好,你不必?fù)?dān)心我,我絕對不會手軟的?!保ㄑ凵?p> 易茗柯伸手將顧千辭搭在自己的肩上,從梵冥山離開。
梵冥山景色
齊沛到達(dá)梵冥山,從遠(yuǎn)處看著白傾顏,齊沛嘴角微微揚(yáng)起,奸笑著說道:“哼,沈家余孽?!?p> 齊沛降落在白傾顏的身后,白傾顏轉(zhuǎn)身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轉(zhuǎn)身向齊沛的脖子刺去,齊沛?zhèn)壬黹W了過去,隨著白傾顏猛烈的攻擊,一道道白色的護(hù)身的功法隨著齊沛的躲閃從他的身上分散開來。
齊沛調(diào)侃說道:“沒想到這追云谷的魔女,確實有兩下子?!?p> 白傾顏仍舊沒有停下攻擊,說道:“那當(dāng)然,不然如何對付你這小人?”
齊沛說道:“恐怕在世人眼里,你才是那無惡不作的人吧?”
白傾顏說道:“那又怎樣?他們不清楚你的真面目,不清楚你的背后有多么的卑鄙,無恥。一群庸俗之人?!?p> 齊沛大笑著,說道:“哈哈哈,一介女子,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還妄想得到魔劍,用不了多久,等魔劍開啟之時,那便是你的忌日。”
白傾顏雙眉緊蹙道:“是誰的忌日還說不定呢?你休要如此猖狂,齊沛,你個偽君子。你和金少青一起滅我沈家,我今生同你勢不兩立?!?p> 齊沛說道:“勢不兩立?你有什么資格說出來這種話?我是仙,你是魔,你一屆下等之人人,曾與我相提并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