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三人簡單看了看房間后,直接去了酒店餐廳胡吃海喝了一頓,夏婭吃得滿嘴油光,心滿意足,而楚天看到賬單后也是仰天扶額,淚流滿面。
此時臨近晚上八點,宵禁的時間快要到了,楚天也該離開了。
“小天天,今晚要不你就別走了吧!”略微喝了一些酒的春巫此時單手撐著頭,眨著眼睛望著楚天,滿面春光,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那怎么行?他不走要怎么住??!”正在大快朵頤的夏婭聽到后一怔,眼神立馬警覺起來,雖然最近幾天和春巫相處得還算融洽,但每每涉及到楚天的時候,她還是像一個不愿與別人分享心愛玩具的小女孩。
春巫魅惑人的手段,夏婭自認她是拍馬也趕不上的。而自從那天兩人和好后,春巫雖然在調(diào)戲楚天這件事上有所收斂,但也僅僅是相較之前而言,一有機會,她也總有辦法幾句話就讓楚天面紅耳赤,倉皇逃竄的。
現(xiàn)在,春巫竟然提出三人同住一室,而且還是只有一張床的大床房,夏婭覺得這絕對是一個危險信號。
楚天是屬于她自己的,至少夏婭是這么認為的。他雖然實力弱,腦子笨,而且還總?cè)亲约荷鷼?,但他和自己是簽下契約的,他們之間的關系和羈絆是其他人絕對比不了的。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左依依吧,左依依人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實力也不弱,夏婭覺得自己可以安心地和她分享楚天而不用擔心楚天會被她帶跑了。但是春巫呢,說實話,夏婭還沒信任她到這個地步。
“怎么?。慨斎皇撬采侠?!不是有一張大床嘛!”春巫低眉淺笑,眼神蕩漾,如一潭春水般波光粼粼。
“這樣不好吧,我還是自己住快捷酒店吧!”對于春巫的調(diào)戲,楚天也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就是就是!這樣不好,嗯……那個,有傷風化!”夏婭也是急忙跳出來。
“有傷風化?我怎么記得你們倆在青州的時候可沒少住一個房間???”春巫嘻嘻一笑,眉眼間說不出的深意。
“那是,那是,那是……”這下,被調(diào)戲得一語頓塞的人成了夏婭,就見她小臉漲得通紅,想解釋些什么,但終究也沒“那是”出來。
“好了好了,今天就不逗你們了。說正經(jīng)的,白天那個胖子既然能一路跟著我們到游樂園,那就沒有理由不會繼續(xù)跟到這。他有沒有其他幫手我們暫時還不得而知,所以安全起見,我覺得三人分開住,不是一個好決定?!贝何渍f著,臉上也是漸漸鄭重了起來。
“這樣啊……”被調(diào)戲的兩人尷尬地笑著,特別是夏婭,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而且在這個時候幾乎都不敢對上楚天的目光。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對方在暗,我們在明,這種感覺可不好,特別是我們現(xiàn)在連對方一共有幾個人都不知道,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實在是太被動了?!背煜肓讼?,說道。
“嗯,確實如此,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呢?”春巫問道。
“我想,那個胖子白天趁我落單的時候下手,雖然最后被我揍得鼻青臉腫,但是他肯定不服氣。如果有機會,我想他一定會再出手的,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楚天瞄了眼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沉吟道。
“你是想……”
“我想試一試,假裝我們分開住,然后引他出來,如果有其他同伙的話,也順便一網(wǎng)打盡?!背旎卮?。
那個胖子的實力感覺不是特別強,這樣的水平的人再來兩三個,楚天覺得他們也是有勝算的。
“可晚上不是宵禁嗎?”夏婭的腦子感覺此時還沒有上線,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懵。
“你覺得他們這種人會遵守宵禁的法令嗎?就連我們不都晚上偷偷溜出去過好幾次?”楚天說完自己都是一怔,怎么回事?自己以前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開始對這種法令約束不屑一顧了?這不對啊……
“哦?!毕膵I卻是吐了吐舌頭。
“所以你還是準備一個人住到快捷酒店去?”春巫接著問道。
“嗯。反正離這不遠,到時候你們可要動作快點啊,我這身家性命可就交到你們手上了?!背煲桓贝罅x凌然的樣子。
“放心吧,我們會及時趕到的?!贝何诇\淺一笑,轉(zhuǎn)向夏婭,“是不是???夏婭妹妹!”
“???”夏婭又是一愣,剛剛淡下的紅暈又有重燃的跡象,隨即反應過來后,小腦袋一扭,嬌嗔道,“我才不管他呢!大不了讓他在煉妖壺里待著,反正死不了!”
只是三人不知道,從一開始起,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已經(jīng)完全落在了附近一棟大樓頂上,趴在那用望遠鏡觀察的胖子眼里。
“我靠靠靠!老子在這喝著涼水啃著面包,你們在那吃著山珍海味,憑什么?。∥铱?!還有說有笑的?沒天理啊沒天理,這活沒法干了!老子要投訴!”
“我靠!那是鮑魚嗎?真是耶,好奢侈,老子鄙視你!”
“東坡肉?”
咽口水的聲音。
“烤鴨!”
更多咽口水的聲音。
“佛跳墻?!”
“我靠!”望遠鏡被沒好氣地丟到了一邊,胖子一臉幽怨地狠狠撕了口手中的面包,45度仰望星空,淚流滿面。
……
“我靠!那小子怎么一個人出來了?咦,往那個方向走……不是吧!我靠!還真是!他也住快捷酒店?一定是老子帥氣的容顏感動了天使姐姐,給老子機會可以好好出這一口惡氣!”
“等等,那小子放著高檔酒店的房間不住,為什么要去快捷酒店呢?難道……難道說他們還沒有發(fā)展到那種不純潔的男女關系?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老子倒還有些欣慰。不過,敢打老子臉?這個仇還是一定要報的!”
胖子端著望遠鏡,嘴里不停叨叨著,眼見楚天的身影消失在了樓里面,他也飛快地動了起來。沒人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動的,只是眨眼間,樓頂平臺上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夜深了,楚天關了燈,躺在床上,毫無睡意,腦海中翻來覆去琢磨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畢竟到此為止,他們所有分析都還只是猜測,事實會不會真如他們所料他也不敢打包票。
甚至他都開始暗暗計劃,萬一,萬一他們的身份真的暴露了,真的被鐵幕的人知道了,那要怎么辦?
他是靈族的人,雖然他覺得不管萬年前靈族發(fā)生過什么,但終究也不應該遷怒到他身上。只是他身負煉妖壺,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一點倒是挺麻煩的。
至于夏婭和春巫,上古兇獸的身份,那就更危險了,說不定就要被當成小白鼠去做什么慘無人道的實驗。
不過他們有煉妖壺,大不了就躲進壺中世界里過一輩子?雖然感覺有些窩囊,但仔細想想這好像也是蠻不錯的選擇……
他正天馬行空地放飛著思緒,突然就聽到門口傳來極細微的“啪嗒”聲,整個人瞬間緊繃了起來。
來了,果然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