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新官上任
當高義來到“豪客來”這家飯館的門口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戴著眼鏡的張書記和一名中年人站在一起說著什么。
當兩人看到高義的時候,一同朝著高義走了過來,高義臉上掛起笑容說道“哎呀,讓張書記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p> 戴著眼鏡的張書記臉上掛著笑說道“行了,沒別人你就別說那些蹩腳的客套話了,知道你不喜歡和我們這些人在一塊,所以平時也不叫你,今天叫你是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就咱們三人。”
張書記的話說完后,站在一旁的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伸著手笑瞇瞇的說道“您好高義所長,我是咱們鎮(zhèn)上新上任的副鎮(zhèn)長我叫王自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高義急忙握住王自道伸出的手掌說道“歡迎!”
作為中間人的張書記適時地開口道“走走,進去說!”
三人結伴來到了包間里面,期間高義還是對這家飯館比較陌生的,原本一直以為這就是個比普通小飯館好點的飯店而已。
誰曾想,當走進來后高義才發(fā)現(xiàn)此處是別有洞天。
一樓的格局和擺設與尋常的飯店并沒有什么不同,但二樓卻是遠超一樓,二樓共有五件包間,而三人進去的是其中一件比較小的包間。
但就算是小包間,也堪稱豪華了,那擦得干干凈凈的圓桌上擺著幾個被塑料包裹的餐具,就連拿筷子都是黝黑的木料。
要知道這一套配置在縣城里面都不是常見的,就別說包間里面還有專供人喝茶的茶具了。
看著高義和王自道的反應,張書記笑呵呵的說道“別誤會,這些東西可都是趙副鎮(zhèn)長安排的,我這個小書記可沒這么大本事?!?p> 王自道打著哈哈坐了下去說道“一些日常的應酬可以理解?!?p> 高義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這個時候服務員走了進來詢問著幾人吃什么。
三人本就不是魏大海幾人的作風,三人點了四個菜。
兩葷兩素的家常菜,沒有要酒。
在等待上菜的期間,王自道遞給了高義一顆煙開口問道“這兩天高所長為這件案子忙壞了吧?”
高義笑著接過了香煙說道“不用所長所長的叫,您比我大叫我小高就行,好在案子已經弄完了,難得輕松這么一兩天?!?p> “對對,現(xiàn)在沒別人就別那么官方了咱們,就當自家兄弟一樣,聊聊天就行。”張書記扶了扶眼鏡換換的說道。
“對了,聽說這次上面檢查的力度很大,不少人都要落馬吧?”
張書記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只不過,王自道卻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好說?。 ?p> 高義靜靜的坐在原位上,聽著兩人說話,不時地應上一句話。
就這樣,一頓簡單的便飯就吃完了。
三人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便都各自離去了,回到房間的高義簡單地洗漱了之后,就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高義腦海之中,回蕩著剛才的場景,他們怎么可能看不出兩個人的意思呢,只不過是不想摻和他們的事罷了。
從剛才的談話中得知,這個王自道便是來頂替張副鎮(zhèn)長位置的,不管如此好多村官都因為此事面臨著不同的處罰。
但是這些事和自己沒有一份關系,期間張書記二人也明確了拉攏自己的意圖,只不過對此不感興趣的高義也就含糊其辭的敷衍了過去。
伸了個懶腰的高義翻身睡了過去。
當?shù)诙煲辉?,醒來后高義難得的沒有出去晨練而是因為馬上就到月底了,自己決定月底要回家看看的事情,已經被批假了。
高義想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地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畢竟來了半年多了這里的高溫卻是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看著自己略帶黝黑的臉龐,高義自語道“黑點健康!”
本來想到買點東西回去的,卻發(fā)現(xiàn)這個鎮(zhèn)子上并沒有賣特產的地方,想到在省里生活的父母,高義搖了搖頭暗自想著“還是到了家門口再買吧!”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之間就來到了月底,這段時間鎮(zhèn)子上并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唯一的事情就是前兩天趙副鎮(zhèn)長被免職,還因為貪污受賄的愿意被帶走了。
讓高義比較意外的就是魏大海,這家伙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好像只是去縣里旅游了一圈似的,只不過最近魏大海也很難受,新上任的王自道聽說是上面派下來的。
故而這段時間魏大海的行為也低調了許多,而且這一次聽說上頭再一次撥款下來為“合吾鎮(zhèn)”修路,這一次是由王自道監(jiān)管。
這一天,阿毛也很早的就來到了所里,高義請假的時間是三天,而給阿毛的假期也是三天。
高義把鑰匙交接給阿毛后,便讓阿毛騎著摩托送自己到縣上坐車了,路上高義叮囑阿毛每天都過來看看。
阿毛也痛快的點頭答應了,當阿毛把高義送到汽車站的時候,高義就讓阿毛回去了。
只不過看著飛馳而去的阿毛,高義內心很擔憂這貨會不會把自己連人帶車的摔到溝里面去。
畢竟阿毛是前兩天才學會騎摩托車的,不過高義擔心也沒有用了,阿毛早就看不到身影了。
拿著手里的車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高義便閉眼打盹起來,這次回家他并沒有提前通知家里人,想著突然回去給父母一個驚喜。
從縣城里到省里,大巴車要走將近五個小時,所以這一路的時間會很長。
不多時,上午八點整大巴車準時開動,睜開眼睛看著外面的景象緩緩的朝著后方劃去,高義也跟著怔怔的出神。
他在想自己要如何向家里人交代,自己一聲不吭的就調離了父親托人才能進到省廳的名額,這回去了,高義能想象到自家老爺子暴怒的場景。
可是自己確實忍受不了那些事情,難道自己這一輩子真的要窩在西北的這個小鎮(zhèn)子里面嗎?
高義不敢深思,這段時間說是他自欺欺人也不過分,他在欺騙著自己,高義對自己的未來一片迷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從。
就這樣帶著無盡的迷茫和沉重,高義在大巴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