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尋找線索
坐在屋子里面的高義看著黝黑的張師傅說道“別緊張,只是照常詢問幾個問題。”
從頭到腳都有煤渣的張師傅苦笑著說道“理解咯,我是唯一發(fā)現(xiàn)錢索的人咯,您盡管問咯,我把知道的肯定全告訴你們咯,不過不是已經問過我好多次咯?”
高義遞給了老張一顆香煙,緩緩的說道“別緊張,張師傅?!?p> 煤場的老張?zhí)蛄颂蜃齑近c燃了香煙,高義繼續(xù)說道“張師傅您再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您上班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可以的事?”
叼著香煙的老張,臉色難看的說道“就是照常上班咯,夜班就那么幾個人,哪有別人咯,我能碰上這種事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咯?!?p> “那您最后一次見錢索是什么時候?”
“嗯.....應該是三天前吧,沒錯就三天前,他去請假咯?!?p> “那您知道他為什么請假嗎?請了假他去哪里了?”
“這個錢索根本就沒請下假來咯,場里這段時間忙的要死咯,那管事的根本就不批假咯。”
“那他這三天去哪里了?”
“那就不知道咯!”
“那你們廠里的管事去哪里了?”
“管事經常見不到人咯,再加上發(fā)生這種事更不知道咯?!?p> 高義起身給自己和老張倒了一杯水后繼續(xù)問道“聽人說這個錢索在場里口碑并不是很好啊,這是怎么回事?”
老張喝了口水,猶豫片刻后說道“雖說說這死人的壞話不好,但是現(xiàn)在情況也算是特殊時期咯?!?p> 高義沒有插言,安靜的等著老張的下文。
錢索是城中村里的,在最初的時候煤礦是由城中村承建的,那個時候煤場里面的工人都有干勁,挖得多掙得多。
后來有一年,一個大老板買下了這個煤礦,并且許諾這分錢的制度由原來的的改變成了股份制度,除了每個月所得,每年都會有分紅的。
但是,無良的村官們卻將賣煤礦的錢全部收入了自己口袋里,一開始還說的年底一塊分,現(xiàn)在抓緊時間做工,多掙點錢才是唯一的工作。
第一年確實是分了一些下來,可那連當初的十分之一都沒有,而且煤礦的分紅也是一份沒見到。
村里有人氣不過便找到了村官家里,誰知道那些村官早就不知所蹤,無奈的眾人只好找到了背后的老板。
可是第二天那些工人就負傷離開了城中村,聽他們說是煤場的老板與村官勾結合伙坑他們。
就這樣那年的煤場因為沒有工人干活被迫停工,無奈之下的村官只好將大家應得的錢分給了大家,這時候大家才重新回來工作。
這期間好多人不干了,所以到了現(xiàn)在的工人中只有極個別的幾名工人是原來的老員工。
而錢索和張師傅就是其中之一。
這煤場已經開了快十年了,但是已經一年多沒有發(fā)工錢了,有人說煤場快關門了,老板都兩年沒來過了,村官們也有一年沒漏過臉了,那些管事的想著趁機在撈一筆。
可是工人不管那些,沒有錢就要罷工,那些管事承諾這筆生意做成后就會給大家發(fā)工資,這才穩(wěn)定了大家的情緒。
之所以說錢索這個人口碑不好,那是因為自打沒發(fā)工資后,錢索討要幾次無果之后,便總是想法設法的在煤場里面搗亂。
而正是因為這樣,煤場里的管事沒少叫人打他,但是沒過幾天這個憨批就又會回到這里來。
高義聽著挑著眉問道“那你們怎么不報警啊?”
老張苦笑一聲說道“怎么沒報警咯,報警了有什么用確實沒錢給大家咯,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這筆訂單,把錢要到手咯?!?p> 高義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這個錢索只有一個母親是嗎?”
老張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錢索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他之所以這么做都是為了他那眼睛看不見的老娘咯。”
“他們家經濟上很困難嗎?”高義問道。
老張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拿到了煤礦的錢大家日子過的都會好一些,可是錢索他們家咯,拿到錢的第一個月他父親就出了車禍,那撞人的跑了,剛拿到手的錢就給他父親看了病?!?p> 說到這里老張嘆了口氣“要說這命啊,你不信還真不行?!?p> 花光了積蓄也沒能把錢索的父親救回來,錢索的母親一下子又哭瞎了雙眼,這一瞬間這個家庭變支離破碎。
想要借錢給自己母親看病的錢索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村里的人都搬離了城中村,走投無路之下的他才有回到了煤場里面。
也就是在一年前,這煤場突然不給大家工錢了,這無異于要了錢索的命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錢索帶這幾個工人一塊去要過賬,但是那次好像是挨打了,就那一次之后錢索消停了沒兩天就開始了各種搗亂行為。
說到這里老張居然笑了起來,高義詫異的看著老張。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的老張咳嗽了兩聲,說道“要說錢索這小子也算是古靈精怪了,像什么拉電閘,再炸山藥上面撒尿咯,全是這小子干出來的。”
說到這里老張笑呵呵的點燃了一顆香煙,說道“最過分的是這小子在場里的飯菜里面下瀉藥,弄的大家都上不了工咯?!?p> 高義也就靜靜的聽著老張的念叨,說到這里的老張戛然而止,停頓了片刻之后喃喃道“這么一個孝子怎么說沒就沒咯?!?p> 高義適時的問道“那您感覺是誰才能下這么狠的手呢?”
老張搖著頭說道“錢索平時雖然有些搗亂,可是平時誰家要是有個難事這小子也是第一個頂上去的,我是真不知道有誰會能下這么狠的手段?!?p> 高義點著頭問道“那錢索請假的那一天,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常的狀態(tài)?”
老張想了想,說道“那天他的假沒被批準后,場里不少的工人都聽到他和管事的吵起來了,后來管事的還動手打了他,第二天他就沒來上班了?!?p> 聽到這里,高義的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是縣所長。
高義接通后縣所長告訴高義了一個全新的線索“死者死于六月二十八號晚上的十點左右,而且死者有被冰凍過的痕跡,縣城里唯一的冷庫則是在縣城東邊名叫城東冷庫!”
高義當即起身準備前往“城東冷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