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羅正用紙巾擦著臉上水珠,被顧青君這一聲吼道實(shí)在是道道的。
看著顧青君眼里又快要飆出來的淚水,“怎么了?!?p> 顧青君快步走到田羅的面前,“喬鎖玉給我說,田波找你了?!?p> 田羅瞬間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時(shí)間就直直的回到了幾天前,“叩叩叩?!?p> “叩叩叩----”
田羅正倚在座椅上,扶著額頭,愁思不已。
一陣敲窗聲闖入田羅的耳邊。
田羅正煩著,轉(zhuǎn)過頭。
窗外的男人嘴角一笑,“你好啊,田羅?!?p> 田羅猛地睜大了雙眼,腦中的愁緒瞬間拋下,驚恐的情緒充斥著,‘田波。’
那天,田羅還是給飯店請了假,沒有辦法,他能有什么辦法。
田波來了,田羅不知道田波會干什么,但是介于多年前那些不好的記憶,田羅知道田波不是個(gè)善茬,這次,又是一場惡戰(zhàn)。
大橋上,田羅一手勾著塑料袋,一手拿著啤酒,靠在欄桿上,“你怎么找到我的?!?p> 田波也拿著啤酒,嘻嘻笑著看著田羅,“這個(gè)嗎?”
“那天我本來是去找喬鎖玉那個(gè)混小子的,結(jié)果怎么就把你給碰上了。誒,你那個(gè)女朋友不錯(cuò)啊,小伙子,有福氣啊。”
田波說著就要把手往田羅身上搭。
田羅側(cè)身躲了過去,“你是怎么找到我的?!?p> 田波低下頭笑了笑,“你老爹我人脈廣啊,一問就知道了?!?p> 田羅猛灌了一口啤酒,“你不是我爹?!?p> “我不是你爹,那喬慶陽是你爹啊?!?p> 田羅一把領(lǐng)起田波的領(lǐng)子,“誰也不是,我沒有爹?!?p> 過往的人群驚奇看著田羅,議論紛紛。
“你看那個(gè)男的···”
“不孝啊,老人都那個(gè)樣子了?!?p> 田羅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狀況了,松開了手,田波站穩(wěn)在地上。
“你想干嘛?”田羅問道。
田波談著手中的啤酒罐,“沒干嘛?!?p> “就是給你說說,你老媽葬禮的時(shí)候我還去了的呢,嘖嘖嘖,身前榮華富貴最后往火力一推,什么都沒有了,你說你媽他是不是,真可憐?!?p> “我媽遇到你才是可憐?!?p> 田波倒也沒有發(fā)怒,還是笑嘻嘻的,“你媽要是沒有遇到我,哪來的你啊?!?p> 田羅也是嘲諷一般的笑笑,‘沒遇到才好呢,我就不用出生在這世上了。’
“說吧,要多少?!?p> “不要老是這樣嗎,我們父子倆聊聊家常不好嗎?”
“有什么可聊的。”
田波突然大笑起來,“那好吧,你不扯其他的,我也不扯了?!?p> “先給我兩萬吧?!?p> 田羅想了想手頭能動的錢,覺得兩萬元大概還是沒啥大問題的。
“好?!?p> “爽快?!碧锊ㄐΦ?。
“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說完,田羅就要離開。
身后,“那那行啊?!?p> 田羅回過頭,“什么意思?”
田波笑了笑,“不然你以為我去找喬鎖玉是為什么。”
田波搖著啤酒瓶走到田羅的面前,“準(zhǔn)備好五十萬,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捅到你的老板那兒去?!?p> 田羅怔在了原地,手指緊緊的握著啤酒瓶,瓶子發(fā)出吱嘎的聲響,抱怨著疼痛不堪的身體。
田波吹著口哨轉(zhuǎn)身離開啊,不在理會身后人的一絲一毫,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家常便飯一樣。
記憶回溯完畢,田羅看著面前的顧青君,一時(shí)說不出什么來。
“你怎么知道的?”
田羅說話已經(jīng)帶上了顫音。
“喬鎖玉告訴我的?!?p> 田羅目光下移,看見了顧青君手中自己的手機(jī),急忙搶了過來,“喂?!?p> 終于聽到了田羅的聲音,喬鎖玉急忙問道,“田波找你了?!?p> “你怎么知道的?!?p> “他今天來找我了?!?p> “田羅,你還好吧?!眴替i玉聽著田羅的聲音,關(guān)切的問道。
“沒事。”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田波的事?!碧锪_扶著墻壁,整個(gè)人都沒有了力氣。
喬鎖玉支吾著,安靜了好半天,“田羅,你不也沒告訴別人嗎?誰好意思說啊,對吧?!?p> 喬鎖玉的聲音里透露出一絲絲的無奈,田羅透過電話,心里范出點(diǎn)點(diǎn)的心酸來,“他沒要太多吧?!?p> “沒有?!?p> “那就好,我這邊也還好,你放心吧。”田羅說道。
“那好,再見,有什么事,可以找我?!?p> 田羅掛斷了電話,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顧青君住滿淚水的眼眶,“你為什么要瞞著我,我可以幫你的?!?p> 田羅突然一把抱住面前的顧青君,“沒事的,沒事的,我能解決的,放心吧。”
顧青君慢慢摟住田羅的腰肢,緊緊的抱在手中,扶在田羅的肩膀上,“你可以跟我說的,你可以跟我說的,我們,我們是情侶啊?!?p> 田羅聞言,默默的報(bào)緊了顧青君,“好?!?p> 沙發(fā)上,田羅省略了田波對自己五十萬的威脅,只說了田波向自己要兩萬塊錢的事。
顧青君緊緊握著田羅的手,“我覺得要不咱門報(bào)警吧。”
楚棲附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cuò),這是最好的辦法了?!?p> 田羅握緊顧青君的手,拍了拍,“再等等,田波不是什么善茬,我先給他兩萬塊錢,如果他在繼續(xù)的問我要錢的話,我們在報(bào)警吧。不然,理這一邊,我們說不通?!?p> 田羅看向眾人,“這樣怎么樣?”
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同意田羅的說法?!?p> 王卓沒有說什么,只是直直的盯著田羅。
楚棲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吧?!?p> “田羅,你沒有隱瞞什么吧?!蓖踝客蝗婚_口。
田羅愣了一下,看向王卓,“沒有?!?p> “那就好?!蓖踝空f道,“最好沒有?!?p> 氣氛在兩人的呃談話下降到零度,楚棲急忙打岔道,“算了算了,就先這樣吧,既然誤會都解開了,那生日party還開不開啊。”
刑意聞言,也配合道,“對呀,嗨起來,嗨起來,坐著干什么,都是年輕人,燥起來。”
重新開啟的音樂聲中,顧青君緊緊的盯著田羅的臉龐,‘田羅,你真的什么都沒有隱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