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偉明是往南跑的。這方向雖然與城市的方向南轅北轍,但勝在安全。
林逸沒有追來,他在林子里貍貓般的騰挪著。
嘿!跑出十公里老子就逃出了生天。
雖說往南是稀疏的樹林,但要想追擊自己的話還是不容易。
夏偉明敢肯定只要自己跑出十公里外,林逸絕對會迷失了方向。
然而他沒跑出多遠(yuǎn)便聽到有人吆喝著:“夏偉明在這!”
聽聲音是暫二大組成員,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
我艸!
該死的雜魚。
如果不是急于逃跑,夏偉明絕對會追上去格殺了那家伙。
戰(zhàn)力值各位數(shù)的垃圾們,居然敢暴露自己的行蹤。
他立即面色一沉的稍微調(diào)整了方向繼續(xù)逃跑。
“夏偉明在這!”又是一個聲音吆喝了起來。
麻批的。
一幫舔狗!
夏偉明面色難看的再次調(diào)整了方向飛掠著。
“夏偉明在這!”
忍無可忍的夏偉明立即直撲聲音的源頭。
然而那名戰(zhàn)士根本不待他靠近了立即是撒丫子的逃竄了起來。
哼!
夏偉明冷哼著,隨即再次調(diào)整了方向疾馳著。
“夏偉明在這!”
聲音不斷的,一時間弄得夏偉明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稀疏的樹林里,看似空無一人的。可只要他起步狂奔,不需要多久畢竟是一聲“夏偉明在這”。
麻痹的。
沖!
夏偉明惱火的認(rèn)準(zhǔn)了一個方向的疾馳著。他的速度不慢,繼續(xù)是在樹林里仍舊是保持著30碼的速度。
老子就不信了!
這幫垃圾盡管是先行一步,可是能走多遠(yuǎn)呢?撐死也就兩公里而已。
無需在意,只要甩脫了這幫爬蟲。還不是天高任鳥飛啊!
接下來雖然仍舊是吆喝聲不斷的,夏偉明卻不再理會的埋頭疾馳。
時間緊迫!
自己若是不趁著林逸擊殺了陳汝東之際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接下來絕對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夏偉明在這!”四小組的組長王建坡?lián)踉谧约旱恼胺竭汉戎?p> 麻痹的!
找死??!
夏偉明徹底的憤怒了。
該死的爬蟲,一而再再而三的暴露自己的位置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敢擋在正前方吆喝。
你可以去死了!
盛怒的夏偉明身劍合一的激射了過去。
戰(zhàn)力值7的爬蟲,這一劍便能輕易的擊殺了他。
當(dāng)事人王建坡見此立即是面如土色的扭頭便逃。
夏偉明鐵了心要擊殺他的,再次加速的追趕了上去。
五米……三米……他眸子猙獰的。下一秒便能讓爬蟲似的王建坡身首異處。
忽然,一顆樹后閃過一道白光。飛鴻般的掠過夏偉明的腦袋。
夏偉明只覺得面部一陣劇痛的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他的耳邊響起王建坡的聲音:“陳巖教官你不該殺他的?!?p> 是陳巖!是那個戰(zhàn)力值28的陳巖……
暫第二大組的臨時駐地,林逸無語的看著蔣雪與陳巖。
傻大個陳巖就算了。直接一劍將人家劈成了兩半。話都沒有說上一句。
蔣雪則拖了具尸體回來。同樣沒有任何線索。
這下好了,周密布置了近兩個月的謀劃,就為了獲取仇家的信息。結(jié)果啥都沒有。
至于樹林里此起彼伏的嘶喊聲,卻完全出乎了林逸的意料。
他沒想到暫第二大組幾乎全員參與了此次的行動。
有些感動,更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欣慰。
三個月來的一片真誠收獲了戰(zhàn)士們的忠心。
他很想把剩下的這57名戰(zhàn)士全都帶回城,但是許龍德中尉是不會允許的。
錢小文少校更不會允許的,若是驚動了石長生大帥他只會吃不了兜著走。
盡量的讓他們活下去!
林逸捏緊了拳頭,暗暗的決定了。
這一次他不惜獨自面對吞噬蟲群都要讓戰(zhàn)士們盡量的活下去。強大起來。
……
王建坡帶著自己的小隊在樹林里警惕的前行著。
據(jù)說樹林里的吞噬蟲都是小型的。他沒見過大型的,以前他就殺過兩條青蛇大小的,其中一只還咬了自己一口。
然后隨著鍛煉他有了戰(zhàn)力5的水平。在林逸教官的指導(dǎo)下他學(xué)會了【基礎(chǔ)步伐】與【基礎(chǔ)劍法】這讓他的戰(zhàn)力達到了7。
王建坡的家人都在蟲災(zāi)中喪生了,他吃了很多苦這才到了金角城。他更感受到了各種無情與冷漠。
只有林逸教官。
他全身心的愛護著自己等人。
尤其是那次被蒙騙著喝下了營養(yǎng)液。至那時起,王建坡便認(rèn)準(zhǔn)了。從此忠貞不渝的追隨林逸教官。
如今隊伍殺手被清除了。
擺在自己面前的是強大起來,努力的強大起來。否則,一切都是空想。
金角城擺明了車馬的只要戰(zhàn)力值10以上的超級戰(zhàn)士。達不到的只有死路一條。
這誰也幫不了他,誰也幫不了暫二大組所有戰(zhàn)士。
要想活著就必須強大起來。
要想追隨林逸長官就必須強大起來。
沒有退路。
所有戰(zhàn)士都沒有。
只有殺出一條強大之路。
這次他們小組被安排沿著廢棄馬路往南走。要求不高,南行二十公里便可以返回,然后大家聚集在一起過夜。
一條青蛇大小的吞噬蟲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它逮著隊尾的小胖子張范的腳踝便是一口。
頓時,張范慘叫著倒在地上,粒子合金劍照著吞噬蟲便是一通亂砍。
綠血飛濺的那吞噬蟲就是不肯松口。
隊友們慌亂了,一個個拔出粒子合金劍幫著亂砍著??墒莾H剩頭部的吞噬蟲還是沒松口。
王建坡上來便是一劍將它的腦袋砍成了兩半的教訓(xùn)道:“吞噬蟲的弱點在頭部,林逸中尉都說過很多次了!你們是怎么搞的?”
張范哭喪著臉的道:“組長,咱們這不是第一次嗎?天生的害怕啊!”
蟲災(zāi)以來,相關(guān)新聞鋪天蓋地的,鏡頭下吞噬蟲猙獰的面目讓民眾們由衷的感到害怕。
王建坡無語了,張范跛著腳愁眉苦臉的繼續(xù)跟著道:“班長,咱們沒必要真的前進二十公里吧?”
眾人聞言頓時意動了。
誰都知道愈是遠(yuǎn)離金角城,危險系數(shù)愈高。大伙不往前走那是最好不過了。反正沒人知道。
朱宏檳立即驚駭?shù)淖柚沟溃骸皠e!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那還不被打死???”
他這話迅速打消了眾人的念頭,在林逸中尉面前偷奸?;喼本褪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