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酒:這些人怎么老想打我巴掌?
她當(dāng)然不可能站著被打,很輕易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葉母掙脫不得,怒瞪時酒,
“賤女人,你給我松手!”
“松手?”時酒一笑,答應(yīng)得很爽快,“好啊!”
抓著她的手腕一揚(yáng),葉母跌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眼淚都要摔出來了。
坐在地上,指著時酒就開始破口大罵,“你就是這么對你的婆婆的嗎?目無尊長,一點(diǎn)教養(yǎng)也沒有!活該你是個棄婦!”
時酒現(xiàn)在知道了,有個東西就遺傳,葉明清那個尖酸刻薄的勁兒,也是遺傳葉母的。
無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葉明清打過三巴掌,都是因?yàn)樗岬搅藭r情,葉母打過不下十巴掌原因,都是因?yàn)樗舨蛔∪~明清。
舌頭頂了頂口腔內(nèi)壁,扭扭脖子,再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筋骨已經(jīng)活動好了。
看到葉母還坐在地上,她笑了笑,此時很多人已經(jīng)圍過來了,有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來這就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時酒了,拿著手機(jī)開始拍視頻。
時酒俯身,手抓住葉母的手腕,臉離她很近,一字一句,很清晰地道:
“這位奶奶,你不知道嗎?我已經(jīng)甩了你的兒子,是我時酒,不要他葉明清了!是葉明清,一直不肯簽離婚協(xié)議書!要說棄婦,那也是葉明清!”
嘲諷不屑的話,一字一句地傳到周圍的人耳朵里面,有人甚至開始贊嘆,覺得這個樣子的時酒好man啊,一點(diǎn)也不像傳說中的那么懦弱不堪。
可是葉母卻是顫抖著,說話都不利索了。
時酒扣著她的手腕,很疼很疼,她卻掙脫不開。
“你……這個……賤……啊!”
時酒一個用力,她的胳膊脫臼了,疼得她尖叫了出來,可是時酒早就站了起來,而她尖叫在后,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被時酒的話刺激到了。
葉母臉色難看,疼痛的感覺,侵襲著她的感官,時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明明還是那一張熟悉的臉,可是她卻感覺無比陌生。冷意從脊背上一陣一陣竄起,竄到頭頂,時酒的臉,似乎變成了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
本來她是準(zhǔn)備讓時酒覺得難堪的,可……可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會變成她跌倒在地上?
時酒淡淡地眨眨眼,聲音冷漠,擲地有聲,
“你不要把你市井潑婦那一套,再用在我的身上,以前是我眼瞎,為了葉明清,天天被你欺負(fù)。
現(xiàn)在我不要你那個垃圾兒子了,你最好不要纏著我,我可不是一個會手下留情的人!”
說著還是彎腰拉著她脫臼的那一只手,把她拉了起來,拉到一半就松手,讓葉母狼狽地跌回去,整個過程她再次尖叫不停,聽得周圍的人捂住耳朵。
時酒瀟灑轉(zhuǎn)身,心情舒暢,連衣服都沒有買,只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
走到無人的角落,時酒才興奮地做了一個抽煙的動作,還煞有介事地吐了吐不存在的煙圈,兀自耍帥。
爽啊!
好久都沒有這么裝逼過了,剛才葉母難看的臉色,還有那些小迷妹欽佩的眼神,她格外地受用。
此時剛好一個圍觀全過程的小姑娘走過來,看到是時酒,很興奮地打了一個招呼,
“你好帥啊剛才!你要是當(dāng)時不眼瞎,看上那個大渣男就好啦!”
天知道她之前有看不起傳說中的葉夫人,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都那樣了,她還是忍氣吞聲的。但是剛才時酒反擊的樣子,根本和懦弱沾不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反而好帥的說。
時酒對著她帥氣地眨了一下眼睛,笑得痞痞的,
“你還真是可愛!”
“謝謝!”小姑娘紅了臉,低下頭害羞地走了,走的時候,偷偷回頭瞧了一眼時酒,又害羞地加快腳步。
暗暗下定決心,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一個時酒這么帥氣的!
鴿子:……小姑娘怕是眼瞎了。
【別這樣,我?guī)浭羌檬拢惴裾J(rèn)也沒有用?!?p> 時酒腦殘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背著萬能小包,決定回家。
是的,回家,原主是一個有家的人。
父母都在,都很愛她,那她當(dāng)成一個公主來寵的,沒有家的人,是時情,家不完整的,是葉明清。
可是她,卻為了他們兩個人,拋棄了自己的家,整整三年,沒有打過一次電話,也沒有回去過一次。
真是個智障玩意兒!狗東西!
罵的時候,仿佛罵的對象不是自己。
感嘆一下,她輕車熟路地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和善的中年婦女。
時酒笑嘻嘻地伸手打了一個招呼,“嗨~張嫂,好久不見!”
然后,名為張嫂的人,碰地關(guān)上了門,時酒站在門外,風(fēng)中凌亂,摸摸自己差點(diǎn)被撞到的鼻子,依稀還能聽到房間里面,張嫂一驚一乍的聲音,“老爺,有人冒充小姐!”
時酒:張嫂,我就是你家小姐!
客廳。
時酒跪在地上,很凄慘,如果忽略她膝蓋底下的那一個靠枕的話。
“爸~”時酒看著面前,有點(diǎn)胖,很可愛的男人,甜甜地喊道。
可愛的男人冷哼,“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時酒馬上轉(zhuǎn)頭求助地看向很時酒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女人,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女人淡淡地瞥她一眼,“我也不是你媽!”
時酒:哎呀,這兩人怎么連生氣都那么可愛呢?
兩人都不理她,她就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張嫂,誰知道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張嫂就哆嗦了一下,
“我還有事沒做!”說完就馬不停蹄地跑了。
時酒:都是狠人。
可憐兮兮地看向站著的兩人,做出要哭了的樣子,
“爸!媽!我知道錯了!我這不就回來了嗎?”
沒人理,仿佛間有幾只烏鴉在時酒的頭頂歡快地叫嚷。
連續(xù)裝可憐沒人理之后,時酒把心一橫,說道:“我把葉明清打住院了,所以回家來了!”
時父震驚地看著時酒,“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時酒眨巴眨巴眼睛,要多乖就有多乖,“我把葉明清那個渣男打住院了,我要和他離婚!”
那么乖的樣子,說出這話的感覺,真的很奇特。
“真的?你終于開竅了??!”溫父激動地看著時酒,沒錯,是激動,時酒還看到了他眼中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