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時酒,特意挑了一件很仙氣的白色裙子,外面是清透的紗,她長得本來就很時婉,皮膚很白皙,被好看的裙子襯的肌膚如玉,面若桃花。
她一出現(xiàn),就仙氣飄飄的,純潔而不可褻瀆,氣質(zhì)非凡。
相比起來,時情的仙裙子,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在時酒的面前,她們長相相似,可是她就像是一個劣質(zhì)的贗品。
時酒不緩不急,優(yōu)雅地走進來,對周圍的人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點頭之間,讓葉明清根本就移不開眼。
這是他認(rèn)識的時酒嗎?
在他的面前,時酒總是素面朝天,巴不得對他掏心掏肺的,讓他看著就厭煩。
今天這樣渾身閃著光芒的時酒,是他從來不曾見到過的,不由得看呆了。
一個全然陌生的時酒。
時情發(fā)現(xiàn)葉明清的失神,咬了咬嘴唇,對時酒的惡意,又多了很多,有些委屈地叫他,
“明清~”
里面包含著的挑釁,大概只有她一個人聽出來了。
葉明清回神,暗自懊惱自己竟然會對著時酒失神,手掌安撫性地拍了拍時情的手背,“別擔(dān)心,有我在?!?p> 時情很受用,很依賴地了看葉明清,隨后委屈地看著時酒,“對不起,酒酒,我不知道你也會來……要是知道,我一定不會答應(yīng)明清的……”
三角戀??!
在以前,時酒一定會受不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給時情難堪,最后被葉明清羞辱的,可是現(xiàn)在她不會,她反而覺得他們倆挺搭的。
長得丑的人,都聚在一起了,她這種長得好看的,就獨自美麗吧。
時酒含蓄地笑著,聲音緩慢,優(yōu)雅,沉穩(wěn),
“這種垃圾只有你們會收,你愛怎么勾搭,都隨你,我不生氣,只是你要小心林璐穎哦,她說她懷了葉明清的孩子~”
時酒的聲音,不大不小,葉明清下意識地就心虛地看向時情,正想開口解釋,時情就制止了他,很信任的樣子,
“明清,我相信你!”
葉明清看向時酒,暴戾陰沉,時酒自然不會讓他如愿,往后退了幾步,笑著搖頭,
“怎么,被我說出來了,惱羞成怒了?”
她的笑聲,和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就是對他最大的挑釁和嘲諷,他陰沉著的臉,讓他們只敢竊竊私語。
時情拉著葉明清,很委屈地控訴著時酒,
“酒酒,我知道明清不喜歡你,讓你難過了,可是你也不能這么污蔑明清啊!”
泫然欲泣的樣子,最具有信服力了,這是她慣用的手法。
葉明清卻被這聲音弄得有點心煩,看到笑顏如花的時酒,就想撕碎她高傲的假象。
時酒失笑,“時情,雖然我不要葉明清了,可是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離婚,挽著我的老公的手,指責(zé)我,你是想做第二個林璐穎嗎?那你的肚子可要爭氣一點啊~”
眾人看向時情的眼神,頓時就變了,沒想到這女人看起來清純?nèi)缤咨徎?,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一回來,就忙不迭地拉著妹夫,出席這種宴會。
時情從來沒有被時酒反駁過,從小到大,時酒都是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跟屁蟲,她說什么時酒就干什么,這樣子當(dāng)眾被她說得下不來臺,還是第一次。
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可憐地拉著葉明清,手還在顫抖,害怕極了的樣子。
“明清,我沒有………”
“你沒有,別哭了?!比~明清伸手,輕輕地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淚,然后命令時酒,
“給情兒道歉!”
時酒撩了撩自己的頭發(fā),高貴的氣質(zhì)不經(jīng)意地就流露出來,漫不經(jīng)心地斜眼看他,只把不屑和嘲諷露給他看,
“不可能哦~”她今天要干的,可就是讓時情當(dāng)眾下不臺,讓她永遠(yuǎn)也擠不進朝思暮想的上流圈子。
眼看著葉明清還想當(dāng)眾動手,時酒立馬沖著正在走來的周叔叔跑過去,
“周叔叔!”
作為宴會之主的周易,看到了好久不見的小姑娘,自然是很開心的,拍了拍時酒的肩膀,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
但是在看到拉著手的葉明清和時情的時候,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聲音很渾厚,
“這個女人是誰,誰放她進來的,趕出去!”
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都看見了,對時情本來就不喜歡,在看到剛剛到事情之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連自己的妹妹都欺負(fù),是個黑了心的。
“周叔叔,是我啊,我是時情?!睍r情掙脫開葉明清的手,笑得很乖巧,對著周易鞠躬。
周易急忙往后退了一步,還不忘記拉著時酒一起往后退,仿佛她是污染源。
排斥的動作,只要是有眼睛都都看得一清二楚,對時情的地位,大概有了整體的估算,很多人想笑,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笑出來,只能憋著。
時情有些尷尬,直起身子,看向周易,有些委屈地交叫了一聲,“周叔叔……”
時酒咳了兩聲,好心地提醒她,“不是你的周叔叔,是我的周叔叔?!?p> 周易笑著伸手戳了一下時酒的額頭,很親近,“你呀,能不能收斂點?”壓根就沒有把時情放在眼里。
時情站在原地,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以前周易以前就對時酒要好一些,現(xiàn)在還是這樣,真不知道時酒那個傻子,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葉明清本來覺得沒什么的,可是時酒一開口,他心里就難受,從進來到現(xiàn)在,她根本就沒有把視線真正地放在他的身上過,他于她而言,似乎會死可有可無的。
以為離開他,就好過了?
冷著臉,他拽著時情的手,把她拉了回來,聲音冷硬,態(tài)度強硬,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你是我邀請而來的人,不用對誰卑躬屈膝的!”
時情終于得到了解救,忍著手臂上地疼痛,感激又欽佩地看著葉明清,“明清,謝謝你!”
葉明清冷哼一聲,睨著時酒,奈何時酒早就和周易轉(zhuǎn)身,去找東西吃了,他的霸氣,沒有入時酒的眼。
空氣中漂浮著一絲尷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