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dāng)事人的時酒,十分感興趣地把每一條評論都仔細(xì)看了,對他們的語言組織能力和表達(dá)能力表示萬分的欣慰。
很厲害,這水平,一點(diǎn)也不像是水軍,質(zhì)量太高了。
“喂!”
一只手搭在了時酒的肩膀上,方銘銘的腦袋湊到了時酒的腦袋旁邊,挨得很近,眼睛都要掉進(jìn)屏幕里面去了。
“這些人是吃了屎嗎?說話這么難聽,滿嘴噴糞!”
時酒無奈,用手指推開方銘銘的腦袋,“你近視嗎?”
方銘銘一頭霧水,問這個干什么?這不和邏輯啊,難道時酒不是應(yīng)該十分氣憤,生氣地要把手機(jī)砸爛嗎?盯著屏幕上的內(nèi)容確認(rèn)了一下,確定是在罵時酒啊!
“沒……沒有啊,干嘛?”
“沒有那你的眼睛都快要掉進(jìn)去了?!狈姐戙懩X袋擋住屏幕,她連內(nèi)容都看不清楚了,這貨分明是來搗亂的,早知道就自己一個人躲在屋子里面看的。
方銘銘抬起腦袋,順手就在時酒的額頭彈了一個腦瓜崩,“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時酒熄了屏幕,往后一靠,
“不然我應(yīng)該怎么樣?和他們對罵嗎?他們?nèi)硕?,我罵不贏?!?p> 她現(xiàn)在解決起來很麻煩,不如就交給龍?zhí)秵h,免費(fèi)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淡定的語氣,無所謂的態(tài)度,更像是在吃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的瓜了,人家當(dāng)事人都不著急,方銘銘就很無語了。
撐著腦袋,看著時酒好看的側(cè)臉,還是很憤憤不平,
“你都隱退了四年了,他們怎么這樣說你?要是讓我知道這幫水軍是誰找來的,我一定讓他不留全尸!”
時酒轉(zhuǎn)過頭,眨了眨眼,“這次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四年前我隱退的時候,有些人找了一波水軍,把我黑的很慘,害得我一個月沒趕出門?!?p> 方銘銘一噎,心虛地別開臉,緩解氣氛的笑聲很尷尬,
“那個……事情都過去了是吧?何況一個月之后我還不是找水軍給你洗白了的!我發(fā)誓,這次真的和我沒關(guān)系!”
時酒笑了,笑容晃花了方銘銘的眼,
“我沒說這次是你干的,只是開個玩笑讓你放松放松,別緊張?!?p> 方銘銘不輕不重地揪了一下時酒的手,很埋怨地瞪她,
“嚇?biāo)辣拘〗懔耍@種玩笑開不得,再有下次本小姐把你趕出去!”
“嗯”時酒點(diǎn)頭,眼里快速劃過一抹暗芒。
“那你打算怎么辦?要不要我?guī)湍??”緊接著的下一句是:“我罵人很厲害的,他們不一定能罵得過我!”
時酒搖頭,沉穩(wěn)的聲音,一點(diǎn)也不焦躁,
“狗咬了你一口,你要反咬回去嗎?”
方銘銘似懂非懂地?fù)u頭,“不會?!?p> 但是沉默能解決問題嗎?并不能。
“那你就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嗎?這樣不好吧,誰喜歡一看著別人罵自己啊,除非那個人有病!”
打量的眼神上下掃著時酒,似乎在判斷著時酒是不是那個有病的人。
方銘銘什么都寫在了臉上,光是看表情就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被誤會的時酒,咬牙切齒,
“別亂想,沒能力的時候,可以利用一切能利用的。”
“什么意思?”傻愣愣的樣子,讓時酒沒有繼續(xù)交談下去的欲望了。
順手拿起茶幾上放著的“十個核桃”飲料,打開了之后,遞到了方銘銘的手上,讓她雙手捧好,語重心長,
“多喝點(diǎn)這個,對你有好處?!蹦X子是個好東西,沒有的話應(yīng)該多補(bǔ)補(bǔ)。
說完拿著手機(jī),就上樓了,身后傳來方銘銘氣急敗壞的吼聲,“時!酒!你敢嘲笑我沒腦子!”
時酒聳聳肩,丟下一句,“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自己說的?!陛p飄飄的話,很有殺傷力。
方銘銘吼了幾聲,還是不解氣,捏著飲料,一口悶了,這個女人,給人添堵地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
這件事終于在一天之后被壓下去了,再也找不到關(guān)于時酒的話題,但是壓下去,也只是表面的解決,會帶來更大的麻煩,就比如現(xiàn)在。
時酒全副武裝去上班的,雖然冷然讓她別去了,她還是要去,上趕著作死。
剛一走出別墅區(qū),就有人圍了上來,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搞事情的。
時酒還是挺滿意的,龍?zhí)兑瞾砹耍撬筒粍邮?,做一個可憐的受害者吧。
“這就是時酒!”
“大家快來攔住這個做作的女人!”
“攔住她,別讓她跑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總歸都是一些入不了耳的粗鄙不堪的罵人的話。
時酒把手從口袋里面拿出來,纖纖玉指動了動,余光落在不遠(yuǎn)處那一棵樹下,又放了回去,站在原地,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光是罵人他們還不過癮,總覺得不能輕易放過時酒,手里準(zhǔn)備的雞蛋菜葉也就發(fā)揮了作用。
臭烘烘的東西劈頭蓋臉的就朝著時酒砸過來,時酒看似是嚇立馬往后跑,實則很悠閑,找好了位置,剛好砸不到她。
他們緊追,非要砸到時酒才肯罷休,時酒一句話也沒有同他們反駁,只是躲避的,躲避的姿態(tài)還是很清高的樣子。
“上車!”
時酒的旁邊停了一輛車,冷然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時酒面前,時酒快速地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
關(guān)上車窗的一剎那,紅色的油漆糊在了上面,鮮艷的紅色,順著車窗外面往下流,讓冷然心頭一緊,加快了速度。
要是關(guān)得晚了點(diǎn),那油漆就潑在時酒的身上了。
很快就甩開了那幫找事的人,時酒看著滿是油漆的車窗無奈地嘆氣,“這得花多少錢處理掉???我工資可不夠~”
冷然恨鐵不成鋼地瞥了時酒一眼,“不是叫你不要出門嗎?就算是出門,也要開車,你偏偏不聽我的話!”
“我哪知道他們會來堵我,我都這個樣子了,也難為他們能認(rèn)出我來,看樣子是我的“忠實粉絲”沒錯了!”
就算是知道他們這么“熱情”,她也還是會走出來。
她還是很有把握讓自己不受傷的。要是這點(diǎn)能力都不夠,她的總裁就白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