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好心給你梅子吃,你偏不吃,這梅子便是茶毒的解藥,幸虧老朽吃的夠多,不然也和你一樣了?!焙胂山忉尩?。
“卑鄙無恥的小人,快拿梅子來,給本姑奶奶解毒?!?p> 練凝裳顫顫巍巍地,從石凳站起身來,扶著石桌要去搶胡半仙懷里的梅子。
“呦!你站都站不穩(wěn),還敢罵本師爺,簡直是找死,既然你那么急著去死,本師爺就成全你?!焙胂申幒莸卣f道。
練凝裳伸出一只玉手去掏胡半仙懷里的梅子,胡半仙豈能讓她吃到。
“嗨……”一聲暴喝。
胡半仙兩手抓住練凝裳的后腰,將她高高舉起,一腿在前呈弓步,往下死命一壓,剛好練凝裳的后腰,抵在他大腿膝蓋上。
練凝裳慘叫一聲,口中流出一縷鮮血,可惜腰椎沒給整斷,一下沒弄死。
胡半仙心想這娘們腰挺軟的,肯定是練過柔骨術。
胡半仙又生一計,左手死死掐住練凝裳的脖子,右手壓住她的小腹。
只見練凝裳因缺氧臉色鐵青,兩條腿不斷掙扎。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沒事的……”胡半仙安撫道。??
過了一會兒,練凝裳漸漸沒了氣息,胡半仙腿一抽開,練凝裳“噗通”?砸在地上。
胡半仙探了下鼻息,然而不放心,又接連采取了數(shù)種慘無人道的酷刑,直至徹底認定其已經(jīng)死亡。
最后倒拖練凝裳的尸體,將其掛在樹上,以此來展現(xiàn)自己的雄風。
“那胡師爺真是壞透了,對待女性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陳叔叔快放我下去,我要掐死他。”采妍七竅生煙地說道。
“恕陳某無能為力,游戲沒結束,外人是不準插手的。”陳海全說道。
“是啊,本少出的主意,爹爹親自制定的計劃,現(xiàn)在連我都是要遵從的,應該是進入尾聲了,等那胡半仙吃完雞,便是結束了?!蹦铝柙普f道。
“胡半仙吃完雞,我就能掐死他嗎?”??采妍天真地說道。
“胡半仙詭計多端,再加上施毒的手法十分高明,到時候可能不是你掐死他,很可能是他掐死你?!蹦铝柙聘嬲]道。
采妍一聽,嚇得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吱聲。
“走吧,咱們下去吧,老爺命我當見證人,親自監(jiān)督吃雞,別讓那胡師爺耍了手段?!?p> ?陳海全說話的同時,便是帶著穆凌云與采妍兩人俯沖而下。
“陳叔叔!吃個雞,那胡師爺還能耍什么手段?”采妍不解地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吃雞豈有如此簡單的?!标惡Hu關子地說道。
一座破舊的民宅內(nèi),胡半仙呆呆地望著懸在梁上的大雞,久久不愿下口。
陳海全,穆凌云,采妍三人共同觀看吃雞過程。
“陳護院,這雞不吃成嗎,居然是生的,還踏馬發(fā)霉了,這讓老朽如何能下得了口?!焙胂缮蝗缢赖卣f道。
采妍一聽胡半仙的言語,噓了一聲,嚇得吐了吐香舌。
這樣的雞,別說是胡半仙不愿吃,換做誰,恐怕都是不敢吃的,吃這雞如同吃毒藥。
“胡半仙你要考慮清楚,我們穆家是忠義世家,總之按照規(guī)矩辦事準沒錯。”
“山寨的孔樊,白殷,還有你胡師爺,都是與穆家還有沒弄清的梁子,暫時不殺你,不代表等事情水落石出后不殺你。
“若是山寨其他人,走到這一步,就算不吃雞,也會當場釋放,但是胡師爺你不行?!标惡H敱M地解說道。
胡半仙聞言,很無奈,只好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將那大雞吃掉。
此后的五天里,那胡半仙整天鬧肚子,整個人都快拉散架了,都是吃那雞惹的禍。
他連日來拉息,起先還有人跟著監(jiān)視,三天過后,對他便是松懈了。
因為太臭,胡半仙還拿扇子,將味道扇到外面去,導致外面留守之人惡心的要命,都恨不得對他退避三舍,越遠越好。
反正他每次拉息的時間,差不多都是固定的,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監(jiān)守的兩人便是在這個時間段,去到別處談天說地去了,一炷香后,再回來接頭。
胡半仙這期間,去了離茅廁不遠處廢棄的暗道出口處。
那個地方現(xiàn)在是冷門,穆家接手后,還沒有人前去修復,更是沒有人值守,是個空白區(qū)域。
胡師爺利用這兩天的如廁時間,一天跑五回,前去挖掘出入口,用膀身的短劍進行挖掘。
為了不使人懷疑,準時按點返回。
他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挖掘三日,終于是將出入口石板門下方掏空,爬了過去,從暗道逃向了十萬大山。
數(shù)天后,龍陽山寨的寶藏全部運往穆家,來彌補礦場遭劫帶來的損失,山寨的山賊全部被遣散。
先頭部隊,穆正陽與陳海全早已押送寶藏返回穆家了,穆凌云是最后一批離開者。
他前幾日,先是在龍陽山寨的老寶庫里翻箱倒柜,隨著萬窟山那邊運送來的寶物不斷增多。
滿眼都是金銀財寶,普通武功秘籍,刀槍棍棒這些,
論起總價值,趕得上雞鳴山的幾十倍,但是沒有再雞鳴山的好運氣,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東西。
后來幾天他去了萬窟山寶庫,掘地三尺,依然是一無所獲。
當他返回山寨時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兩名穆家的仆人,告知穆凌云,他老爹留下話,別在費心尋寶,老爺都找過了,不可能還有遺漏的地方,讓他趕緊回穆家。
他去了采妍的廂房,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只留下一封信。
“這一世,你是我,遺忘千年的紅顏知己,你是我,染盡了紅塵,散盡了傷感的思念。
緣起緣滅,擦肩而過,誰傾了我的城,我負了誰的心。
從此,那一抹容顏遺忘天涯,了無相望。
與你,錯過一季,那是落花的時節(jié)。
一身落紅,裙袂飄飄,甩出柔情的水袖,恍若甩出千年的過往?!?p> 穆凌云看完這封信,已是得知采妍已經(jīng)不告而別。
想起往日美好,歷歷在目,不曾想,今日卻天涯永隔。
他心中一時難以割舍,他想去找到她問個明白,為什么要離他而去。
穆凌云瘋了般沖出山寨,沿途一路找尋,兩日兩夜不停奔波,已是到達甕城郊野,連個人影都沒碰到。
穆凌云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無法釋懷,他苦笑這終究是一場夢,夢醒了,緣分也就散了。
穆府中,穆凌云黯然傷神地進入院落,穆正陽正巧從內(nèi)院走出來。
“云兒!爹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這把浩天錘,能在土匪窩里找到,純屬偶然?!?p> “龍陽山寨老爹已經(jīng)挖地三尺,都沒有找到驚奇之物,再繼續(xù)找尋,也是枉然?!?p> “哦!你手上這把渠家的長劍不錯,云兒你倒是有眼光,老爹也是繳獲了不少能入眼的好東西,不過是相對于后天來說的?!?p> “例如這鳳鳴槍,無常劍……云兒你不想過去望望嗎?云兒……”穆正陽羅里吧嗦地說了一大堆。
穆凌云兩眼呆滯,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
“少爺可能是太累了,讓他歇息一下,或許就好了。”陳海全關切地說道。
“陳護院,明天押送劉屠去趙家,今晚你要嚴加看守,防止劉屠越獄?!蹦抡柖诘?。
“老爺您放心吧!包在老奴身上,就算那劉屠插上翅膀,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标愖o院胸有成竹地說道。
穆凌云回到自己房中,秋香正在繡著刺繡,是一只胡蝶,剛剛才繡了半邊翅膀。
“少爺您可回來了,聽說您出事,秋香擔心死了呢!現(xiàn)在回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少爺您做,秋香去給您沏茶?!?p> 秋香將那行尸走肉般的穆凌云,扶坐在檀木凳上,倒了一杯茶,遞到穆凌云旁邊。
只見穆凌云目光呆滯,嘴里不停念叨著“采妍,采妍”。
“咦,不對勁,少爺剛回來就一直念叨著采妍,采妍?!?p> “哦!我想起來了,采妍不就是那個歌女嗎,看少爺如此上心的模樣,難不成是……”
“哎呀!做下人的怎可妄猜主子的私事,算了,少爺睡一覺,也許明天就好了。”秋香自言自語。
翌日,穆正陽帶上張管事,與三十名壯丁,押送劉屠去趙府興師問罪。
劉屠此時心里比吃了黃連還苦,絞盡腦汁想了許多辦法,還是沒能逃出去。
究其原因,那就是陳護院看守太過嚴密,一天十二個時辰,陳護院至少有七八個時辰在現(xiàn)場看監(jiān),簡直是盡忠職守的楷模典范。
劉屠遇上陳海全,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穆府,穆凌云一覺醒來,雙眼充滿靈動,煥發(fā)光彩。
秋香依舊是那么俏皮可愛,主仆倆其樂融融。
有一件傷心往事埋在心頭,那就是被明玉彩瑕毒打之事。
好在后來兩女護理的還算合格,因此與她們的仇怨,早就一筆勾銷了。
過了晌午,穆凌云帶著秋香打算出去逛逛,好久沒去福滿樓,饞蟲病又犯了。
兩人剛剛走出穆府,穆正陽,張管事,與一干壯丁,便是回來了。
穆凌云趕忙上前詢問實情,得知那劉屠已經(jīng)是被趙家關押嚴審。
待審出結果來,再給穆家一個交代,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了。
“云兒,你這段時間不要外出,待劉屠招供,水落石出,爹才放心你出門?!蹦抡枔鷳n地說道。
“放心吧老爺,有秋香在,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少爺一根汗毛?!鼻锵阈攀牡┑┑卣f道。
“龍陽山的孔寨主可是先天高人,連此等人物都參與到少爺?shù)拇虤⒂媱澲小?p> 你說你一個沒入先天的臭丫頭,如何能保證少爺?shù)陌踩?。”張管事說道。
“云兒,待會我讓陳護院帶你去云餌茶園,熟悉一下那邊的產(chǎn)業(yè),另外你的修為馬上快要到達后天九重?!?p> “再往后便是先天了,正好茶園那邊頗有些靈氣,你好好在那修煉一段時間,過兩天爹去看你?!蹦抡柖诘馈#ㄇ笫詹?!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