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天樂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誰,轉身不情愿地叫了句:“外祖父!”瞥見旁邊妹妹也在,也道了句,“妹妹。”
“大師早!哥哥早!”游聽瀾先是問候了大師,然后才回了游天樂一句。
“你不是說你游天樂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嗎?還知道我是你外祖父呀!”游神醫(yī)精神矍鑠,滿面紅光,不過對著游天樂,面上卻不是那么和顏悅色。
“外祖父,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要和我們游家斷絕關系嗎?!”
“我也沒有呀!我只是不想學醫(yī)術!我要拜大匠大師為師!”
大匠大師不禁也愣了,拜我為師?今天這是怎么了?這剛有一個求著拜師都猶豫不決的,現(xiàn)在就有一個送上門來要拜師的!
“他就是一個瘋老頭!你放著游家傳承千年的醫(yī)術不學,去學那什么丘山族的東西!”
“說誰瘋老頭呢!我可在這兒呢!丘山族的東西怎么了?丘山族的東西哪里比你沐族的差了?”大匠大師瞬間就跳起來了!
“家里又不是沒人學!”游天樂小聲辯解道。
“可你是整個家族寄予厚望的人吶!你不學誰學?”游老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可我不是這塊料呀!我根本不適合學醫(yī)術!妹妹明明很喜歡醫(yī)術,天賦又高,學得又快,你們讓她做傳承人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說的什么混賬話!學醫(yī)哪兒是這么容易的一件事!要嘔心瀝血地整日鉆研醫(yī)書典籍,心酸勞累不說,稍有不慎便很容易受到世人的唾罵,能讓你妹妹去做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嗎?”
游天樂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外祖父。原來讓我學醫(yī)術就是想要累死我嗎?這是什么家族呀!有這么折騰自己人的嗎?
“外祖父,聽瀾不怕辛苦,聽瀾愿意學醫(yī)。”游聽瀾在一旁安慰著外祖父,也替哥哥說話。
“說什么呢!這是你哥哥的責任!你別管!”和善不過一瞬,轉而又厲聲對著游天樂,“你現(xiàn)在,好好待在這里!等莫家的事了了,就跟我回谷去,以后哪里都不能去!”
“外祖父!”
“說什么都沒用!現(xiàn)在老老實實回你的房間待著去!”說罷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只是游神醫(yī)才剛踏出兩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又轉過身來,喝道:“還有,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就要負責任!不要再像以前那般風流不羈放縱自我了!”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魚書一眼。
大匠大師樂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好像記得,游天樂這小子一進門是叫的魚書的名字!看來他一開始并不是因自己而來,而且沖著魚書來的。
“你……你們……”大匠大師一邊看著這二人,一邊偷笑。
魚書登時一個雞屁股塞到大師嘴里,堵住了他的話,而后轉身二話不說進了屋子。
游天樂才想起自己本來是來找魚書的,但是現(xiàn)在好像魚書姑娘生氣了,誰也不理了。
游天樂又看向初窗,希望她能告訴自己應該怎么做才好。但初窗也只有無奈地沖他擺擺手,似在說:我也無能為力呀!你自求多福吧!
……
離了大匠大師的院子,莫世鴻立刻帶著莫青硯去了書房。
對著墻上的一幅書畫,莫世鴻單手畫圓,金光一閃,畫中浮出一個通透的玉盒。莫世鴻又從玉盒中拿出一塊光澤溫潤的方形令牌,上面赫然寫著一個篆體“莫”字,這便是莫家家主令了。
莫世鴻移開書柜第五層的書籍,書籍下的木板上出現(xiàn)了一個方形凹槽,將令牌放進凹槽,令牌便發(fā)出淡藍色光芒。轟轟幾聲,書柜便一分為二,露出一個約八尺高,五尺寬的暗室入口。
莫世鴻率先進入,莫青硯緊隨其后,二人剛沒入身形,入口處便合上了。
一入暗室,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旁石壁上嵌著不少白色流光珠,將通道照得如同白晝。臺階一路往下,兩旁整齊擺放著不少兵器。再往里,又有幾個大箱子,不知裝的什么。最里面,有一排臺階,臺階上擺放著不少精致的盒子。臺階邊上有一個約一尺高的燈柱,燈柱上沒有燈,反倒是一個銹跡斑斑的銅盒。
莫世鴻運靈施飛天術,飛至燈柱高,輕輕用手將盒子取了下來。
只是拿到這銅盒時莫世鴻心里便有一絲疑慮,這盒子分量似乎不太對,輕了些許。
莫世鴻忙打開盒子,果不其然,魔古巖不見了!
莫世鴻啪地一聲合上了銅盒,又忍不住低頭咳了幾聲。
“祖父!”
“封鎖茫山客海!給我徹查!?。 ?p> 魔古巖是很重要,但也沒有到封鎖茫山客海的地步,只是這莫家威嚴在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實在是忍無可忍!
先是青鳥被賊人炸毀,也讓莫家因此失去了大批精良侍衛(wèi),后又在莫家加強守衛(wèi)的情況下再次縱火燒毀青鳥,甚至還行刺大匠大師!而此刻,居然又盜走了魔古巖!
俗話說事不過三,但這已經遠不止三次了!如今莫世鴻可以斷定,莫家一定出了叛徒!這才是讓莫世鴻最最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