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天樂費力在人群中穿梭,好容易擠到前面來,遠遠地就看見初師父站在屋前。只是這陣仗太大,游天樂不敢上前,只在那里偷偷觀望,真是膽小又怕事!
沈二知道結界并非眼前一臉茫然的人所施,而是另有其人。雖不知那靈族圣女為何要這樣做,但此事終究算是過去了!剩下的,就由眼前的人來解決吧!
“她會賠給你的!”
沈二只對辰師丟下這句話,衣袖一拂,御劍而行,消失不見了!身為靈族圣女保護對象,也總要有點本事才是。
辰師不知沈大師此話何意,疑惑地看著更加茫然的初窗,試探著走上前,剛想開口發(fā)問。
周圍猛然一片金光乍現(xiàn),極速暈開,刺得人根本無法睜眼。光芒籠罩之下,好似時光倒流一般,本已成廢墟的房屋竟一點一點開始復原,不過數(shù)息時間,柴院所有房屋竟然都恢復了原貌。
這一變化,驚得眾人無不是目瞪口呆,難以言表!
辰師也是驚得說不出話,張開的嘴一直沒有合上。許久,辰師終于緩過神來,又驚又喜,只對初窗說了聲多謝便回去了。
所以,自始至終,初窗都是一臉懵,她完全不明白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這些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又突然消失?為什么房屋全塌了,又突然恢復如初?
事后,人群都散了,游天樂才到初窗跟前,小心地問:“你沒事吧?”
初窗斜睨了他一眼:“怎么剛才不上來?”
游天樂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那不是人多嘛!”其實就是膽小怕事!
“這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初窗沒有答案,只能問游天樂了。
“你不知道?”
初窗搖搖頭。
游天樂拉著初窗進屋,這才給她講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最后,游天樂還不忘問一句:“師父,你施的是什么陣法?。窟@么大威力,那沈大師一時都無法攻破。是不是大匠大師教你的呀?有空你也教教我唄!”
“可是我施的幻陣明明只是初階的陣法,不可能有如此威力啊!而且最后我也解了,應該是平和地消失,不可能產(chǎn)生破陣余波呀!”初窗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難道這陣法別有玄機?看來以后還要再好好研究研究。
“師父,那后來的金光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是你做的嗎?”
“你什么時候見我有過這種本事?”
“也是!”
“咦?廿九怎么又變回去了?”
初窗看著恢復原樣的廿九,就知道之前金光乍現(xiàn)是誰的杰作了。
“原來是你。”
月沉說過,廿九每用一次花瓣都需要恢復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它什么也做不了,與普通的花無異,可要好好保護它才行!
初窗數(shù)了數(shù),花瓣缺了七瓣,這個樣子的廿九看起來就更丑了。另外,廿九雖可變形,但缺少的特征不會改變。變成大餅,餅外圍就會有對應數(shù)量的小缺口,變成癩蛤蟆,背上也會出現(xiàn)顏色淡一些的小灰點。
初窗小心地從游天樂身上接過廿九,喂了它一顆流光珠,又將它放在窗臺上的陶罐中,希望它可以好好的休養(yǎng)生息。
今日事過后,沒有師者敢收初窗了,因為都怕自己打不過她。
這段時間,初窗也隱隱覺得周圍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了些變化,雖說他們之間本就談不上什么親近與疏遠。現(xiàn)在,只要自己經(jīng)過,眾人都會有意無意地避開自己??磥硭麄兌颊J定那天與沈二交手的是自己,才會如此畏懼!不過半樹卻并不怕初窗,反倒很喜歡她,因為她把被自己炸毀的一號房屋也恢復了,那自己就不用修房子了,可以好好練功施法了!
如此也好,初窗正好可以安心研究陣法,畢竟,她還是有很多不解之處。
“那天的結界真的是你所為?”野風突然出現(xiàn)在初窗身后,嚇得初窗手上不穩(wěn),險些將陣法材料放錯位置。
初窗將陣法材料小心收拾好,轉身看著坐在桌上的野風,也是一臉無奈。
“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野風跳下桌子,順勢坐在了椅子上,接著又問了一遍,“那天的結界真的是你所為?”
“什么結界?”我只是結了個幻陣,哪兒有什么結界?游天樂也沒告訴自己那天還有結界??!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天你的所作所為大家可都看見了!連沈二大師都不能輕易攻破的結界,自然非同一般。我竟然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等本事呢!”
“我就結了幻陣,結界不是我施的?!?p> “幻陣?那天的幻陣最多不過中階,稍懂靈法的人都能破,哪里需要沈二如此費事?”
意思是那天沈二攻擊的是結界,而不是自己的幻陣。但是初窗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也不可能施加結界,那這結界是何人所為?難道是……
“你有靈眼,就絕非普通人,加上你又是大匠的徒弟,有點本事也不足為奇,這可瞞不過我!”看來野風認定那天的事是初窗所為了。
“既然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又何必來問我呢!”看來解釋再多也沒用呀!
“那……后面的金光靈法你又是哪里學的?能不能教教我呀?如果這是你的獨門秘籍不外傳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拜你為師?!?p> “啊?”
見初窗一臉震驚,以為她不相信自己,野風立馬跳到初窗面前,裙擺一掀便要跪下。
“師父在……”
“哎哎哎……別別別……”初窗可受不起如此大禮,連忙俯身把野風扶起來。
“那你肯教我了?”
“不是……”
野風兩眉一搭,眉頭微皺,嘴角往下,委屈道:“你不肯教我?”
“不是,你別這樣。我也不會我怎么教你啊?”
“什么?”野風瞬間抬頭看向初窗,半信半疑道:“你不會?你真的不會?”
初窗一臉真誠,非常鄭重地點頭應答。
“那會是誰在施法呢?施法的人為什么要幫你呀?”
初窗不答,看著野風自言自語。
“你認識這個人,是不是?”
那天施法的不是人,只是一朵花。
見初窗若有所思的樣子,野風知道就自己猜對了,又趕緊追問:“那你告訴我他是誰好不好?我自己去找他!”
初窗欲言又止,眉頭深鎖,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
“如果我告訴你施法的不是人,而是……”
“是人是鬼都可以,姐姐你就告訴我嘛!”
初窗不語,只看向窗臺上的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