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異性一起逛街購物的感覺其實并不差，特別是在對方回頭率超高，而你對她心里還有些小想法的時候。
兩人在批發(fā)市場和一些門店買了很多東西，不時打趣一下心態(tài)都還輕松。
回程坐的起始站公交，可無奈后來上的人多，不少是老幼，于是孟曉夜和貓姐都只能拎著袋子站立。
塑料袋里都是些瓶瓶罐罐盒子，是做飲品和點心的原材料，這樣的東西孟曉夜提了兩大袋，以至于沒有多余的手來掛住吊環(huán)。多長出一只手來肯定不行，平時他是化形人類狀態(tài)，而不是世界之種變化。
回去路上，上車人多下的少，沒多久兩人就不得不擠攏，只用袋子擋在中間留住最后一絲距離。
貓姐靠著一個婦女的座位，孟曉夜擋在她身外。
渾濁空氣中多了點清香，氣氛里多了點尷尬，目光鎖在一邊轉不回來。
空間太狹小，以至于不能拿出手機緩解。
公交車司機沿路轉了個大彎道，車內站著的人承受著突如其來的離心力。
如果只是自己那還站得穩(wěn)，可身邊多得是站不穩(wěn)的普通人。
貓姐身形也是一晃。
“小心。”
孟曉夜低聲急說，左手抬起，用前手臂扶住貓姐腰以上的地方。塞滿的大塑料袋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
“沒事…我只是配合一下。”貓姐穩(wěn)穩(wěn)搖回身子，眨眼促狹一笑：“你還真以為我會站不穩(wěn)？”
孟曉夜笑了笑沒說話，心里卻是涌過一陣高壓水槍般悸動。
不假掩飾，孟曉夜清楚自己就是對貓姐見色起意，。
喜歡她的臉她的身材，喜歡那份性感誘惑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矛盾感。
仿佛自己看見的是火山上的一片皚皚白雪。
孟曉夜并不覺得自己見色起意有什么可恥，始于顏值的關系難道就不正確？或者換個一般人更能接受的詞來形容。
一見鐘情。
當然這也分程度，只是心動一下然后沉寂無聲的類型最普遍，那種看一眼就決定一輩子非某人不可的才是少數。
孟曉夜覺得自己可能中毒有點深，現在腦子里已經在今后住在哪里，孩子名字該取哪個字……
等等，我還有荷爾蒙？腦子里還有多巴胺？還能生孩子？
孟曉夜瞳孔一縮，發(fā)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按道理，世界之種只是模擬外在看著像，而曉曦和暮夜還幫著調整體溫和氣味。
難道化形訣這么厲害？
不僅能影響審美，連身體沖動也能做到。
“曉曦暮夜，我這是什么情況？”孟曉夜這時候求助于自己的潛意識。
“這個…曉夜你還記得最開始來這邊時自己的狀態(tài)嗎？”曉曦若有所指道。
孟曉夜努力回憶，腦海中浮現剛見到唐嵐時的情景。
有些不對勁……
那時候感受到了情緒有些不對，整個人特別冷靜，但后來很快恢復正常所以沒有特別在意。
“很冷靜的狀態(tài)，跟這有關系？”孟曉夜在內心里想到。
“還是我來說吧…”暮夜像自首似的發(fā)聲：“其實吧，曉夜你的情緒啊沖動啊之類的是我在負責?！?p> “目前來看模擬的還行，你都沒發(fā)現哈哈?！?p> “嗯？？？”
孟曉夜整個人瞬間愣住。
“怎么了？”貓姐察覺異樣。
“哦忽然想到一些事?！泵蠒砸姑銖娦χ忉尅?p> 接著立刻追問暮夜！
“你意思是我本身果然沒有任何情緒？真是個石頭人？包括現在的驚訝慌張難以接受的感覺也是你模擬的??？”
“嘛，你非要這么說我也不能哪里有錯……”暮夜語氣一轉，理所當然說道：“我是你潛意識啊，情緒感情受我影響難道不應該？”
“……”面對暮夜的反問，孟曉夜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潛意識對人的影響應該是潛移默化的，倒是和暮夜所做有些像，之前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失去感情能力……
所以某些地方真的不像生物。
暮夜嚴格來說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應該說幸好有她在自己才沒變成沒有感情的孟曉夜。
他這么寬慰著自己，注意力一時轉移了很多。
貓姐側過身，視線看向車窗外，孟曉夜看了眼她的側臉，發(fā)現此時再沒有剛才那種感受。
尷尬中帶著期待，既要保持距離又想更加靠近的矛盾感。
“我此時的心情也是你做的嗎，暮夜？”他試著用坦然的態(tài)度去詢問。
“算是吧，不過也是按照環(huán)境變化和正常情緒轉變反饋給你的，所以我只是把你接受到的所有信息，結合以往經歷一起處理，最后給出情緒。”
暮夜擔心主意識誤會亂想，細心解釋：“你就當我是莫得感情的情緒模擬器也行?！?p> “曉夜你別介意了，畢竟常人的情緒也不一定受他們自己控制。”曉曦接著解釋。
“我知道了…”
孟曉夜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有些難接受的感受暮夜如實反饋了出來，確實沒道理介意什么。
畢竟對活著的生命而言，有無情緒，就像素描和水彩畫一樣的區(qū)別。
“那個，以后多來點好的情緒？我也想當個積極樂觀的人。”孟曉夜打著商量道。
“不行！我只是莫得感情的情緒模擬器！*N”暮夜一直機械般重復著，像要把孟曉夜的聲音全部壓下。
“那如果哪天我情緒非常糟糕，你記得幫我處理壓下，我真的想當個積極樂觀的人啊。”
……
公交車慢悠悠抵達貓咖屋附近。
拎著袋子進門后，發(fā)現吧臺前坐著個嬌小少女的背影。
她頭頂寬大的藍色兜帽，小細腿在高高的凳子中間一搖一擺，似乎在吃什么東西。
“你們回來啦？”周末必定在貓咖屋打工的少女高興地走出吧臺，過來接袋子。
“好重…”唐嵐從貓姐手里接過東西，拿進吧臺先取出部分存放。
孟曉夜抬腳跟著過去。
“又過來偷懶了？”店里白天照常沒什么客人，貓姐側身坐上高凳，臉上帶著笑望向戴著藍色兜帽的女孩。
“這次可是正大光明的偷懶，啊呸辦公！”話說得太順，柯晶晶差點咬到舌頭。
“貓姐，沒事先上去了?！泵蠒砸狗藕么踊仡^道。
里世界那邊還有很多有懸賞的邪魔等著他去送一程。
“別急著走，孟曉夜，這事跟你有關系的?！笨戮Ь蛑衩籽└庵嵴f道。
“現在才來？我都快忘光了?！泵蠒砸篃o奈道。
“嗯？”柯晶晶小鼻子一皺，疑惑道：“你在說什么？”
“秘書長羅霄的事??？最后不是我跟他挨得最近嘛?！?p> 孟曉夜頓了下看表情，接著道：“難道不是？”
歷史的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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