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蘭提耳的能力,我已經(jīng)破解了。
那么,距離干掉他,也不遠了。
“該死的浮蓮子……”他捂著受傷的左手,怒氣顯然可見,青筋暴起,看的出來想把我們都?xì)⒌簦m然他現(xiàn)在的模樣很滑稽,綠發(fā)燒成焦色,一身整潔的衣服炸出一個個孔,灰頭土面,再也沒有之前那樣威風(fēng)。
我的這一下讓他也謹(jǐn)慎起來,不敢隨意靠近我。
我對他沒有抱有一絲手下留情,我打算接下來的行動把他徹底干掉。
我把莫辛納甘交給哥哥,哥哥感覺奇怪,還是拿了過來,我上前幾步撿起已經(jīng)處于關(guān)閉狀態(tài)的離子推進器,收回腰間,取下C4炸彈,一手握住引爆器,一手抓住炸藥,而我,把引爆器丟給了寶蘭提耳。
“什么?!”寶蘭提耳接住引爆器,十分驚異“你這浮蓮子到底要做什么?”
我把炸藥貼在肚子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他說:
“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按下那個按鈕,你就能做到了?!?p> “霧婭莎….”哥哥看著我的舉動,知道我不會無故做這種自殺舉動,但還是很擔(dān)心。
“你瘋了嗎?!等等…..我才掉進你的陷阱里呢,你肯定在耍什么手段,哼,我只要隨便找把武器就能殺死你們!”
說著,寶蘭提耳丟下引爆器,四面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身后的蝶亡幫成員尸體那里有一把自動步槍,走了過去。
“不對….”寶蘭提耳似乎又覺得不對,轉(zhuǎn)身來又撿起了引爆器“你肯定在那邊藏了什么,地雷?還是什么,一定是能殺死我的東西,哼,我才不會上你的當(dāng),你故意讓我懷疑引爆器有貓膩,然后去撿那邊的武器,可惜被我識破了,實際上你這引爆器是真的吧!”
哼~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樣才真正著了我的手段,就是要讓他覺得我在那邊設(shè)下了陷阱,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的陷阱其實很簡單,過于聰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受死吧!浮蓮子!”寶蘭提耳的大拇指按住按鈕,按下了引爆器。
咚?。。。。。。?!
火花炸裂,尸肉橫飛,爆炸將觸及的一切炸毀,火光映入我和哥哥的眼膜,還有躺在地上咖盧的側(cè)臉,我看著這一美景,感到很解氣,他的能力也消失了。
沒錯,炸飛的,是他,不是我。
哥哥看到這一幕十分震驚:“這….這是怎么回事,霧婭莎,炸彈明明在你身上???”
我轉(zhuǎn)身,把貼在肚子上的C4炸藥包遞給哥哥看,他猛然發(fā)覺,原來炸藥的電子引爆線已經(jīng)被切斷了,所以無法引爆。
“那家伙在觸碰我的時候,我偷偷在他身后貼了一包炸藥,隨后我在撿拾離子推進器的時候,借助高熱光束收回的余熱切斷了遙控引爆線,所以他按下按鈕只會把自己炸飛,從頭至尾,他都是在自殘自殺。”
我向哥哥展示離子推進器,劍柄伸出光束的位置有被高溫?zé)t的漏斗形保護套,我就是用這個切斷引爆線的。
“喔~霧婭莎真的很聰明啊~戰(zhàn)斗終于勝利了?!?p> 我偏頭看向地上躺著的咖盧,處于昏迷狀態(tài),一臉痛苦的表情,這種嚴(yán)重傷必須要得到醫(yī)療救治,我們攜帶的霍因注射器僅限于小區(qū)域外傷,咖盧的傷太嚴(yán)重了,得送回鼎洪城去。
我們將咖盧送進【暗鴉號】,用【暗鴉號】牽引【赫星號】,駛過戰(zhàn)斗過的區(qū)域,一地的彈坑,蝶亡幫的尸體,血液,碎肢,內(nèi)臟,我或許真的是死神吧,走過的地方,總少不了死亡。
“咕……霧婭莎…..小姐……快逃…..”
昏迷的咖盧念叨著我的名字,因為疼痛,額頭流下一滴滴汗水,緊皺眉頭,緊咬牙齒,就像夢中也在戰(zhàn)斗,我一直在注意他的狀態(tài),生命狀態(tài)暫時平穩(wěn),但估計撐不了太久,繃帶下面還是在流著血。
“沒事的咖盧,我們已經(jīng)安全了,很快就要到鼎洪城了?!备绺缫苍诎矒嶂贿咇{駛。
我透過觀察孔往外看去,大坑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了,馬上就要到了,這次戰(zhàn)斗,還真是慘烈。
而我….又一次的被救了,說實話,如果沒有哥哥和咖盧,我已經(jīng)死了多少次了呢…..可是,他們寧愿自己犧牲也不愿讓我受一點傷,浮蓮子也是人,沒必要受到這種待遇,該讓我上的時候就應(yīng)該我上,我不會對此有一絲怨言。
至于其它疑點,蝶亡幫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在這里,是找到的?還是有線人為他們提供情報?寶蘭提耳所說的新世界又是什么?還要抓我回去?我有什么特別之處嗎?我或許確實有那么一些特別吧,但也都是謎團,難道他們知道我身上的一些秘密?
先不考慮這個,然后,我們最不愿看到的情況發(fā)生了。
鼎洪城下坡口圍著一群人,看向我們的眼神中寫滿了“走開”兩個字,堵著出入口不讓我們進入。
見他們沒有要讓的意思,哥哥打開戰(zhàn)車前身艙口露出身子對他們懇求道:“請讓一下!我們有重傷員!命懸一線!請讓我們進去帶他治療!”
可他們?nèi)匀粵]有要讓的意思,反倒指責(zé)起我們來:
“是你們帶來了蝶亡幫!帶來那種家伙的人不許進入鼎洪城!”
“你們要是在這,蝶亡幫很快就要打到我們頭上來!”
“給我們出去!不許回來!”
“這….”哥哥想要辯解,但是他們絲毫不給我們說話的權(quán)力,直到最后都不讓我們進去。
……..
鼎洪城外圍。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他們一口咬定是我們帶來的蝶亡幫呢….”
哥哥心急如焚,此時的咖盧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汗如雨下,我喂給他一點水,好在是喝下去了,之后咳了兩聲,嘴角溢出鮮血。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就算能用回溯屋復(fù)活,我也不想看到任何善良的人在我眼前死去,更何況是救了我的人,但…..他們不讓我們進去,也就無法使用回溯屋。
稍微有點可疑,他們….表現(xiàn)的就像事先就有人告知他們一樣,太不自然了,而且換做其他城鎮(zhèn)的人,應(yīng)當(dāng)答應(yīng)讓我們進去才對。
該說這是資本自私自利的邪惡么…..
目前也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回到碧愛思城,在那里為咖盧治療,可是太遠了,炎尡潔此刻或許還不知道這事,我得進去找她讓她召喚出運輸機帶我們回去。
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戰(zhàn)車外傳來摩托車的聲音,然后出現(xiàn)一個男聲,好像什么時候聽過。
我和哥哥探出戰(zhàn)車,發(fā)現(xiàn)一輛不久前才看過的白色摩托停在外面,在我們面前站著一名年輕且?guī)洑獾哪凶樱鞘怯汛o(jì)夫。
“友川紀(jì)夫先生?!”
友川紀(jì)夫看向城鎮(zhèn)那圍著一大群人,接著問道:
“叫我友川就行,我剛剛從星旗鎮(zhèn)回來,看到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哥哥向他說明了事情經(jīng)過。
“唔…..這樣嗎?!庇汛冻鲆桓币饬现械臉幼印耙搽y怪,鼎洪城的人很討厭別人打攪自己的生活,只是像這樣的確實少見?!?p> “所以….友川先生,可不可以幫我們進入鼎洪城?咖盧的生命狀況很危險?!备绺缯埱笥汛o(jì)夫。
友川紀(jì)夫搖搖頭,露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很抱歉,我只是一名警察,這種情況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的?!?p> 這句話顯然擊破了哥哥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我只能展開翅膀飛進去找炎尡潔了,就算飛回去,也不知道咖盧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但是?!庇汛o(jì)夫突然又發(fā)話了,“我可以帶你們?nèi)ノ业木铀?,就在那邊的神奈川研究所,那里有醫(yī)療設(shè)施也有補給和修理,應(yīng)該能趕上?!?p> 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城鎮(zhèn)外面一座不算太起眼的建筑,此前炎尡潔也只說只是一座研究所而已。
“正義的警察,無論如何,都不能對遭受不公的人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