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鐘瀟愣了一下,眼神徹底沉下來,接著緊咬著牙,兩邊腮幫鼓起,牙縫中蹦出幾個字。
“不是我說的,是張學早說的,他說你是他兒子?!?p> 那人見鐘瀟這個樣子盯著自己,忙嚇得擺了擺手,解釋道。
“好,明天下午放假,我會讓他知道到底誰是兒子……”
鐘瀟冷冷地掃了一眼張學早方向所在的方隊,嘴里吐出一句話,然后偏頭看了自己同伴一眼,道,
“今天你裝個病,我們出去一下?!?p> ……
……
“你要和人打架?”
隨著教官的一頓訓話完畢,張學早他們的方隊就解散了,張學早和王騰并排走著,池婉從后面走了過來,眉頭微皺地說道。
“什么?”
張學早有些不明所以,問道。
“他們說你放話說鐘瀟是你兒子啊,估計那個鐘瀟氣慘了?!?p> 盡管池婉想嚴肅地說這件事情,但想到張學早說這話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
張學早一愣,隨即感覺有些無語,頓了半天,嘴里才蹦出幾個字,
“這幫癟犢子玩意兒盡給我惹麻煩。”
“張學早,聽說你要打架??”魏藍急匆匆地也從后面跟了過來,一臉擔心地說道,“去跟嚴老師說一下吧,那鐘瀟就住我們那兒,家里有點勢力,學校的教導主任是他叔叔。”
“魏班長,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p> 張學早看著她說道,后者眼神一亮,正準備說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找老師卻被張學早下一句話給堵住了。
“不過他要是主動來找我們,我們也不會當縮頭烏龜,你說對吧?”
“你……池婉你說說他。”
魏藍怔了一下,接著求助地看向池婉,想讓她勸勸張學早。
池婉微微搖了搖頭,上前一步,站在了張學早身邊,對著她,笑了笑:“他說的我們,包括我?!?p> 這一刻,幾人心頭各有所思。
魏藍感覺有些委屈,可是她自己明明是向著張學早的啊,那她要怎么辦,也跟著過去?
王騰則詫異地看了池婉一眼,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一絲壓迫感,微微有些不適應地挪了挪腳。
至于張學早,偏頭看了一眼池婉……
感動有木有???
“咳,魏班長,你別管我們了,不會有事的,萬一那小子被我的王霸之氣嚇到了呢?”
感動歸感動可還是要先安撫一下魏藍,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什么魏班長,魏班長的,我沒有名字嗎,我們不是朋友嗎?!”
委屈之下又有些憤怒,魏藍狠狠地瞪了張學早一眼,說道。
“額,當然是朋友了,所以你就不要跟著我們了,真沒事的,你快回家去吧。”張學早有些尷尬地說道,然后帶著三人朝校門處走去,而魏藍則也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還是老樣子,剛一出校門就遇見了提前出來的鐘瀟等人,看見張學早,便冷笑著走了過來。
“你說我是你兒子??”
到了面前,鐘瀟咬著牙說道。
“我沒說過,我一般不收你這種兒子?!?p> 張學早搖了搖頭,看了眼站在學校校門不遠處的一伙社會青年,冷笑了一聲說道,
“叫人了?”
“怎么,怕了?怕了,就叫聲兒子聽聽?。 ?p> 之前把張學早飯碗碰掉的那人說道。
聽見他的話,張學早差點沒笑出聲,連忙又喊了一聲兒子,對面的鐘瀟臉一陣紅一陣白,狠狠瞪了自己的豬隊友一眼,看了張學早等人一眼,說道:“敢不敢來?”
“鐘瀟,張學早沒……”
魏藍趕了過來,站在兩伙人中間,卻被張學早伸手擋開了,后者無奈地說道:“魏……藍,你就別摻和這事兒了?!?p> 然后又左右看了池婉和王騰一眼。
“怎么樣?能搞定不,那邊還有伙人?!?p> “烏合之眾……”
池婉望了一眼那邊的人,搖了搖頭,王騰則是沒有說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厚實的胸脯,對著張學早點了點頭。
見此,張學早心里有了定數(shù),轉(zhuǎn)頭對著鐘瀟點了點頭,“走吧?!?p> “早哥,等我?。?!”一伙人剛走幾步,李豐才姍姍來遲,喊了一聲,跑了過來,圓臉紅潤,抱怨道,“都是那教官拖到現(xiàn)在不然我早就來了?!?p> “沒事兒,不遲?!?p> 張學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四人這才朝著那邊,一大伙人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然后就朝著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魏藍站在原地看著眾人離去,神色變了變,最后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走了。
她要去找何欣跟著一起去,看到時候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
……
縣城東南邊,人煙稀少的橋下,張學早四人和一伙人對峙著,對面加上鐘瀟幾人,大概有二十多個。
為首的是一個瘦高瘦高的男子,嘴里叼著根煙,撇了張學早等人一眼,嗤笑一聲。
“現(xiàn)在的小孩還真是膽大?!?p> “龍哥,必須得給他們一點教訓……”
鐘瀟走到那男子身邊,看著張學早等人說道。
他口中的龍哥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看了看幾人中的池婉,道:“男的狠狠地打,女的么,嘿,可以溫柔一點。”
說完,揮了揮手,他身后的一伙人立刻朝著張學早四人沖了過去!
“注意點,別受傷。”
張學早見此,深吸了口氣,對著身邊的李豐說道,他可是知道池婉和王騰的戰(zhàn)力,當然不必為他們擔心。
最前面的王騰眼色一冷,放下背后的包,一個馬步扎上,腰馬合一,雙拳直出,打在了迎面兩人的肚子上,而后又將面露痛苦的兩人,一手抱起一個,轉(zhuǎn)了個大圈后朝著后面的人丟過去,立馬就砸到幾個!
然后就聽見他怒吼一聲,雙手擋在胸前,身子前傾,猛地朝著人群中沖了過去,龐大的身軀將許多人都撞到在地。
“?。?!”
混亂中,有人到了王騰面前,大叫一聲,使出渾身力氣,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然而王騰卻吭都沒吭一聲,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偷襲他的人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那人被王騰笑得汗毛炸起,又大叫著朝著王騰接連打了幾拳,連自己手腕都被震得麻木后,王騰卻還是那副模樣?。?p> “打夠了么?”
等他停下來,王騰禮貌地問道,后者愣了一下,絕望地點了點頭,然而下一刻便是一陣眩暈,接著就看見了藍天白云以及舊跡斑斑的橋底。
如果說王騰在隊伍里的定位是坦克,那么池婉則是高爆發(fā)的刺客,就見著她冷冷地看著幾個朝自己沖過來的幾人,右腳帶著風聲迅速地在幾人胸口一點,幾人立刻捂著胸口朝后倒下,而后又幾個閃挪從另外幾人中穿過,在每人的胸口上都各自印上了一掌。
“咚咚咚咚??!”
幾人應聲倒地。
李豐手里拿著藏在書包里的板磚,看著王騰和池婉兩人驚得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這才對著張學早說道:“早哥……我們需要做什么嗎?”
“補刀……”
張學早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一個正倒在地上嗚呼哀哉的人身邊,用力又踢了他幾腳!
“我知道了?。 ?p> 李豐眼里一亮,拿著板磚朝著另外倒在地上的一個人走了過去。
“別!別!別!別打我,打他?。?!”
被他盯著的人看著他手里的板磚,臉都綠了,指著身旁的伙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