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對,這里是治安署第九辦公室。”
第九處,全稱第九特勤處,但是外界不知道這個部門,一直以來對于外界的稱呼都是治安署的第九辦公室,這樣行動上也方便,只不過治安署根本就管不到他們這邊來而已。
今天是六月二十號,姜小魚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地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電話里面那聲音有點瘋瘋癲癲的,說話的語句也十分不通順。
“您想說什么,麻煩您說清楚一下……”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額樣子,姜小魚才聽明白。電話里面的那個女人一直在念叨著什么東西活過來了,但是自己仔細地詢問的時候,這個女人卻又好像說不清楚話一般。
支支吾吾的,讓人感覺好難受……
姜小魚很耐心地一遍遍的詢問,但是那個女人卻始終還是說不出話來,這讓姜小魚有一點不耐煩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沈淮舟從外面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沈淮舟慢悠悠地走到姜小魚面前,端起手中的鳥巢速溶咖啡,輕輕地搖晃了一下,然后稍微抿了一口。姜小魚現(xiàn)在的樣子甚是有趣,臉氣的通紅的,但是卻又不能罵人。
作為道盟公務(wù)人員,為人民服務(wù)是他們的宗旨。不,現(xiàn)在是我們的宗旨。
“行,你今天下午有時間嗎,我們?nèi)ツ慵铱纯础睕]辦法,電話那頭就是不松口,自己也只能妥協(xié)了。
姜小魚非常無語的掛掉來了電話,卻看到沈淮舟一臉賤笑地看著自己,肚子里面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想死?”示威一般的捏了捏拳頭,姜小魚一把奪過沈淮舟手中的另外一杯咖啡,開口道:“不知道多么無聊,這幾天好多騷擾電話過來,有什么推銷保險的,有賣房的,有小兒幼兒園的,今天又來了個神經(jīng)病……這一天天的,光是和這些人打交道就已經(jīng)夠了……”
“得了吧,難不成你還想發(fā)生什么事情不成?”沈淮舟打趣道。說完言歸正傳:“話說最近有沒有關(guān)于那面鏡子的信息?”
“你覺得那面鏡子有問題?”姜小魚神色詫異,不解地問道。
沈淮舟點了點頭。
但是姜小魚卻無奈地擺了擺手:“最近沒有一例鏡子有關(guān)的案件發(fā)生,可以說天下太平也不為過。對了,等一會我要去走訪一下剛剛的那一個報案人,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行……”
就在這個時候,顧愷之和王雨萌兩個人走了進來。
“小魚姐?!蓖跤昝忍鹛鸬睾傲艘宦暎檺鹬畢s直徑走過來,將手里面的文件交給了姜小魚。
“這是什么?”姜小魚問道。
顧愷之面無表情回應(yīng)道:“二隊的交給我們的,就是上一次二隊出事的那個任務(wù),老姚交給我們這一隊了……”
“鏡子的任務(wù)?”沈淮舟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拿過那些文件,仔細地看了一下。
沒錯,這就是那個鏡子的任務(wù)。這一起案件除了鏡子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證據(jù),無論是被害人還是兇手都沒有,所以無法作為一起正常案件立案。但是該住戶已經(jīng)失蹤了,而且周邊的監(jiān)控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從房子里走出來過的痕跡,所以這件事治安署也沒法子。
根據(jù)二隊的這些報告來看,他們初步排除了密室行兇的情況。
第一,嫌疑人不具備任何密室的條件,因為屋子門沒有反鎖,而且窗戶也是開著的。痕跡檢驗科的人也沒有在其中發(fā)現(xiàn)除了住戶意外的第二個人的指紋痕跡。靈氣和陰氣兩種探測儀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有靈氣和陰氣的波動,所以短暫排除是殘念作案。
第二點,也是最關(guān)鍵的,這個住戶身邊根本沒有任何人際關(guān)系惡劣的人。案發(fā)當日的晚上,也沒有任何的線索說明有兇手來過被害人的家中,也說明除了被害人之外,現(xiàn)場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
唯一讓二隊搞不明白的是,這面突然出現(xiàn)在屋子里面的鏡子。
根據(jù)鄰居走訪調(diào)查,該住戶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男青年,沒有女朋友,為人大大咧咧的,有一點北方人的味道在里面,平日里也不喜歡這些小巧的東西。
而且,屋子里曼所有反光的東西都被黑膠帶給封住了。
沈淮舟拿起文件夾里面的一張照片,不禁疑惑道:“這個人,到底在害怕什么?”
照片上面的這個房間里面幾乎可以用殘破不堪來形容,墻壁上面你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跡,很像是用指甲摳出來的。而且,房間里面所有的鏡子上面,都被用黑膠帶和報紙給牢牢地粘粘上了。
屋子里面簡直是一片凌亂,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活氣息。
不過,就單獨憑借這些照片是看不出什么東西的,于是沈淮舟還是將照片放進文件袋,交給了姜小魚。
“老顧,你待會和雨萌一起過去,注意查一下周邊,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得罪過誰。”姜小魚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這件事還是得將重心放到鏡子上面來,你們要小心一點,最好去裝備科拿好裝備?!?p> 顧愷之點點頭回應(yīng)道:“小魚說的不錯,不管是這案子還是二隊的那個昏迷干員,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和鏡子緊密地聯(lián)系了起來。也許我們這一次過去,還會有什么不同的新發(fā)現(xiàn)也不一定。”
嗯,看來第九處的人還不蠢,沈淮舟心中弱弱地想道。
九點,沈淮舟便和姜小魚來到了位于潭州市城西區(qū)域的一片私人別墅區(qū)。今天這位走訪的客戶自稱是畫家,來到門前,一棟哥特式西洋風(fēng)建筑儼然呈現(xiàn)在眼前,宛若一個巨大的城堡一般,在一片純潔無瑕的小河流包裹下,儼然一副白雪公主和王子的童話世界。
然而,走進去之后又不同了,這些人工河流是開發(fā)商挖的,但是這座宅子的屋主也是個別有風(fēng)趣的人,河流里面有一些金黃色的錦鯉,看上去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叮咚!”姜小魚摁了一下門鈴。
一分鐘后,一個外邊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的女人將門打開了。
“你好,治安署第九辦公室的,您上午打了電話給我們,不知道您還記得否?”姜小魚露出習(xí)慣性的假笑,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問道。
“記得,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