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舟帆明顯感覺到了寧休思的刁難之意,如果他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那他怎么向顧總交代。
他主動接下了話,“寧小姐,您有所不知,子衿她剛來,一切都還不熟悉,要不我去,保證給您帶一杯您最喜歡的。”
“我不,我就要她去。”
寧休思態(tài)度堅決,是打定主意要讓寧子衿臉上不好看。
寧子衿久久不動,一時間氣氛竟無比尷尬,眾人面面相覷,大多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景,這擺明了就是寧二小姐有意要為難這個顧氏的員工。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本小姐再和你說話呢!”
寧子衿嘲諷一笑,終于抬起頭,眼里帶著蔑視:“本小姐?就你還好意思稱本小姐?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說話,小三的女兒?繼妹?還是寧氏的股東?”
她承認(rèn),不管自己再怎么樣公私分明,在面對那對母女時,她還是不能以平靜的心情去對待,那是永遠(yuǎn)也越不過去的坎,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小三這個詞來刺激她。
寧休思:“你···”
周圍的一眾人嘩然,繼妹?寧子衿就是那個名不經(jīng)傳的大女兒?其實許多人都知道寧家不止寧休思和寧旻濤,還有一個大女兒,可卻不怎么露面,也很少人知道她的名字。
寧休思只覺一股怒火擠壓在胸口,又不愿輸給她,所以就梗著脖子說,“當(dāng)然是股氏的股東,你一個顧氏的員工,我還使喚不動你嗎?”
許久都沒說話的寧旻濤突然笑著開口,“你還真使喚不上她。”
“寧子衿手上可是有將近一半寧氏的股份,就是比起咱爸也毫不遜色,你的那點股份拿來和她比,是不是有點不夠看啊?!?p> 寧休思沒想到寧旻濤不僅在家里不給她面子,連在外面也不知道顧及她半分,她不可置信的看他,“寧旻濤!”
寧旻濤也只是笑笑。
寧子衿看了左上角的寧旻濤一眼,又轉(zhuǎn)回視線。
顧堯進(jìn)來的很是時候,眼下的僵局似乎又迎來了另一個突破口。
他其實很早就來了,只是一直站在門外沒進(jìn)來。
他在主位坐下,看了一眼寧休思,語氣平淡中又帶著一點疑問:“寧二小姐?”
寧休思沒想到顧堯一進(jìn)來就點自己的名字,一時受寵若驚,剛才的怒氣也消了一半。
“正是,不知顧總是不是還記得,我們曾經(jīng)還當(dāng)過高中同學(xué)呢?!?p> “這倒不是很記得了,我這人一向記性不太好。”
項舟帆坐在下首,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似的。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和程總聚會的時候,程總介紹子衿的時候,子衿明顯沒想認(rèn)他這個高中同學(xué),只是禮貌又客氣的叫了句“顧總”,他們之前就認(rèn)識還是顧總自己挑破的。既然都是高中同學(xué),怎么顧總就只記住了姐姐而沒記住妹妹呢,還有前幾天前,顧總大半夜給他打電話叫他精心收拾出一間辦公室。
他頓時就覺得錯看子衿了,現(xiàn)在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崇拜。
“還有,”顧堯的手輕輕的扣在桌面,發(fā)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不滿寧小姐,子衿并不是顧氏的員工,她與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連我都不能使喚她,就更別說你了。而且我看你和她關(guān)系也說不上多好,為了會議正常進(jìn)行,你還是回去吧。”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了,顧堯趕人的意味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寧休思哪里聽不出來,顧堯這是打算維護(hù)寧子衿到底了。
呵,五年前的一幕幕又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破罐子破摔,脫口而出:“顧堯,你在干什么,即使她五年前就那樣甩了你,你今天還是要這樣維護(hù)她?”
寧子衿臉色一變,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以前的事。
她下意識的朝顧堯看了一眼,顧堯此時的臉色已然陰沉,和黑炭完全沒有任何差別。
寧子衿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顧堯微瞇著眼,黝黑的眸子里閃爍出危險的光,“你算什么東西,管到我頭上來了?”
寧子衿知道,這才是真真的顧堯,即使他表面再怎么裝的溫和無害,但只要他動怒,就算說話語調(diào)平緩,也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讓人覺得有一種徹骨的寒正在慢慢沁入發(fā)膚。
顧堯看了一眼身邊的助理,助理立刻會意,繞過顧堯直接走到寧休思面前,將她托了出去。
后來的會,寧子衿不知道是怎么結(jié)束的,總之,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顧堯在生氣。
她又想起他剛才對寧子衿說的話,他實在維護(hù)她吧,就像很多年前一樣。
寧子衿終是抵不過內(nèi)心的想法,叩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