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就不敢再太靠前了,有人和領(lǐng)頭的黃毛說:“她已經(jīng)急紅了眼,我看也差不多了,要不算了?“
黃毛沒吭聲。
寧子衿直接握著啤酒瓶上前,“我再說一遍,放開他,不然我會殺了你。”
她完全不懼那個男人,直接從他的懷里搶過寧子煜,直接在他臉上長長劃拉了一下,那男人尖叫,無比憤怒,也撿起了啤酒瓶砸碎,和她打了起來。
后來兩人的身上都各負了一些傷。
那人的耳朵上,臉上又添了許多傷痕,而寧子衿手頸至手肘處被劃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疤,鮮血淋漓。
他捂住臉,“你媽的,”他扔掉啤酒瓶,剛要一拳頭揍過來的時候,警笛突然響了起來,由遠及近。
那群人對視了一眼,終于拉著那個被他劃傷的男人離開了。
她頓時癱軟地坐在地上,失神了良久。
寧子煜過來抱她,輕輕地摸了摸她紅腫地臉頰和出血地嘴角,看出她受傷的手,哭成一個淚人。
“姐姐··”
寧子衿抱著他,不說話。
再后來,等警察趕到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就有他們姐弟倆。
等顧堯從去機場的途中趕回來時,他們正準備上警車去治傷和錄口供。
顧堯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覺得自己無能,他站在車邊,抱著她哭:“對不起?!?p> 那時候的寧子衿啊,真的說任何話都讓他自責和心疼,就算是在那個時候,她還在說:“不關(guān)你的事,誰也不知道他們會突然沖出來?!?p> 他的姑娘啊,懂事的讓人心疼。
那也是他第一次動用了家里的勢力,將那天欺負她的那群人找了出來。
他坐在倉庫里,任由下屬對他們?nèi)蚰_踢,縱容他們劃花了所有女孩子的臉,挑斷了男人的手腳筋,將他們打到殘廢。
也就是在那個下午,他深深的明白,只有手上有錢有權(quán),才有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回過神,那頭的寧子衿沒給她回應,他問:“到家了嗎?”
寧子衿:“沒有,還有一段距離才到公寓門口?!?p> 顧堯幾乎想也沒想就問:“有人跟著你?”
“嗯?!?p> 顧堯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馬上上車,急忙吩咐司機:“去寧小姐家。”
司機雖然疑惑,但看著先生著急的樣子,一刻也不敢耽誤,直接發(fā)動車子,在先生的吩咐下,連闖了幾個紅燈,加速往那邊趕。
顧堯著急,就怕她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身邊有人嗎?”
“沒有,”
正是因為沒有她才會如此害怕,而且天也越來越黑了,她還不清楚那人的目的,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那你不要掛電話,我正在來的路上,你看看周圍有沒有便利店之類的,或者盡量往有人的地方走?!鳖檲蜃凶屑毤毜亩?,話語間難掩的焦灼和擔心,寧子衿只聽他在那頭催司機:“開的再快一點,再快一點?!?p> 她忽然就不那么怕了,至少還可以聽見他的聲音。
她家樓下不遠處的確有一家便利店,可正巧的是,那段路的路燈恰好壞了,所以走不走過去是一個問題。
她斟酌了片刻,她現(xiàn)在不能進公寓,一旦讓他有機會進入電梯,那她就完全沒地方跑了,在外面,至少跑起來更容易,也更容易引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