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男人的陰晴變化
少年當(dāng)晚留了下來,第二日便換了她的衣裳被冷子濯帶進(jìn)了宮里頭,為了避人耳目,卓生與隱蝶也一同跟著去。
佑沛兒百無聊賴地睡到了日上三竿,正在用午膳的時候,便有下人將昨日試過的襖裙又拿了過來。
她有些不解,但想起昨日鏡中的自己,還是很想嘗試,只是冷子濯不讓她碰。
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拿走了她手中的裙子。
“這顏色倒是挺襯你,就知道他一定會給你準(zhǔn)備女裝,眼光倒是不差?!?p> “你怎么來了?”佑沛兒看著辛肅一身簡袍有點(diǎn)詫異,畢竟辛肅是吏部尚書,這個時候可還在忙碌。
“微臣當(dāng)然是見皇上孤身一人,心中擔(dān)憂不已,便放下手中政務(wù),特意前來?!?p> 佑沛兒翻了個白眼,嘟囔著:“明明是表兄弟,性子怎么是反的?!?p> “皇上,看人不可看表明,您有所不知,其實(shí)小時候的冷子濯也是個頑皮之人,只是上了戰(zhàn)場,看多了生死,便不一樣了?!?p> 這倒是實(shí)話,她曾經(jīng)也是夢想著有父王母后的疼愛,最后能嫁個如意郎君,但最后過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日子。
當(dāng)真是能磨了性子。
“皇上,可想出去玩兒?”
玩兒?
佑沛兒看了看自己這一身打扮,有些退卻了。
辛肅卻拿過襖裙遞給她:“皇上正在宮里頭與攝政王一同處理政務(wù),您又不是皇上,只是微臣的妹妹。”
佑沛兒眼睛一亮,把冷子濯的話直接望到了腦后,趕緊換了衣裳就跟著辛肅出門了。
她還真的沒有在這個時間段出過門,好奇地扒著馬車窗往外頭瞧,那熱鬧程度不亞于節(jié)日。
“陛下若是喜歡,咱們就慢慢來?!?p> 說著,辛肅就下了馬車,她趕忙就跟了下去,直奔那些街邊攤子。
什么糖人了、糯米糕,只要是沒見著過的統(tǒng)統(tǒng)都要了一份,當(dāng)然她也沒有忘記辛肅,還給他帶了一份。
等著逛完了,這才去了平日里最喜歡的茶館,也沒有要雅座,直接就選了大堂角落,慢悠悠地吃著。
可惜,就辛肅那長相也是十分惹眼,一進(jìn)來就已經(jīng)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更別說是兩個人加在一起。
只不過辛肅的長相與大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見著了,也是不敢靠近。
只是眾人疑惑的倒不是他,而是她佑沛兒!
等著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些人好奇地望著她,那種好奇還不單純,夾雜著絲絲探究。
佑沛兒很是疑惑,瞥向身邊對自己姻親地猶如仆人的辛肅,瞬間明白了。
能讓吏部尚書討好獻(xiàn)殷情的,必然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她微微蹙眉,踢了一下辛肅,可辛肅卻完全不在意,繼續(xù)手中的活兒。
佑沛兒覺著自己的臉皮是越來越薄了,受不了這樣的關(guān)注便匆匆跑了出去,而辛肅更是不緊不慢地跟著。
那打眼的容貌招來了更多的視線,她實(shí)在不了便躲進(jìn)了馬車,死活都不出來。
好一會兒,辛肅才回到馬車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樣令人討厭。
佑沛兒抓起手中的讓人就朝著人砸去,辛肅倒是沒躲。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讓人都瞧見咱們!”
“微臣的確是故意的,若不這樣,如何引蛇出洞?!?p> “果然,都是冷子濯的意思!”
辛肅笑了笑:“既然他們希望皇上是女子,那就找個女子出來,是男是女,群臣的眼睛是雪亮的?!?p> “當(dāng)然,這也是鳳家最后的機(jī)會,在沒法確定之前他們不會動手,所以微臣只是幫了他們一把,畢竟這個時辰皇上與攝政王在一塊兒,到底有沒有可能出宮,除了攝政王,誰知道呢?”
是啊,就因為只有冷子濯知道,所以只要鳳家找個借口,冷子濯也是百口莫辯。
“我還以為是什么法子,原來是這種障眼法。”
“障眼法雖然小,但作用還不錯,反正這幾日您就任憑玩,想去哪兒,微臣奉陪!”
佑沛兒很是意外,不過既然有這個機(jī)會,她也不想放過便應(yīng)了。
接下來,辛肅反而成了主,帶著她在周圍游玩。
而她也知道這是冷子濯的計劃,也不再藏著掖著,恢復(fù)本性和辛肅玩得不亦樂乎。
一直到了快天黑,身邊的下人催促了,他們兩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許是玩瘋了,果然看到坐在大廳里的冷子濯黑臉,把玩著杯子也不知道在想寫什么,讓人心里頭發(fā)毛。
這踏進(jìn)來的腳還沒有抬起來,她就放下去了。
“先生,咱們等會兒回來吧?!庇优鎯盒÷暤卣f著。
辛肅點(diǎn)頭點(diǎn)頭,兩人剛轉(zhuǎn)身,冷子濯的聲音幽幽傳來。
“這么晚了,還想去哪兒?”
佑沛兒那是頭皮發(fā)麻,有一種偷玩被老爹抓住的窘迫感。
“表哥啊,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陪著丫頭玩瘋了?!?p> “閉嘴!”
辛肅語噎,看了她一眼,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樣,然后灰溜溜地走了,留下佑沛兒一個人可憐兮兮的……
“亞父……”佑沛兒眨著水潤的眼睛,可憐地看著她。
可冷子濯是什么人,那是戰(zhàn)場廝殺的殺神,不憐香惜玉,反而冷冷一笑。
那笑讓她小心臟都顫了一下。
“皇上記得昨日微臣說過什么?”
她搖了搖頭,打算裝死。
冷子濯也不說話,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可就是那一眼,猶如千年寒冰一般,凍得人直哆嗦。
“這衣裳不是攝政王你讓先生給我換的嗎,不然還以男裝的模樣出去?”
冷子濯挑了挑眉:“辛肅?”
“對啊,先生還夸你眼光好?!?p> 冷子濯的眼光更冷了,勾了勾嘴角:“皇上也學(xué)會推卸責(zé)任了?!?p> “朕沒有!”就算有也不會說出來!
“行了,早些歇息吧。”
說罷,冷子濯便背著手走了。
見著人遠(yuǎn)處,佑沛兒這才松了口氣。
剛才感覺自己真的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也算是第一次領(lǐng)略到冷子濯的怒意。
佑沛兒吐了吐舌頭,剛回了房就見著冷子濯又回來,劈頭蓋臉就扔過來一件男裝。
“換上。”
她噘著嘴也不敢反抗,默默地?fù)Q著衣服,等著換好了,冷子濯又冷冷的將那套一群拿出去直接讓人給燒了。
佑沛兒有些心疼,不過想想,這也不是花她的錢。
“不準(zhǔn)再見辛肅,明日微臣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