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宴會沒有在自家舉行,而是在江家的小苑別墅舉行的。外婆和外公加上一個舅舅,沫子的奶奶和爸爸插不入手,幸好邀請來的只有一家相熟的客人。這家人沫子是知道的,是梁言和他父母。
沫子在江伊瑤的房間換上了蓬蓬的裙子,反抗著沒讓江伊瑤再弄什么發(fā)型,一個簡單的馬尾,鞋子還是穿加絨的布鞋,就這樣上中下都不相襯的跑到了客廳。
梁言的穿著和平時沒有區(qū)別,不過他的父母卻穿得很正式。梁言和江伊琛窩在在沙發(fā)上打游戲,蛋糕還沒有點火,奶奶和外婆都在忙碌。沫子也不去搶活做,徑直走到沙發(fā)坐了下來,歪著身子湊到梁言旁邊,想要看看他們在玩什么游戲。
“你要玩嗎?”梁言見沫子好奇,把手機給她:“我教你?!?p> “我會的,不用你教。”
早在恩州時,陸宸就已經(jīng)教過她玩這個游戲,不過一直以來沫子都沒有玩得舒心過,因為她不知道該出什么裝備,什么叫收割什么叫被動什么叫嘲諷,有的時候自己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然后悶氣。
“真的嘛?”梁言一臉的不相信,手機給她,兩人挨近,梁言就看著她操縱。
“你真的會打嗎?”看了良久,梁言忍不住問了一句。哪家的打野是被一個輔助追著打的?關鍵是這輔助還殘了。
“會啊,不是沒技能了嗎?就先跑了唄……”看到梁言憋著笑的樣子,沫子有些不確定,說話聲越來越?。骸耙贿€給你打?”
“不用,你打,我覺得挺好的挺有道理的。”你比游戲還好玩,是這個道理。
沫子專注于游戲,梁言去拿生日主角的帽子,弄好了給她戴上。沫子低著頭,不好戴上,梁言就去找江伊瑤要一個發(fā)卡,再折回來把帽子給她固定好。
這一幕落到梁誠國的眼中透著般配,和好友江哲交換眼神,兩人舉杯相碰。一旁的蘇明深也起杯喝著酒,只是不同于他們的高興,他帶著沉悶不悅。自己女兒在自己眼前被人安排,哪個做父親的會笑得出來呢。
蛋糕插上了蠟燭,沫子的游戲也打輸了。站在蛋糕面前閉眼象征性的許愿,沫子吹滅蠟燭,圍著她的眾人鼓著掌。首先上來給沫子送禮物的是梁言的媽媽,隨后是一個接著一個,沫子一一答謝一一回應。
沫子不喜歡這場生日宴,隱隱約約中總有種應酬場合的不自在。在回去的路上,蘇明深告訴沫子他已經(jīng)給她辦好了入學手續(xù),明天她要和表哥一起去上學。
消息來得唐突,沫子心里郁悶,這怕不是爸爸的決定而是舅舅的吧,自從來到錦都開始,沫子越來越覺得,舅舅像是拿著遙控器的人,可控他們一家人的生活節(jié)奏。
“爸爸,我還不想去學校,可不可以等下個學期開學再去?”沫子沒有過完生日的興奮,反而很失落。
“不可以,我都已經(jīng)和學校溝通好了?!碧K明深溫和的說。
沫子心頭涌上一股煩躁感,生氣道:“爸爸,你才是我的爸爸,可我感覺我們連你都在聽舅舅的,為什么?難道就是因為媽媽的離開你很愧疚嗎?”
蘇明深的的心口鈍痛一下,沉默不語,目光直視似在認真開車,沒有回應沫子的質(zhì)疑。后座的蘇奶奶也默默的扭頭看向了窗外,車內(nèi)的氛圍陷入死寂。
沫子知道自己挑起了大家共同的傷口,有些過意不去。“對不起,爸爸?!?p> 君蘭學院是一所半貴族的學院,是錦都師源、教學質(zhì)量最好的高中,能進去的學生不是學霸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或是既有錢也有才的人。學校是校服日制,女生不管春夏秋冬都要穿及膝的校群。
沫子怕冷,加絨加厚的絲襪還要穿同樣厚的一雙短襪,原本37號的鞋子被換成了38號。
和沫子想象中的高中學校沒有太大差別,唯一不同的是課程制定更紛呈更具針對性。學校會在每個學生入學時做一個愛好調(diào)查表,如果學生喜歡外語,那就把同樣選擇的學生組為一個班,每周內(nèi)給予他們比別人更多接觸外語的時間。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選擇,那些以獎學金進入學校的家境一般的學生,學校會直接安排他們?yōu)槠瞻嗷蛘呖彀啵邮芘c其他學校一樣的快節(jié)奏課程。
江伊琛在普通班,沫子自然也是沒有得選擇,但讓沫子意外的是她不是和表哥一個班,反而和梁言在同一個班。
沫子去找老師報道領完書出來第二節(jié)課的鈴聲響了。沫子跟著班主任進了正在上課的高二年級七班,四十多人齊齊抬頭盯著她。沫子禮貌一笑:“我叫蘇沫,以后請多多關照?!?p> 上課的老師等了等,發(fā)現(xiàn)沫子的介紹有點簡潔,后知后覺讓她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梁言的身高讓他只能獨坐在最后一排,招手示意沫子到自己的身邊,一些看到梁言動作的人起哄。沫子訕訕一笑,看到挨著窗子的位置沒人坐,徑直過去坐了下來。
同桌是個帶著眼睛的文靜女孩,沫子對她伸出手表示友好:“你好啊,我是蘇沫,我以后可以做你的同桌嗎?”
楚月兒握住沫子的手,微微點頭:“當然可以,我叫楚月兒,你好。”
沫子的課沒有趕上,聽得有點吃力。梁言在后面看著沫子一臉茫然的看看黑板又看看自己的同桌,心里想不通沫子為什么不和自己坐一起。
我成績也不差啊,還可以幫她補習。
下課鈴聲一響,梁言就走到了沫子的旁邊,直接問她:“為什么不和我坐一桌啊?”
“你的位置太靠后了,我會被前面的人擋住看不到黑板。”沫子解釋。
梁言:“那你在這看到黑板你看得懂了嗎?”
“我……怎么就看不懂了?”沫子心虛的反駁,她就是不太想和他坐一起:“況且我不懂,我有學霸同桌懂啊,我可以問月兒的?!?p> 楚月兒嘿嘿一笑,表示不想?yún)⑴c兩人的話題中。
梁言也說不過沫子,由她喜歡吧,反正下課以后有的是時間給她補習。
“你和他是什么關系???”梁言回到座位上,楚月兒好奇的問沫子。
沫子回答:“他是我舅舅朋友的兒子,我們是朋友來的,你別誤會?。 ?p> 楚月兒點頭:“不會的。那你之前在哪里讀書啊?”
“我之前生病是在家里上的課,現(xiàn)在回學校進度有點趕不上,月兒,我不懂的可不可問你???”
“可以呀,但是我怕我講得不清楚?!背聝悍隽朔鲅坨R,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
沫子搖頭“不會的,我還怕我太笨了。那月兒,中午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是感激你以后對我的多多照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