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斷腿首富的白色相簿15
“可惜還是棋差一招?!崩桢\惋惜:“最后還是被白大夫看出來了。”
“是嗎?”白涪狐疑的端起茶杯:“我倒是覺得是你故意,讓我看出來?!?p> 黎錦回了他一個(gè)微笑。
“先通過暗示讓江老將軍故意露出破綻,而后讓我和江老將軍互掐,趁機(jī)奪取劉嬸的信任,最后透露劉嬸的行蹤,讓我?guī)俗撸屗男湃稳υ俅慰s小成你一個(gè)人?!?p> 白涪珉了一小口茶,說的很平靜,沒有被算計(jì)后憤怒。
黎錦問:“你今天來,恐怕不是只想說這些?”
“我想問,你究竟是誰?”白涪眼里閃過不甘,抓著茶杯的手,收緊又松開。
他很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如果答案真的是最壞的那種,他……他也無可奈何。
“果然被看出來了,怎么辦?”黎錦大哭:“我會不會被他砍死。”
v404:“并未檢測到宿主悲傷的情緒,請宿主不要增加我們額外的工作量?!?p> “小四,你真不可愛?!崩桢\評價(jià),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白涪,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出幾分狡黠:“我是蘇慎呀,白大夫何出此言?”
“是嗎?”白涪反問,袖劍從長袍中滑出,閃著銀光的寒刃抵上了她脖子,反射出她精致的下巴和粉紅色的唇。
黎錦垂下頭,看架在頸間的刀:“白大夫是什么意思?”
“殺了我,還是威脅?”
她說的云淡風(fēng)輕,沒有被人挾持住命脈的任何窘迫。
“我不想廢話?!卑赘⑹种袆扑i間的肌膚,殷紅的液體順著刀刃流到了黎錦搭在大腿上的衣物上。
“你可以動(dòng)手試試,如果你想的話。”
只要你殺了我,你想要的一切答案都將成為無解的謎。
黎錦沒說話,但她知道白涪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也在賭,賭蘇慎在白涪心里到底算是什么?到底能有多重要。
當(dāng)然也不需要有多重要,只要白涪還有那么一點(diǎn)在乎蘇慎,那刀就不會砍下來。
“所以你的答案?”黎錦說:“我可沒那么多的耐心。”
“你贏了?!卑赘⑹栈亓说?。
黎錦從一開始就占了上風(fēng),她知道蘇慎和白涪的一切,而白涪對她一無所知。
這種信息的不對等,讓白涪根本找不到黎錦的弱點(diǎn),而黎錦卻可以僅僅用一個(gè)蘇慎就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你在蘇慎束發(fā)之年,劫她所謂何事?”黎錦沒有去管,還在流血的傷口,提起茶壺為他滿上,提出了她最感興趣的事:“也別說謊,我的消息來源,也許比白大夫想象的還要多?!?p> 白涪沉默下來。
眼前的人不可謂不可怕,她有一種不得目的不罷休的狠勁,逼著人往前走,也逼著自己往前走。
對別人狠的人固然可怕。
可對自己都狠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想要逼問蘇首富,那個(gè)女嬰的下落。”白涪斟酌了一下:“蘇慎很有可能就是那個(gè)女嬰。”
“白初若呢?”黎錦想到對于這個(gè)位面很重要的人:“得白家初若女者得天下?”
白涪坦然:“我本來以為白初若是那個(gè)女嬰。”
“后來發(fā)現(xiàn)……”
他還沒說完,聽到身后傳來茶杯摔碎的聲音。
黎錦暗道一個(gè)不好,轉(zhuǎn)頭一看,便看見了將托盤跌到地上的白初若。
“爹爹,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白初若站著他的身后,穿著一件粉紅色的丫鬟衣裙,滿臉的淚痕:“這么多年的照顧,只是因?yàn)槲铱赡苁悄闼^的故人之子?”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gè)笑話。
“你知道,為什么白涪對你那么好嗎?”她耳邊響起那個(gè)妖孽男人的話語:“因?yàn)槟闶翘嫔磬福銚屃怂緛碓摻o別人的寵愛,不過上天也是公平的被你搶了寵愛的蘇慎,得到了你父親的喜愛?!?p> 那聲音,如同來自最黑最暗深處,滿布著陰郁:“你看白涪有多無情,知道你不是那個(gè)人之后,就立馬想將他給你的寵愛收回。”
“你卻還愛他敬他慕他?!彼爸S著白初若:“你說你是不是傻的無藥可救?!?p> “我真的傻得無可救藥!”白初若大吼:“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還有你……”
她指著黎錦,手指微微顫抖:“你也是,你惺惺作態(tài)的讓我做嘔,還說喜歡我!”
“你就是白涪要找的女嬰吧。”她搶起石桌上的水全部潑到了黎錦身上:“你又哪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穿這樣的衣服!我才是蘇首富的女兒?!?p> 她說著想要去扒黎錦的衣服。
“初若?!卑赘⒑戎顾骸皠e鬧了?!?p> “鬧!”白初若覺得白涪不可理喻:“你還覺得,我現(xiàn)在在鬧?”
她于襁褓之中就生活在狼群,直到垂髫之年才被白涪撿回家,回歸到人類社會,對于這個(gè)幾乎重新給了她生命的男人她又愛又敬。
而現(xiàn)在,卻突然告訴她,她之所以會流落到狼群全然是因?yàn)榘赘⒌脑颉?p> 而這個(gè)人,又一次的想將她拋棄。
她如何不怨。
“白涪,你好恨的心。”白初若抓著黎錦衣領(lǐng)的手垂了下去,眼淚一滴滴的打在黎錦的胸膛上。
黎錦嘆了口氣,想遞給白初若手絹。
被她一掌打落在地上:“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我還忘了你?!彼p哼一聲:“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確是……”
她說不下去,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女兒身?”黎錦問她:“我是女兒身和我喜歡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白初若不想聽她的解釋,直接一掌將她推到地,一個(gè)人跑出了拱門離開院子。
“去哄哄吧?!崩桢\給白涪說:“我懷疑有人在誤導(dǎo)她?!?p> 真的消息和假的消息各說了一半,然后安排白初若端茶,“正巧”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
“我去去就來?!卑赘⒏孓o。
“趙政,你應(yīng)該在吧?!笨粗赘㈦x開,她叫出了一個(gè)她十分不愿意叫的名字:“白初若是你安排的吧?”
“是喔,不然小黎錦估計(jì)可以翻盤了吧?!壁w政從陰暗處走出來,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說了各憑本事,你不會耐賬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