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千秋君好巧你也在啊
踩著地面上厚厚的落葉又往前走了有一會兒,忽略了偶爾腳底下傳來了像是什么被自己踩碎的聲音,張梵梵沿途打量這這座已經(jīng)荒廢的小城。
一路上除了偶爾能看到一些已經(jīng)干扁的尸骸外,也沒有感覺到這城里有什么特別不干凈的東西在。
她探出靈識大概在自己附近探索了一下,共識之下,她能感受到整個安城都十分寂靜
城內(nèi)唯一聲音較大的就是偶爾被風卷落的碎葉的沙沙聲和偶爾在這結界上空拍翅振響的飛鳥。
真的是奇了怪了,她喃喃自語道:
“這么看來之前的集中渡化是十分有用的,這座城雖然死氣沉沉,但也并沒有感受到很陰邪的東西在?!?p> “可如果是這樣,那之前在這里駐守的弟子們所說的巨大嚎哭聲又是從何而來?”
“難道是幻聽?”
“不不不這很明顯不符合邏輯,她要更慎重的思考?!?p> 她正皺著眉頭冥思苦想這其中的關鍵性的時候,放出去的靈識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氣息,氣息十分接近,就在自己身邊
而且來者修為十分深厚,幾乎是激的張梵梵一顫。
頃刻間,鋯星出鞘,她直接持劍向這來自不明的氣息一劍刺去。
哐,鋯星劍刃被擋住,張梵梵趁著這個間歇看了一下對面何人
只見對面來者輕飄飄的衣袖中露出來一只骨筋分明的的手腕來
握劍的手指極為修長,持劍的主人可以說是絲毫不費力氣,直接用劍鞘就擋下了張梵梵這一擊。
再往上看去,此人身穿天青色外衫,內(nèi)層著白衣,胸襟口處隱約露出了一個仙鶴圖樣,此圖樣正是玉清派門主們專屬的衣襟標識。
張梵梵立刻知道來者何人了,即刻收起仙劍向來者施禮請罪
“晚霖不知來者是千秋君,一時冒犯,還望恕罪。”
內(nèi)心直接是一陣仰天咆哮,“這尼瑪收徒事件不都被她攪黃了么!這謝清瑜怎么還沒有下線!”
“不下線也就算了!怎么還跑安城來了!”
謝清瑜的出現(xiàn)讓她始料未及,她本以為此次下山之行變化頗大,他也一樣會有變動
雖然之前推測他可能在小說劇情里會來探察安城,但也只是她個人的猜測而已。
而且這都是兩個月前給他的任務,效率再怎么低下,也應該搞完走人了吧!
張梵梵也是真的沒想到在所有事情都沒按劇本走的情況下,他謝清瑜居然依舊兢兢業(yè)業(yè)的按照小說安排出現(xiàn)在了安城!
“怎么的你是見不到女主角不死心還是怎么的!”
對面的謝清瑜也將佩劍重新放回身側微微向她點頭,星眸微閃看了她一眼后,面上也再沒看到什么表情。
這搞得張梵梵一下有點莫名其妙,心想這謝清瑜是對人這么冷淡的么,就點個頭也不問候一下?
可也就是在心里這么一抱怨,并沒敢在明面上表露出來,而且她現(xiàn)在迫切想知道他此時出現(xiàn)在安城究竟是所為何事,于是又沖他施一禮開口問道:
“千秋君此次出現(xiàn)安城可有任務在身?”
謝清瑜點點頭便跨過了她直接身后的內(nèi)街走去。
張梵梵內(nèi)心又是一陣咆哮:
“尼瑪!你點頭!你光點頭你倒是說說你話啊!你只會點頭么!你是點頭君么??!你倒是說說從哪來的??!你來這干嘛的啊?。?!”
謝清瑜可很明顯是不知張梵梵這內(nèi)心的心思,他依舊是一股腦的往前走,任憑后面的張梵梵鼓著勁兒在后面狂追。
安城說到底只是小城一個,謝清瑜卻跟逛街似的幾乎是每個屋子都要進去視察一番,像是在找什么。
他這會兒又站到了一個商鋪般的門口,似乎是思索了片刻,便伸出右手向門推去,伴隨著吱拗一聲,塵封已久的房門帶著一陣塵土飛揚被推開。
張梵梵在他身后都被這屋子里這陣散發(fā)著腐爛味道的空氣嗆的直咳嗽,謝清瑜卻像沒事的人一樣依舊在房間四處開始尋尋覓覓。
張梵梵雖然也不知道謝清瑜在找什么,但是也抱著隨意瞅瞅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在四周打量了起來。
她看了一下店鋪四周,店鋪面積不大,除了長久無人打理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外,整個屋子的陳設也意外的整齊
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雕像瓷器,神態(tài)各異的神佛菩薩到姿態(tài)憨態(tài)可掬的動物擺件雕刻均有。
看來是家賣陶瓷塑雕的店鋪,她在四下也隨意翻了翻,倒沒太大的收獲反而弄了一手灰,她雖然沒啥潔癖,但是還是挺嫌惡灰塵,于是便將自己的佩劍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從懷里掏出帕子打算擦擦手。
一直在邊上默不作聲的謝清瑜被她放劍的小動靜吸引了過來,目光停在她放在一邊的仙劍上,神色倒是變得某些不明起來。
張梵梵看到點頭君對著自己的佩劍沉默不語,正尋思著他這是怎么了,對面的人卻突然開了口:
“這劍可是鋯星?”
謝清瑜的聲音也是極為好聽的,張梵梵也并不知道謝清瑜的具體年齡,光從聲音上判斷的話,他的說話音調(diào)雖然較為低沉,但依舊透露出一種清朗的少年感。
一瞬間讓人覺得眼前的人只不過是個及冠之齡的世家公子般,這倒是與他本人表現(xiàn)出的老成冰塊臉不太一致了。
張梵梵雖然疑惑他怎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端正了姿態(tài)答話:
“此劍乃家?guī)熕?,劍名正是鋯星?!?p> 眼前人又是一陣沉默,半晌后又緩緩道:
“既然鋯星劍歸你所有,那你便是文峰師叔的親傳弟子蘇晚霖?”
張梵梵內(nèi)心又是一陣彈幕飄過,內(nèi)心在瘋狂咆哮
“什么玩意兒?老子在你邊上來來回回也晃蕩兩回了,你沒都不知道我是誰?”
又一想不對是我自己故意用了遮面決掩飾了真面貌,人家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這么說這是我的問題了?
張梵梵這么個善于反省的性子這么一想,還真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了,猶豫了一下便施咒解了自己的術法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后道
“正是,家?guī)熣莿C文峰門主文峰仙人。”
謝清瑜再度點了點頭,即使是見了張梵梵真容面上依舊是依舊是波瀾不驚沒有任何神色,他道
“多年不見,你長大許多?!?p> 張梵梵聽他這么一說倒是微微愣神,然后按照腹語
誒這原身和謝清瑜居然以前還見過,她來這里這么多年可也就是今年滿打滿算才見了謝清瑜兩次啊。
看來他指的是原身蘇芃芃剛上玉清派的時候的事情了,她可沒繼承原身的任何記憶,這會兒還是別亂開口拉關系了,省的被人看出端倪
然而她的確是想太多了,謝清瑜只是順嘴說了這么一茬就再沒開過口了,反倒是被不遠的里屋供奉的神龕吸引了視線。
張梵梵和他一起走上前去,只見廳桌內(nèi)放著一個神龕,神龕不算大,上面落滿了灰塵與蛛網(wǎng),而神龕內(nèi)部則供著一個黑色的雕像,只能隱約看到個大概。
此時時辰已是午后,太陽漸漸低下,屋內(nèi)光線已經(jīng)開始模糊起來,張梵梵便從懷里掏出火折子點燃后和謝清瑜一起湊近一些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