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奉寧交給了自己身后的兵士以后,趙世英便帶著城里的守軍,浩浩蕩蕩的開進了有些空曠的軍營之中。
隨著腳步的深入,趙世英心里逐漸開始有了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你們幾個,給我去那些營房看一下?!?p> 他大手一揮,向自己前方的幾名披甲士卒大聲的命令道。
“是,將軍”。
得到了趙世英的命令后,那些披甲士卒紛紛抽出了自己攜帶的兵刃,進入了那些安靜的軍帳之中。
不過盞茶時間,那些披甲士卒臉上便帶著疑惑的,向趙世英走來。
“大都督,營帳里空無一人,甚至連最近居住的痕跡都沒有?!?p> 其中的一名披甲士卒,單膝跪地沉聲回稟道。
趙世英眉頭微微一皺,語氣有些肅穆的說道:“你確定一個人都沒有嗎?”
聽到趙世英的話后,那幾個披甲士卒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大都督,營帳之內(nèi)確實沒有活人,但是里面遍布著大量的稻草人?!?p> 揮揮手讓這些士卒退下以后,趙世英顯得有些疑惑,雖然不知道夏侯淵在搞什么鬼,但是心中那股不祥的預(yù)感,愈發(fā)的加重了。
就在這時一股寒冷的東風,輕輕的吹過了這空蕩蕩的軍營,看著周圍空曠的環(huán)境,趙世英總覺得這里有些詭異。
嘶!
嘶!
他麾下的駿馬,有些不安的鳴叫了兩聲。
就在那一刻,趙世英忽然像是被打醒了一般。
語氣有些焦躁的大吼道:“快!快退出去?!?p>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還空曠的軍營里,驟然起了一片濃厚的大霧。
突然出現(xiàn)的濃霧,讓他麾下的士兵,變得有些驚恐和不安了起來。
“別怕!”
“這只是障眼法,只要我們在一起,他們就那我們沒辦法。”
趙世英鼓足全身的真氣,向他的麾下的士兵大吼道。
他很清楚如果,放任這股不安的情緒,在士兵們之間傳播,那造成的后果會有多嚴重。
真要是放任不管,那不安的情緒一旦到達頂點之后,就會爆發(fā)出駭人聽聞的“營嘯”。
在趙世英周遭的士兵聽到自己主帥的大喊聲后,情緒又變得有些穩(wěn)定了起來。
“咻!”
“咻!”
“咻!”
在士兵們剛剛情緒穩(wěn)定下來之時,濃霧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破風的箭羽發(fā)射之聲。
由于有大霧阻隔,所以那些箭雨的殺傷力十分有限,但是還沒來得及讓趙世英他們高興之時。
那些空蕩蕩的營房里,突然冒氣了一股股的濃煙,濃煙在大霧的襯托之下,仿佛變成了猙獰的惡魔。
這還只是剛剛開始,又是一陣箭雨過后,那些營房里驟然燃燒起了,漫天的大火。
“咳咳咳!”
到處都是士兵們,被農(nóng)煙熏的咳嗽之聲。
當士兵們看到漫天的大火之時,心里防線徹底就被擊潰了。
他們開始紛紛丟下兵刃,往軍營之外逃去,可這些人往往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脫離險境之時,便在也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前進無門,后退無路,絕望的情緒,開始在士卒們之間蔓延,在死亡的脅迫下,這些士卒的眼睛變得越發(fā)的紅潤了起來。
“??!”
不知打哪傳來了一陣慘叫之聲后,這些士卒們徹底瘋狂了起來,他們開始不分敵友,開始了胡亂的廝殺了起來。
就算其中有人還保持著清醒,但也得處處防備著,那些已經(jīng)接近癲狂的自己人。
趙世英看到此情此景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招呼了幾個精銳的侍衛(wèi)之后,開始朝軍營大門所在的方向撤退而去。
就當趙世英踏出軍營大門的那一刻,就見他的前方,此時已經(jīng)赫然挺立著,無數(shù)精銳士卒。
領(lǐng)頭的是一個黑發(fā)披肩,眼睛里閃爍著兇殘之光的青年人。
“大都督,我在此地可是等候多時了?!?p> 那兇殘青年人輕輕一笑,語氣頗有些戲謔得朝著趙世英大聲喊道。
“馬奉寧是你們的人吧?”
“話說回來你們這些人,對自己可是真夠狠的阿。”
趙世英輕撥馬頭,語氣有些落寞的,朝著對面的兇殘年輕人說道。
“嘿嘿!”
夏侯淵冰冷笑了兩聲后,語氣驟然變得冰冷了起來:“老匹夫,早早下馬受降,我最起碼可保你全家無恙,如果你還要在做困獸之斗,安州城破之起,就是你趙家族滅之時。”
“哈哈”
“豎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囂,老子當初縱橫江寧府之時,估計你還在撒尿和泥吧?!?p> 趙世英此時竟然煥發(fā)出了,他年輕時的一絲英雄氣概,就連他的侍衛(wèi)們,也紛紛大聲的狂熱吼叫著。
對面的夏侯淵聽到他的話后,顯得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趙世英這個老家伙,竟然也有如此英雄的一面?
“大都督,我為我剛才對你的不敬道歉,接下來我會那出全部的實力,與你臨陣斗將,只要你能勝過我,我夏侯淵保你平安無事?!?p> 夏侯淵抽出了自己的大刀后,語氣有些尊重的向趙世英說道。
“將軍,不可啊,他的人頭可是君上點名要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軍中校尉,連忙出聲阻止。
夏侯淵揮揮手道:“你無需多言,這件事我自有決斷。”
那名軍中校尉張了張嘴,不過終究還是在夏侯淵嚴厲的目光中,又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對面的趙世英聽到此話后,稍稍一愣,不過轉(zhuǎn)而大笑著出聲道:“好啊小子,那本都督就與你站上一場,如果我輸了,我這顆人頭就送與你把?!?p> “來人,給我擂鼓。”
夏侯淵沖著旁邊的兵士大聲吼了一句。
“咚!”
“咚!”
就在沉悶的戰(zhàn)鼓聲響起之后,夏侯淵和趙世英二人,幾乎同時一夾馬腹,向彼此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
趙世英使一把梨花開山斧,雖說年老之后氣力有些衰退,但是用斧的技巧,卻是愈發(fā)的熟練了起來。
夏侯淵的大刀與他的斧頭相交之時,竟然從手心處傳來了一陣陣的酥麻之感。
弓高候
感謝奉孝的打賞,阿里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