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地第二天中午,班主任找了簡言談話。
在班主任心中,簡言一直是個老老實實地乖孩子。要不是再三確認,她都不相信簡言竟然會因為考試作弊被抓。
簡言心里忐忑不安,龜速地往教師宿舍前進,手心緊張得全是汗。
因為班主任劉新蘭要帶晚自習,所以平時都住在教師宿舍樓。
雖然速度慢,畢竟路程不是很遠,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宿舍樓門口,簡言穩(wěn)了穩(wěn)心神,深呼吸幾口氣,一鼓作氣的上了三樓劉新蘭住的地方。
剛走到劉新蘭住的樓層,簡言瞬間泄氣了,心里緊張得更厲害。躊躇的站在樓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有到了門口。
劉新蘭宿舍門微敞著,簡言走到門口頓了頓,后抬手敲了敲門道:“老師,我是簡言。”
“進來吧。”劉新蘭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
簡言推開門走進去,看見劉新蘭正在批閱卷子。
“來了,坐?!眲⑿绿m看到簡言進來,放下手中地筆,拿起桌邊的保溫杯喝了口水。
“謝謝老師?!焙喲跃兄?shù)淖虏㈤_口道謝。
劉新蘭推了推眼鏡框,望著簡言面色溫和的道:“你知道叫你來是為什么嗎?”
簡言被望著緊張的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嗯,數(shù)學作弊被抓。”
“既然知道,那你說說為什么。在老師心里一直都覺得你是個乖孩子,這次為什么會作弊。你要知道我們班是尖子班,一直以來平均分都是全校最高的,你這次作弊被抓零分,你知道會拉低多少平均分么?”劉新蘭依舊面色溫和的開口,語氣卻十分嚴肅。
“老師這次不是我的錯。我沒有作弊?!甭牭桨嘀魅芜@么說,簡言心里又委屈又忐忑。
“難不成還有人硬拉著你作弊?”劉新蘭見簡言這幅膽小支支吾吾的樣子皺了皺眉。
“不是的,老師,我沒有作弊,是當時坐我旁邊的人,她硬要讓我拿卷子給她抄,我拒絕了,結(jié)果監(jiān)考老師就聽到我們說話,硬要說我們作弊?!焙喲孕牡拙o張,說話的聲音細若蚊吟。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報告老師,還要跟她搭話?”劉新蘭聽著簡言細小的聲音有點費神,語氣便更生硬嚴肅。
“我……”簡言語結(jié),心里更委屈了,眸子不由的又漫上了霧氣,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竟她做不出來這種打小報告的事,還當著人家的面打。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寫一份檢討書交給我。我還要批卷子。”見簡言這幅樣子,劉新蘭問著話也有些心累,但是心里也是相信簡言的,便隨口將她打發(fā)了。
“好的,老師。那我回去了。”簡言聽到老師說讓她走,心里一輕如釋重負。
出了教師宿舍,簡言大大的呼了口氣。她很害怕她們班主任,至于原因她也不知道。就從上初中到現(xiàn)在,每次看到她們班主任她都會緊張的發(fā)抖。
出了教師宿舍樓,簡言便回了教室。
“老師沒罵你吧。”同桌翁清見到簡言回來,便湊上前關切。
簡言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在課桌里翻找了一會兒,從里拿出本子開始思考著怎么寫檢討書。
下午放學,簡言覺得自己今天又浪費了。一天心情都凝重得很,課也沒聽進去。
翁清今天要值日,所以簡言一個人去了食堂。剛走到學校食堂外的操場,就被一行人給攔住了。
簡言抬頭看著眼前的幾個女生,除了中間那個,其他人她都不認識。
“嘖,好巧啊。這里碰到你了?!敝虚g那個女生笑著開口。
?那女生便是連累簡言作弊的那個小太妹。簡言低下頭一言不發(fā)并不想理她們,準備繼續(xù)往前走,而小太妹卻不打算放過簡言。
“跟你說話呢,啞巴么!”見簡言不回答,那小太妹上前推搡著了一把簡言。
簡言環(huán)顧四周,這時候操場人來人往的,這些人應該不能做什么。想著,簡言就抬腿越過小太妹,往食堂方向去。
“站住,我讓你走了么。”見簡言跨過自己,小太妹轉(zhuǎn)身伸手抓住簡言的肩膀,高聲的說到。
隨即她身邊的幾個女生也上前圍住簡言。
“在學校打架斗毆是要記大過的。”簡言轉(zhuǎn)身漠然的看著小太妹,聲音依舊平淡。
她簡言是玻璃心,很脆弱??墒遣淮硭ε麓蚣堋?p> “那就不在學校打唄?!毙√锰裘夹粗喲?。
“條條,小小,拉著她。我們?nèi)ハ旅嫱恋貜R。”
小太妹喚著圍住簡言的其中兩個比較高壯的女生,那兩個女生聽見小太妹的話,便一人拉著簡言一只手,帶她往操場處側(cè)門去。
簡言的學校是修在一處矮山上的,除了教學樓那邊一處全部是圍墻圍住的,操場這邊都是鐵絲網(wǎng)圍起來的,山腳處有個土地廟,旁邊有一處廢棄的房子。是打架斗毆的好地方。
簡言被她們半推半就的帶到了山腳下破屋。那個叫小小的用力一推,簡言一個踉蹌被推進破屋里,差點沒站穩(wěn)。
“你現(xiàn)在跪下給我認錯,我們就放了你。”小太妹見到了地方,兇相畢露,直接開口放狠話。
“是你作弊連累我?!焙喲园櫭嫉馈?p> 小太妹見簡言還主動提這事,心火氣就更大了。想到今天下午老師對她的一頓痛批,還讓她請家長。越想心里就越氣。要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她也不至于被罵。
“張瑤你給她廢什么話,看她那樣兒,就是欠收拾?!蹦莻€被喚做條條的女生,在一旁啐了口唾沫開口說到。
小太妹叫張瑤,她一家子都是混混。她爹是鎮(zhèn)上出了名的混子,她哥也是年紀輕輕不學好的二流子。大概是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張瑤也和她家人一樣,小小年紀就跟著社會上混。前幾年她爸因為殺人入了獄,她們一家都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報應。
生活中的不如意,她都選擇用她個人喜好的方式發(fā)泄。比如欺負其他比她弱勢的學生。
“麻痹的!你跪不跪。”張瑤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睨著簡言。
簡言站在那里若有所思,面對張瑤的話充耳不聞。
“小小,條條把她給我按到地上。”見到簡言無視她,張瑤怒火中燒。
小小和條條二人聞言,上前就要抓著簡言往地上按。簡言回過神來,見狀不由的皺眉,迅速的轉(zhuǎn)身躲開,另外幾個女生卻圍了上來。
簡言被圍在中間,張瑤仿佛看見簡言被打得跪地求饒的情景。唇角不經(jīng)意的勾起。
幾個人上前團團圍住簡言,伸手想要抓她,簡言閃身躲開。簡言個子不太高,體型纖細嬌小,來回幾次閃躲滑的跟泥鰍一樣,根本抓不住。有一個人撲上前想要將簡言撲倒,忽然,簡言從右側(cè)用力推開一個人,跑到破屋門口。而那欲撲倒簡言的那個女生,卻重重的在地上摔了個結(jié)實的。簡言見木屋門口的地上有根一米來長手腕般粗的木棍,立馬撿起來雙手握住抬手便往身后一掄。
那些跟著出來要抓住簡言的人,被嚇得趕緊往后一退。
“要打就打,廢話真多?!焙喲噪p手握住那手腕粗的木棍,看著眼前的五個人一臉陰鷙。
張瑤見這簡言模樣,心中唬得一震,看著簡言握著木棍對著她們心里不甘又懼。畢竟這么粗的棍子,被打上一下誰知道會怎樣。
“不打,我就回去吃飯了?!焙喲詫⒛竟魇炀毜耐缟弦豢梗托χ珠_口。
看到簡言那無所畏懼的樣子,張瑤氣的面部扭曲。見到腳邊有半塊磚頭,便撿起來向簡言砸去。
簡言閃身躲開,卻慢了一點。磚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她肩膀上,霎時疼得簡言咧了咧嘴。
其他人見到簡言被砸到了,便蜂擁而上。張瑤更是上前,沖著簡言的臉就是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簡言,心里也不再壓制。掄起棍子將上來想要抓住她的人,三下五除二的打了個遍。
簡言沒學過什么功夫,巧的就是力氣大。從小到大簡言沒少被欺負,打架更是家常便飯。單挑,群挑沒少經(jīng)歷。
打架她根本不懼,她秉承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先動手打我了,就別怪我還擊。
眼前的人都被挨了棍子,呼痛聲此起彼伏。
簡言也松了松因為用力過大被震麻的手。
“打完了?我可以走了?”簡言看見眼前的人,退的離一米遠。
挨了打的女生們都揉著被打的地方,警惕的看著簡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簡言挑事打了她們。
而此時,不知道是不是有路過的人看到簡言被這群不良學生帶走,叫來了老師。
而老師恰巧在簡言準備走的時候出現(xiàn)了。
“你們都在干嘛!”
就這樣,一群人被帶到了教務處。教務處主任了解了情況后,就讓班主任劉新蘭將簡言領走了。
而其余人,卻還在教務處挨訓。
簡言走的時候,張瑤死死的盯著她,那牙根咬得咯咯響。
劉新蘭帶著簡言到了食堂,給她打了教師餐,兩人一起吃。
而比時劉新蘭卻對簡言有了新的認識。劉新蘭出言安撫了簡言幾句后,便安靜的吃飯。
吃完飯,翁清和楊程幾人也到了教師小食堂找她。
“聽說你被張瑤帶走了?沒事吧?”最先出聲的是楊程。
“沒事,謝謝?!焙喲月勓酝搜蹢畛蹋χ鴵u了搖頭。
“沒事就好,哈哈哈哈?!睏畛桃姾喲孕χ沧灶欁缘男α似饋怼?p> 翁清在一旁聽到簡言說沒事,也松了口氣。
幾人看到簡言沒事,就拉著簡言要去小賣部買吃的,壓壓驚。自然是簡言出錢買零食,大家吃。
事情過去幾天后,學校通報批評了張瑤等人。
簡言又平靜的過了幾天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