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聲音落下,秋玄雨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之心,眼神向著聲音傳來方向望去,穆慶等人心中也閃過一絲好奇,頭也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想知道他們這南北二廠內(nèi),到底藏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敢去觸東廠的眉頭。
東廠的勢力本就強的可怕,尤其是近幾年,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投靠了太子張晉,并且成為了其心腹。
一舉合并了東西兩廠,成了兩廠督主,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文昭暗地里更是認(rèn)了其為義父。
如今的東西兩廠,可以說即便是朝中內(nèi)閣閣老,也不敢有半點無禮之處。
穆慶等人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了一名一身青衣的年輕男子,不僅有些奇怪他們南北兩廠有這個人嗎?
南北兩廠三千來人,他們自然不可能每個都認(rèn)識,但周易竟然敢挑釁東西兩廠,還能在秋玄雨的目光逼視下鎮(zhèn)定自若,不管周易是腦子有毛病,還是真有底氣,都能說明周易不是平凡人,真接觸過他們不會一點印象也沒有。
難道是圣上暗中培養(yǎng)的高手派來西廠幫助他們的,還是那位即將接任他們南北兩廠廠督的那位......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對本千戶這么說話,沒看見就連你們南北兩廠的四位大人都對本千戶客客氣氣嘛!”
“你這么做莫非是沒把我們東廠曹督主,乃至太子爺放在眼里,真是好大膽子啊?!?p> “我東西兩廠自建立以來,就有監(jiān)查百官,還有商戶,綠林幫派的責(zé)職和權(quán)力,你們南北兩廠無故抓了黃柄生,在京城已經(jīng)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p> “本官這次算是先禮后兵,不然督主還有太子爺怪罪下來,可不就是放不放人這么簡單了?!?p> 秋玄雨說到這,話鋒一轉(zhuǎn)又對穆慶四人道:“穆大人你們南北兩廠的人,實在是太不懂規(guī)矩了,到底是新建的廠衛(wèi),和我們東西兩廠就沒有這種不懂規(guī)矩的人?!?p> “因為在我們東西二廠,但凡是不懂規(guī)矩的,即便不變成鬼,也做不成人了?!?p> “像這種不懂規(guī)矩的人,就要好好教訓(xùn),千萬不要心慈手軟,不然只會丟了我們廠衛(wèi)的臉面,更容易給你們?nèi)堑溕仙怼!?p> “秋千戶可能誤會了,這位先生并不是我們南北兩廠的人?!?p> 這時穆慶開口道。
“什么不是你們南北兩廠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膽子竟然敢擅闖朝庭重地,你可知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來人啊還不將此人拿下......”
聽聞周易不是南北兩廠的人,秋玄雨不由目光一凝開口說道,只是秋玄雨話未說完,周易便是掏出了一枚令牌,秋玄雨原本要說的話,也生生咽了回去。
“本官便是現(xiàn)任南北兩廠總督周易,來人給我將這賊子拿下。?!?p> “慢!”
見周易拿出令牌,又叫穆慶四人抓人,秋玄雨先是臉色一變,不過緊接著就恢復(fù)了常色,叫了一聲慢后。
笑著道:“原來是天師,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降魔真君大人,下官失禮了?!?p> “下官早聞?wù)婢竺?,只是一直無緣一見,聽聞圣上下旨到幽州請先生任南北兩廠廠督,沒想到竟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下官犯了什么王法,要真君派人抓我?!?p> “哼!到這個時候還想裝瘋賣傻,我大周圣祖君王,于一百八十二年前建立東西兩廠,就是為了監(jiān)察文武百官,錦衣衛(wèi),和各行各樣的情況?!?p> “但現(xiàn)在當(dāng)今圣上卻又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組建我們南北兩廠監(jiān)查你們東西兩廠,錦衣衛(wèi),文武百官就是因為不信任你們,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p> “秋千戶身為東廠掌刑千戶,我們廠衛(wèi)抓人,向來都是寧可抓錯三千,不可漏掉一個,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如今你卻為了黃柄生區(qū)區(qū)一介商人,如此大費周章,中間明顯有鬼,你身為東廠掌刑千戶,黃柄生那點錢你肯定是看不上的,那莫非是官商勾結(jié)意圖謀反?!?p> “我沒有,我不是,還請周大人不要亂說,謀反這個罪名太大,秋某沒這膽子,也沒這本事?!?p> 周易話落,秋玄雨也是嚇了一大跳,顯然沒想到周易這位大名鼎鼎的斬妖天師竟然會比他還能胡說八道,亂扯虎皮,連謀反都出來了。
盡管周易說的,是個人都不會信,想造反至少也要宰相,大將軍那個位置上還差不多有一絲可能,他區(qū)區(qū)一個從五品千戶造什么反,有人鳥他嘛!不過周易說這罪名實在太大,瞎編亂扯的他也不敢接。
“哦!原來秋千戶是沒這個膽子,和本事謀反啊,而不是沒想過謀反?!?p> “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周大人本官還有公務(wù)在身,懶得與你糾纏就此告辭?!?p> 自知失言,在加上周易在這,秋玄雨也知道想把黃柄生救出來是不太可能了,因此找了個借口就想溜。
只是秋玄雨一只腳剛踏出,還未落下便被周易一枚銅錢廢了。
“周易你想干嘛?本官可是曹督主,太子的人,你無故對我動手,莫非不怕督主還有太子爺怪罪?!?p> 左腳被廢,秋玄雨面色蒼白的蹲在地上,捂住鮮血直流的左腳,心中驚怒交加的色厲內(nèi)荏的質(zhì)問道。
其實跟穆慶等人想的一樣,對于黃柄生被抓一事,東廠那位三檔頭半點也不在意,小妾在怎么受寵也是妾,隨時可以送人。
這件事甚至那名小妾都沒敢和這位東廠三檔頭說。
不過這位東廠三檔頭聽說張燕遠(yuǎn)下旨讓周易入京接任南北兩廠廠督一事,他們東西兩廠都是太子的人,而周易入京肯定是要和太子做對。
因此那位東廠三檔頭就想著,趁周易還未入京前,借黃柄生一事,讓秋玄雨去南北兩廠找事來個下馬威,結(jié)果誰成想剛好就撞上了周易。
跪地求饒是不可能求饒的,就算求饒了周易也不可能放過他,就算真放過他了,曹督主還有太子張晉也只會讓他死得更慘。
因此秋玄雨也只能報報他們曹督主還有太子的名號,才能維持一下膽氣。
“曹公公?太子?莫非秋千戶是想告訴本官,你謀反的背后主使是曹公公和太子?!?p> 秋玄雨:......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說?”
秋玄雨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嘴曹督主還有太子,周易就能把他們也往謀反上扯。
雖說太子想要篡位之事不是什么秘密,但卻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要是秋玄雨明白真答應(yīng)上半點,會有什么后果以他近二十年的江湖閱歷也不敢想。
“來人給我把這個膽大包天的亂臣賊子拖下去,廢了他的武功,凈完身后就留在我們北廠做一個小太監(jiān)吧?!?p> “正好我們南北兩廠初立,正缺秋千戶這樣的人才?!?p> 周易話落,秋玄雨原本略有蒼白的臉色瞬間就綠了,也顧不上曹督主和太子了,口中連連叫慢求饒。
不過穆慶幾人早就看秋玄雨不爽了,之前聽秋玄雨喊停會停下,也只是想知道周易是不是對東廠真的毫無忌憚。
現(xiàn)在知道周易真不怕東廠后,他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反正現(xiàn)在就算出了事,也有人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