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會,戴明身邊的一名保鏢叫住了周朗,“周組長,幫主請您到會客廳稍等一會?!?p> “什么事?”周朗站住腳,問了一句。
保鏢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像雕塑一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目光很淡漠。
周朗微微的搖了搖頭,沖著站在不遠(yuǎn)處等他的李斌擺了擺手,就邁步走進(jìn)了一側(cè)的會客廳里。
明天的事情注定不會一帆風(fēng)順的,周朗十分清楚,那個疤臉男子身后站著的人物,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那一位,應(yīng)該不會像是戴明這樣趕鴨子上架,十有八九是做好了準(zhǔn)備,要是明天碰上了,那樂子就大了。
搞不好是要出事情的!
還有,即便那位幕后黑手不站出來,其他勢力也不是那么好擺平的。
就說黑手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隨便一個大骨干站出來,都不是他們這個小幫派能壓住的。
思量著這些,周朗連戴明進(jìn)來都沒有注意到,直到聽到有人在旁邊咳嗽,他才醒悟過來,“幫主,不好意思走神了,您找我有事嗎?”
“是在想明天的事兒吧!”戴明拿來兩個酒杯,取了一瓶香檳酒倒上,并將其中的一個杯子遞給了他。
周朗恭敬的接過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啊,我在擔(dān)心明天的事,爛船還有3000釘,黑手黨的那些人,不會坐視我們吞掉這么大市場的?!?p> 戴明笑了,搖了搖杯中之酒,輕嗅著酒香,十分悠然,“你的擔(dān)憂不算是多余,但我可以告訴你,不必害怕黑手黨。
據(jù)我所知,高斯迪羅手下的幾個骨干互相不和,正在爭權(quán)奪利呢!只要別管他們控制的那些酒吧,他們不會出手的。”
“而以后,幫派壯大了,自然就更加不必怕他們了。對吧,幫主?”周朗笑著接道。
“嗯,就是這樣。”戴明舉起了酒杯,“讓我們先慶祝一下吧!”
“干杯!”
周朗捏著高腳杯,將其中的香檳酒一飲而盡,只是味道喝上去怪怪的,太有些不太習(xí)慣。
戴明注意到了周朗土鱉的喝法,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說什么。他剛見洋人的這種做派的時候,比周朗還土鱉呢!
現(xiàn)在喝著喝著,也慢慢的習(xí)慣了,覺得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對了,小周,明天帶好家伙事,跟在我左右,有誰不服氣的,你替我擺平他,明白嗎?”
周朗朝著空處揮了一下拳頭,又在自己脖子前面揮掌橫劃了一下,“是這個,還是這個?”
“哎,也不用打死,卸條腿,讓人老實(shí)點(diǎn)就行了。真要是需要?dú)⑷耍視湍阏f的。”戴明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在商量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周朗目光一凝,瞬間警醒。
他剛才給出的主意并不是他真心所想,而是為了符合他的人設(shè),連黑手黨大佬都?xì)⒌娜嗽O(shè)。
而眼前這個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從表面上來看,和其他同齡的男人并沒有什么不同。
但實(shí)際上,這可是手底下有幾十號人的黑幫頭子,見血是家常便飯,殺人恐怕也不少。
比他這個嘴強(qiáng)王者是真的要更恐怖。
明白這些,周朗心中提起了小心,乖巧的回答道:“一切聽從幫主吩咐,我就是您手中的一把刀,您怎么說,我怎么做?!?p> “很好。”戴明對他的回答特別滿意,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這次事了之后,我就要給你這樣的骨干,加加擔(dān)子了?!?p> 畫大餅自然是領(lǐng)導(dǎo)信手拈來的技能了,就像吊在驢子面前的蘿卜,讓人迷花了眼,奮力的賣力氣。
周朗以前好歹也管過幾個人,算是個小領(lǐng)導(dǎo),對于畫大餅這一套自然也十分清楚。
不過,他還是笑著說:“多謝幫主栽培,屬下定當(dāng)赴湯蹈火,萬死不辭?!?p> 反正這樣奉承的話,又不可能真的實(shí)現(xiàn),讓領(lǐng)導(dǎo)聽得舒心一點(diǎn),那就很值了。
離開了三合幫的據(jù)點(diǎn),周朗開著那輛撥給他的二手轎車,帶著李斌向城外飛馳而去。
李斌的嘴也不閑著,嚼著餅干還能抱怨:“大哥,還要去練槍啊?后坐力震得我手臂腫了,肩膀疼了一個晚上呢!今兒個,要不咱們就別練了吧?”
“屁,別想偷懶,連沖鋒槍你都使用不了,那要你還有什么用!白長那一身肉了?”周朗瞥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李斌像個受氣的小娘子,化悲憤為食欲,一口餅干一口火腿腸,吃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其實(shí),繁重的槍械訓(xùn)練,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會使得訓(xùn)練效率,事倍功半。
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近身格斗那種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訓(xùn)練出來的。
而且這個年代,最便捷掌握,力量還是很強(qiáng)大的,除了槍械真沒別的了。
周朗撒了彌天大謊,就注定他不能像個其他小嘍啰那樣,能過得了安穩(wěn)日子。
為了危險到來之際,不至于沒有反抗之力,他們必須要盡快熟練的掌握槍械的使用。
出了城市,便是廣闊的農(nóng)田牧場,在離城市三十里外,有一處整天都有槍響的牧場。
這個牧場的主人,是一個退役的越戰(zhàn)老兵,那是真的跟越南游擊隊(duì)打過仗的老兵。
即便退役了,出于對槍械的熱愛,他還建立了一個鄉(xiāng)村槍械俱樂部,給槍械愛好者們提供了一處絕佳的練習(xí)場地,最重要的是方便他自己玩槍。
轎車到達(dá)此地后,二人下車提著槍械彈藥,徑直往正在響起槍聲的靶場走去。
走到近前,便能看到一個魁梧的白人壯漢,以站姿設(shè)立的方式,拿著一把m4a1將200米外的酒瓶子,砰砰啪啪的擊個粉碎。
一個彈夾打完之后,周朗上前:“嗨,羅伯特,我又來打槍了!”
羅伯特迅速的換了一個彈夾,將步槍背在身后,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他:“周,你的毅力讓人敬佩,只是你應(yīng)該練練別的了,沖鋒槍只是槍械中的一種,并不是全部!”
“不,羅伯特,你不明白我的處境。對于我來說,一把能上手的沖鋒槍,要遠(yuǎn)遠(yuǎn)勝于只能看不能用的重機(jī)槍?!敝芾视悯磕_的英語解釋道。
如果,是說如果,他的沖鋒槍夠用了,他才會試試其它的槍械,技多不壓身嘛!
羅伯特聳了聳肩,很無奈:“好吧,那還是練你的沖鋒槍,今天我們來打飛碟?!?p> 打飛碟一般是用散彈槍,算是一種游戲。不過到了這里,就是為了訓(xùn)練周朗的移動靶打擊能力。
畢竟敵人不可能站著不動讓你打,甚至還會蛇皮走位,這對于射擊的槍手來說,是個不小的難題。
不過,周朗在這方面還算是有天賦的,飛碟在天空中飄過,他雙手持著沖鋒槍,一個兩三發(fā)子彈的短點(diǎn)射,往往就能將飛碟擊中。
比起單發(fā)的散彈槍來說,沖鋒槍是連續(xù)射擊的自動槍械,只要彈夾里有子彈,哪怕一梭子全掃出去都可以。
所以,拿這東西打飛碟并不算太難,有的飛碟甚至快要落地了,也能被擊中。
見狀,羅伯特就逐漸的給周朗加深難度,短點(diǎn)射一輪,單發(fā)射擊一輪,務(wù)求滿足周朗的意愿,讓他把槍法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