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院子里,習(xí)慣性的來到了墻壁前,莫鬼鬼刻下了六個宗門。
逍遙門對百花谷;
天機閣對馭獸派;
望山劍宗對太一宗;
“怎么說,百花谷的比賽我們其實看得不少了?!卑倩ü染驮诟舯谝惶柪夼_,加上幾人對她的百花秘技很感興趣,去看的次數(shù)也不少,在幾個宗門里算是最熟悉的,“決賽是淘汰制,七分以上才能贏,若是同分則在兩個宗門內(nèi)各抽取一名弟子進(jìn)行單人賽,獲勝的晉級。”
“你想怎么打?”韓沉吟直接問道,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可以去天機閣。
“還沒想好?!蹦砉砜粗抢锏拿麊危皳?jù)說上一場又出現(xiàn)一位能使用秘技的女修,譚楚瑟,出其不意贏了弱水閣。”
弱水閣兩人之間的配合是其他宗門哪個都不能比的,可百花谷根本不給這個機會,五個人抱團(tuán)守住一個人,守住就能贏。打她們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一刻鐘之內(nèi)打贏就勝了,打不贏大概率也就輸了。
“弱水閣不會沒有精神防御類的法器吧?”韓沉吟疑惑。
“有,但是作用微乎其微,最快醒來的也有五息的時間,我今天戴的法寶可能效果會更好一點,”莫鬼鬼看著剛才的溯影玉,“你們知道這個譚楚瑟是誰嗎?”
這個人就像憑空出現(xiàn)一樣,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也沒有在百花谷的大比中上過場。剛才對戰(zhàn)弱水閣的最后一場是第一次上場,看起來極其柔弱,甚至才煉氣十一層,整場對決她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站在全隊的最后,施展百花秘技,和譚楚然一樣,都是紅梅,不知道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知道,沒聽說過有這一號人物啊。”沈空明同樣很疑惑,“能修行百花秘技的每一個人在百花谷都是橫著走的,可這譚楚瑟別說我們不了解,百花谷的人都不了解?!?p> “此前煉氣弟子中能修行的是不是只有譚楚然?”莫鬼鬼問他。
“我們這一屆的只有她一個,上一屆就沒聽說過誰能修行。”沈空明想了想回答她,“百花谷的秘技不是所有弟子都能嘗試的,而能嘗試的人也是極少的才能修行,有的時候幾十年都沒有一個?!?p> “那為什么不用譚楚瑟,反而要藏著掖著?”莫鬼鬼奇怪道,“這不是好事嗎,如果早用譚楚瑟,在對焱溟派可能就會多得三分。”
“肯定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百花谷這項秘技向來只傳給女子,而且只有谷內(nèi)家族的核心弟子才能修行,誰知道這規(guī)定為什么?!表n沉吟一臉的他們肯定有秘密。
“算了,這種事情我們怎么可能知道,先別想這個,安排一下明天怎么打?!蹦砉硐氩怀鰜頌槭裁矗@種秘辛輕易也不會讓外人知道。
沈空明點點頭,他在北域這么多年,還不是不知道,這種能動搖家族根基的東西也不可能外傳,“如果你是譚楚然怎么安排。”
這次交流會成就了百花谷,讓他們成為幾百年內(nèi)第二次進(jìn)入決賽二等宗門,第一次還是強盛時期的昆侖,一舉打響了百花谷的名頭。當(dāng)然也成就了譚楚然,能勝出離不開她的縝密安排,才讓百花谷實力并不頂尖的情況下挺進(jìn)來,在修士中對她的評價頗高。
“我不知道她們有什么殺手锏,但在目前已知的情況下是沒有機會勝過我們的,一力降十會,我們的攻擊力足夠強,她根本沒有機會使出秘技。”莫鬼鬼摳手指,“如果是我可能會爭取平局,隨機抽取人選全憑運氣,說不定還能勝利?!?p> 莫鬼鬼抬起頭,“實際上,百花谷的個人實力拿出誰都不出彩,能走到今天譚楚然功不可沒,單人賽不出意外,我們一場都不會輸,這是實力上的壓制。那么接下來的團(tuán)戰(zhàn),按照常規(guī)的打法,只要我們將戰(zhàn)斗力最強的幾人安排在前兩場,那百花谷必輸無疑,這也是諸位修士看好我們的原因?!?p> “我唯一能想到有一絲機會的就是勝兩場團(tuán)戰(zhàn),把比分變成平局,剩下的交給上天,抽到我們這實力不強的,他們才有一絲機會。至于怎么勝,”莫鬼鬼頓了頓,她想到了田忌賽馬,“第一局我們派出的一定是最強的,先下了這一局,后面壓力會小很多,那百花谷不如直接放了這一局,直接派出最弱的?!?p> 莫鬼鬼在墻上寫了兩排一二三,左側(cè)的一連三,二連一,三連二,“就像這樣,譚楚然大概會第二場上場,只要她贏了,第三場上了譚楚瑟就有機會再扳回一城?!?p> “那我們干脆第一場就不要派出最強的不就行了,大家平均一下,按照我們?nèi)M的成員出來不就行?!毙『蜕胁遄臁?p> 莫鬼鬼搖頭,“我們單組在一刻鐘之內(nèi)打不贏她們,而且我總覺得譚楚然留有余地,我計算過每次她施展秘技的時間,并不是都相同,最快的一次是昨天對天機閣,一刻鐘不到,也就一盞茶的時間?!?p> 小和尚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么復(fù)雜嗎,“那怎么辦?”
“不是還有你嗎?”沈空明看著她,“你的異瞳難道不能免疫?”
“不知道,沒真正面對過誰知道,我總覺得她的秘技不簡單。我問過時遷師叔,他當(dāng)年參加的時候百花谷也有人能施展,但是用法器抵擋是有作用的,三息左右便可恢復(fù),用了法寶恍惚的不過一息時間,但是譚楚然的秘技施展起來明顯更高級,昨天臺上也不是沒有法寶,可是它的作用相對來講太小了,根本不足以支持贏得比賽,對不起它法寶的名頭?!蹦砉肀P著腿,敲著地面,“我想盡力把對決控制在她施展秘技之前,不想去打賭是我的異瞳還是她的秘技勝。”
“只要是比賽,就沒有百分百的勝利,也不可能算到所有,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绷质骜鹤哌^來看著她,逍遙沒有刻意隱藏由莫鬼鬼安排人選,這次兩個宗門對上,自然免不了將她和譚楚然作比較。
“沒有,”莫鬼鬼朝她笑了笑,“先安排一下吧。”
“我們這邊第一戰(zhàn)斗力自然是舒窈、霍子君、盈香、吳鉤和趙客,再加上一個沈空明,這也是本來我想安排的第一隊。第二梯隊甄好、丁夢舟、蕭荻、秋云和秋華,加上我,其余的人第三隊?!?p> “其實無論怎么安排,最主要的都是鬼鬼是否對上譚楚然,是這個意思嗎?”沈空明想了想,就算讓鬼鬼第一個上場,也有可能會碰上譚楚然,最常規(guī)的想法譚楚然就是第一個上場的,只是他們在猜測譚楚然不會按照常規(guī)的來。
“誒呀,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們肯定會贏六分,單挑就單挑唄?!毙『蜕胁荒蜔┑恼酒饋怼?p> 莫鬼鬼輕笑了一下,這小和尚,“沒錯,你說的對,現(xiàn)在也不必想那么多,舒窈你們正常上場就可以了,之后的比賽怎么安排,我們現(xiàn)場再說。只要你們單人賽和第一場團(tuán)體賽贏了,我們就有很大機會?!?p> 比賽的過程充滿不確定,再去過多的討論也沒有意義,確定了單人賽和第一場團(tuán)隊賽人選,眾人便去修煉,直到深夜才回了各自的屋子。
莫鬼鬼回去才發(fā)現(xiàn)今天百花谷對戰(zhàn)弱水閣的溯影玉落在了院子的石椅上,無奈只能返回去取,一推門,卻見到郭北橫站在墻壁前。
聽到推門聲,郭北橫轉(zhuǎn)過頭。
“傷勢怎么樣了?”莫鬼鬼走下樓,來到墻壁旁。
“沒什么大礙,”郭北橫看向上面的名單,“明日對戰(zhàn)百花谷?”
“是啊,可以來看看。”
郭北橫低頭不語,就在莫鬼鬼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p> 莫鬼鬼轉(zhuǎn)頭,“其實你不必對我們說對不起,你丟的一分有影響但是不大,和你自己身體的傷勢相比,太虧了,如果你受傷之后不出手,可能幾個月就痊愈,但是如今想要完美筑基至少要養(yǎng)一年?!?p> “是我太逞強了?!?p> 聽到他這么說,莫鬼鬼詫異的轉(zhuǎn)頭,在她的印象中,郭北橫是一個很驕傲的人,自尊心很強,哪怕有什么小瑕疵,也從來不會在語言上承認(rèn)什么,和小和尚的沒皮沒臉完全相反。
“其實你能想得通,這次受傷也不算完全虧。”很多這種性格的人,最怕的就是鉆牛角尖,一味地抱怨,自怨自艾。
郭北橫苦笑,他自以為很清醒,總覺得在冷眼旁觀他人,什么性格,怎么做事,還會沾沾自喜的品評,殊不知自己的行為同樣也是落在別人的眼中,進(jìn)了歪路而不自知,明明他是最謹(jǐn)慎不過的,什么時候慢慢的變了呢?
兩個人相交最忌諱的就是交淺言深,莫鬼鬼點到為止,回去了自己的房間,進(jìn)門前轉(zhuǎn)身看他的背影在月光下竟有些落寞,大概每個人的成長都會有一些陣痛吧。
第二天早上,眾人出來時就見到了郭北橫在院子里。
人到齊之后,郭北橫鄭重的向眾人行了一禮,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被霍子君的手勢打斷。
“走吧。”
說完,向門外走去。
郭北橫看著等在他身邊的林舒窈,深吸一口氣,和她并肩走去。
逍遙的眾人跟在后面,依舊是三排二十一人,一個都沒有少。開門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陽光打在了眼前,看起來一派的生機活力。
付十八
感謝希落玖希的打賞,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