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昏迷不醒的假駁被駁的虛影侵入之后,瞬間猛的睜開眼睛,一股兇煞的精芒閃爍,似乎是在質(zhì)問誰居然敢奪舍自己!
不過轉(zhuǎn)瞬那股精芒瞬間又暗淡下來,那雙紫黑色的瞳孔滿滿的不可置信。
假駁隨后重新閉上眼睛,在領(lǐng)悟,在沉思,在蛻變。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他已經(jīng)不再是假駁,擁有了駁的完整傳承,它現(xiàn)在就是駁!
整個世界獨一無二,僅存的一直真正的駁!
“謝謝,如果沒有你,我不可能重獲先祖?zhèn)鞒?。?p> 駁站起身來,短短時間傷勢已經(jīng)痊愈,而且還能口吐人言。
“小事情,既然你會說話那就更好了,我想問一下荒州書齋在哪邊?”
薛軒擺了擺手,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意思,何況他也完整的獲得了駁的傳承,而且修為還上漲了一大截。
“荒州書齋坐落在荒州的極西之地,一路上蜿蜒曲折,而且路上蟄伏著不少強大的異獸奪人性命,我?guī)氵^去吧?!?p> 駁依依不舍的忘了眼這些小動物,低吼一聲,那些小動物瞬間作鳥獸散。
“那多謝了!”
薛軒抱了抱拳道謝,有一只熟悉環(huán)境的異獸帶路會輕松不少,一路上也能與它交流一下駁的傳承。
“我能摸一下嘛……”
小石佟一直跟在薛軒身后,見到兩人聊完了,作出一副害羞怯生生的表情問道,一只手有點想摸但是又不敢。
“……
上來吧……”
駁盯著小石佟三秒,隨后趴下來說道,它對小石佟還挺有好感,這么可愛的小男孩!
不得不說,駁的那一身漆黑如墨的毛油光水滑,看起來十分柔順,怪不得小石佟想摸一下。
“?。俊?p> 小石佟有些懵,愣愣看著這一只比他兩人還高的駁趴在地上。
薛軒心中暗笑,將小石佟抱上了駁的背,寬厚舒服的背脊讓小石佟感到十分舒適,
他壯著膽子摸了摸駁的毛,最后趴在了上面。
“出發(fā)吧!”
兩人兩獸就這么快速的趕路,駁在前,薛軒則是跟在后面。
“話說萬獸門在哪里?”
來到荒州,還有一件事令薛軒十分在意,那就是萬獸門。
薛軒可是曾經(jīng)做過實驗的,野獸也會被行尸同化感染,變身為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更加迅猛,而且沒有感情。
萬獸門控的可都是異獸,災(zāi)難一起,人獸皆變?yōu)楣治铩?p> 這該有多可怕?
“在荒州北地,那里更加偏僻,繞無人煙,異獸更多,怎么了?”
駁就算背上載著個人,速度依然不慢,薛軒跟在身后居然還挺吃力。
倒是游界令駁有些側(cè)目,一只看似普通的羊能穩(wěn)穩(wěn)跟在自己身后,還看似留有余力,不過它也沒有多問。
薛軒將自己的猜想與駁說了一下,并且囑咐他遇見行尸,亦或者行尸獸,千萬別被傷到。
駁點了點頭,他深處荒州,并不是很清楚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
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小山上休息,從山上一眼望去,依然是連綿不絕的大山,也不知距離荒州書齋還有多遠。
那些山看著很近,實際上卻是望山跑死馬,真正走起來十分困難。
東方大陸僅有的幾座傳送陣僅僅只有一些頂尖的大勢力有,最為人熟知的,就是南宮皇城有一座,可以瞬間通往鎮(zhèn)海州,但荒州卻沒人聽說有過傳送陣。
傳送陣是需要幾位甚至是十幾位陣法師一齊建造的,還必須得是修為至三才境以上的陣法師。
而且開啟傳送陣,也需要一位陣法師主持陣法,另外更需要的,是那一塊極品靈石。
這樣昂貴的傳送費用,幾乎沒有多少負擔得起,最主要的是,這傳送陣一般不對外人開放,而是牢牢的被南宮皇朝控制著。
比起傳送陣,十塊上品靈石就可以租借一只飛行異獸來進行趕路,雖然慢了點,但是還是比馬車快上無數(shù)倍。
但這些都和薛軒沒關(guān)系……
他既沒錢,也沒人脈……
“看來要繞路了,前面有危險?!?p> 休息了一陣,駁突然開口道,趨吉避兇是它的本能,其實也說不上趨吉,就只是能夠及時避開危險罷了。
“嗯,我也感覺到了?!?p> 薛軒望著遠處的森林皺著眉頭道,他自從領(lǐng)悟了御兵之后,也獲得了這種避兇的預感。
那森林里高聳的樹木遮蔽陽光,使得里面一片陰暗,十分陰森,就算沒有預感薛軒都不想往里進。
“但是這片森林是必經(jīng)之路,繞路會耗費很多時間?!?p> 駁望向薛軒,征求他的意見。
“那就干!”
一聽繞路要費很多時間,薛軒瞬間就不樂意了,不遠還好,費時間?
薛軒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而且這股預感雖然強烈,但是薛軒并沒有感到不可抗衡的危險感。
既然能碰一碰,那就干,瀟灑少年郎,像一只老王八一樣遇見危險就躲也不是個事。
……
鎮(zhèn)海州,算星閣。
這里已經(jīng)荒廢不少時日,自從宣布解散之后,所有算星閣弟子都四處游歷去了,這個昔日的圣地如今一片荒敗。
許久都沒人來的算星閣今日卻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干凈的有些發(fā)白的藍色戒袍,頭頂逍遙巾。
是普道人。
他漫步在算星閣中,這里雖然雜草叢生,但大殿,樓閣都還算干凈。
算星閣弟子一走了之,這不叫絕情,這叫果斷。
因為這都是逝去閣主的遺命,雖然他來不及說,但作為大弟子,星馳心中如同明鏡一般,將一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
“你個蠢貨,自己清楚就好了,反正世人也不會聽你的,何苦搭上自己一條命?”
普道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楚了當初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對于算星閣閣主的做法他表示十分鄙夷。
就算他不抵抗天劫,任由劈死,作出批言警示世間,那又有何用?
該來的還是回來,該死的人還是會死,一切都不會改變,研究了一輩子的星術(shù)連這點都看不透?
何其愚蠢!
“他不是看不透,他是執(zhí)著,或者說……
蠢!”
一個聲音傳出,很難想象,敢說算星閣主蠢的人,除了普道人還有誰。
不過當他的身影出現(xiàn)時,就算是大弟子星馳在場,也不敢反駁此人對算星閣主的看法。
“如我所料,先到的人還真是你?!?p> 普道人頭也不回,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明明就是你先到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成仙了,不是人?”
昔日的南宮皇帝,南宮弘站在普道人身后,笑罵道,他身旁則是寸步不離跟著的三皇子。
“他從小就這樣,長大了也是,都成閣主了,也一樣蠢,本性難移呀?!?p> 普道人對南宮弘對他的評價當做沒聽到,充耳不聞,反而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中。
“他的本性是執(zhí)著,你的本性是什么?
吹牛?
剛剛踏上兩儀境就敢給自己取道號通天,你可真厲害!”
南宮弘依然不依不饒,繼續(xù)嘲諷普道人,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怎么每次見面你都要刺一下我,是不是要打一架?”
普道人在南宮弘面前絲毫沒有一個道士的模樣,倒像是個普通的老朽與自己昔日未見的老友聊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