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某處KTV里,沙發(fā)上的寧灝悠悠的晃著被子里的紅色液體,眸子里是冰冷的涼薄,對周遭的一切熟視無睹。
他的旁邊,施昌樂聲淚俱下,“張總,求求你救救我,現(xiàn)在網(wǎng)上對我一片討伐,還有人來堵門口的,您看在我跟你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再幫我一次吧”
寧灝對施昌樂的一切舉動始終無動于衷,依舊靜靜的看著被子里的酒液,目光渙散,看不出心里想的什么。
“張總……”
寧灝只知一旁的人絮叨著,卻早就屏蔽了他說話的內(nèi)容,過了許久,他才啟齒,嗓音涼薄,“即便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可你跟我一場,我自然不會虧待你,這里是十萬塊錢,以后就消失吧”
“張總…”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鼓起勇氣開口,“張總我為你做的這些事,前程盡毀,您這么點錢就把我打發(fā)了?”
寧灝看著眼前這個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棋子,眸子里的嫌惡再也掩飾不了,“你有哪件事是干成了的??別不識抬舉,我已經(jīng)對你仁至義盡了”
寧灝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了,對施昌樂棄如敝履一般。
沙發(fā)上的施昌樂,眸子已經(jīng)猩紅,下巴上的青筋跳了起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張寧灝,我為你出生入死,最后落得妻離子散的下場,到頭來,你還對我趕盡殺絕,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他這么想著把手機(jī)的酒杯用力摔到地上,摔門離開。
書房里,寧懿鞍座在椅子上,臉面朝窗外,沉思著什么。
門沒關(guān),穆清塵踮起腳尖悄悄走過去,來到他身后,用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頭靠在他的肩窩,“在想什么?”
“醒了?”,寧懿握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
“嗯”,穆清塵點點頭。
“我在想之前我對寧灝還抱有一絲幻想,是我高估了他的人品,險些害了你”,寧懿皺著眉。
“我知道,你外表雖冷,可心是熱的,既然他已經(jīng)無藥可救,那咱們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嗯,我已經(jīng)想好對策”,寧懿看著她的眼睛說著。
“我愿意幫你”,穆清塵用自己的手溫柔的摸著他的臉。
“這樣你會陷入紛爭,會像上次一樣,甚至?xí)萑氡壬洗胃kU的境地”,寧懿看著她,眸子里盡顯擔(dān)憂。
“我不怕,陪著你我才能安心”,她搖搖頭,堅定開口。
寧懿聽著她輕描淡寫的話語,眼睛的酸脹感襲來,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柔軟成一灘水。
寧懿用右手的大掌輕輕的摸著她的臉頰,大拇指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她柔嫩的皮膚,“謝謝”。
“傻瓜,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認(rèn)定彼此,就不分你我,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吧,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穆清塵一笑,眼睛里閃爍著小星星。
“嗯”,寧懿點頭,拉著她坐到辦公桌前,詳細(xì)的跟她說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穆清塵認(rèn)真的聽著,不時提一些自己的建議,兩個人就這樣默契的討論著。
次日一早。
寧懿送穆清塵去上班,車子停在樓下,穆清塵一個漂亮的轉(zhuǎn)身朝著辦公樓走去,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規(guī)律的嗒嗒聲響,紅色的長大衣被風(fēng)吹起,整個人氣場十足。
她走進(jìn)辦公樓大廳,冷冷的掃視一周,那些竊竊私語小聲議論在穆清塵目光所至之處通通禁聲,她似笑非笑,眼神意味不明,旋即搭乘電梯上樓。
衛(wèi)生間里,穆清塵剛起身就聽到外面兩個人的聊天。
一**陽怪氣,“小李啊,看熱搜了嗎?穆清塵反轉(zhuǎn)了,她居然是星辰國際張總的未婚妻?”
另一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文麗姐咱們議論領(lǐng)導(dǎo)會不會被聽到啊”
“怕什么,她敢做還不讓人說啊,我看啊,她就是那種靠潛規(guī)則上位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攀上高枝呢”
“可是,網(wǎng)上說她也是受害者啊”
“說你新來的吧,真單純,她野雞變鳳凰了,張家怎么也得粉飾門面吧”
“哦”,年輕的女孩木訥的點點頭。
穆清塵推開門板,自然的走到剩余的那個洗手臺,開水洗手。
年輕女孩嚇得聲音都變了,“穆,穆主管,我們剛剛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穆清塵淡淡一笑,側(cè)身,往前一步,右手拿起對面女人胸前的工作牌看了一眼,“文麗”,抬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啟齒,“說別人壞話呢要先看看隔墻有沒有耳朵,還有,本大事呢就當(dāng)面說,背著說多沒勁,別人又聽不到”
“你,你別得意,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能拿我怎樣”,文麗仗著年紀(jì)大資歷老,壯著膽說。
“哦?是不能怎樣”,穆清塵語調(diào)上揚,冷冷一笑,掃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看吧,她就是靠著姿色上位的,不用怕她”,文麗說著,帶著小李出去了,可小李回想著剛才主管瘆人的眼神,心里不由得發(fā)毛,總覺得不踏實。
小李忐忑的回到辦公室里,心里總是害怕,坐立不安。
正在這時,穆清塵高跟鞋的嗒嗒聲印證了她的擔(dān)憂與不安。
穆清塵手里拿著一個白色信封停在了文麗的辦公桌前,此時大家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往這邊瞻望。
“你”,穆清塵無害一笑,“被炒了”
文麗蹭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你說什么?”
“沒聽清?你被炒了”
“你憑什么這么做?”,文麗滿眼猩紅,憤怒的吼道。
“憑什么?”,穆清塵掃視一周,臉色變得陰沉,“那我告訴你憑什么,其一,你無中生有,造謠生事,帶壞公司風(fēng)氣,其二,你違反公司規(guī)定,背后非議上司,添油加醋,惹是生非,其三,哼,最關(guān)鍵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職位比你高,權(quán)力比你大,我可以以權(quán)壓人,仗勢欺人,而你不行,可你偏偏不懂乖乖夾著尾巴做人的道理,這就是后果”
“你不可以,我去告訴經(jīng)理”,文麗說著要往外走。
“那你去啊”,穆清塵丟下這句話,看著眾人,接著開口,“我好像記得大家私下都叫我女魔頭,這個名頭怎么來的想必大家比我清楚,所以,不要輕易惹怒我”,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每人聽了以后都顫了顫。
聽了這句話,文麗的腿像是生了根一樣,再邁不出一步,太陽穴的青筋肉眼可見的跳動。
穆清塵轉(zhuǎn)身,背對著文麗,“我呢是野雞飛高枝變了鳳凰,可你卻是一輩子的野雞,念在你有老有小,下午上班之前在我眼前消失,否則整個圈子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完這句話,走向另一邊的小李,“念你是實習(xí)生,職場經(jīng)驗不足,又是初犯,下不為例”
“謝謝主管,謝謝主管”,小李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一手扶著桌子連忙說著。
穆清塵冷冷的掃視一圈,嗓音涼薄,“各項目組組長按昨天通知準(zhǔn)時開會,繼續(xù)做事”,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眾人看看這陣仗,再看看一旁的文麗,都默不作聲低頭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