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的緊閉雙眼的人,盧姨娘好似已經看見別人在向她行禮,叫她夫人。叫她的“惢兒”大小姐。
鄭涵雨沒有此后了,她和鄭涵惢的以后可還長著呢!
“盧姨娘,您要臉嗎?”鄭涵雨伏在床邊,像是變了一個人。
原來清雅的氣場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絕望的氛圍。
“雨兒,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說我吧,我……我好歹也是老爺明媒正娶來的。”盧姨娘用手帕掩面拭淚。
鄭涵雨受不了這樣的虛假,干脆直接閉上眼睛,不去聽盧姨娘的著場戲。
好好陪陪母親吧,她沒有時間了……鄭涵雨只能這樣自己騙自己。
一切都那么安靜,盧姨娘也不在說話。
“母親,母親,棺材抬進來了?!编嵑瓙惶M入屋內,好像得了糖葫蘆開心的一個小丫頭。但一切總是那么的事與愿違。
這個小丫頭,終究不是得了糖葫蘆而開心。
盧姨娘終究不似她表現的那般善良無辜。
床上躺著的人終究是醒不來了。
鄭涵雨松開母親的手,撐著床站了踉蹌的站了起來,尚書府的大小姐眼中到底是沒了從前那般清澈。
“啪--”
掌箍聲在屋內想起,下人們不敢相信的看著鄭涵雨。
平日里溫柔的大小姐今日居然打了盧姨娘。不過,這也算是正常,畢竟夫人和大小姐母女情深!
盧姨娘一手捂著臉,突然笑了出來,陰陽怪氣道:“鄭涵雨啊鄭涵雨,本來我還想留你一條命?,F在啊,可是你自己找死的!你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p> “鄭涵雨,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母親死了!以后府上是我母親做主!”鄭涵惢過去挽著盧姨娘,指著鄭涵雨大罵。
“處境?你在說玩笑話嗎?鄭家,尚書府,這里的一切哪個不是母親帶來的?父親加官進爵是母親母族想方設法,尚書府的私庫大半是母親的嫁妝。你們的所有都是我母親給的,現在卻這樣對她。你們可真惡心!”鄭涵雨像得了失心瘋似的,走到每一個人面前,陰冷的說。
“鄭涵雨,你還不明白嗎?你母親死了,父親現在也回不來,你,死路一條。沒有人能救你!”鄭涵惢看著鄭涵雨還是如此猖狂,心里面更加氣不順。
一個人只有審時度勢才能在這樣的社會活下去,不然只能淪為社會的奴婢。
而鄭涵雨恰恰不懂,她太過于仁慈,對待下人都不曾下過狠手。不然,怎么會讓一個姨娘猖狂到現在。
“母親死了,我隨她而去就是了。倒是你們,怎么跟父親交代?。俊蹦赣H是鄭涵雨的全部,如今她去世了,那鄭涵雨也沒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
鄭冀是戶部尚書,家中世代做官,也算是書香門第。
雖然寵愛妾,可他到底是明白,是誰將他鄭家從絕境中救出來,所以縱然寵愛,但絕對不會干出寵妾滅妻的事。
對兩個女兒的待遇也是按照平常人家嫡女庶女的待遇來的。這也是讓鄭涵惢心里面不平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