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xiàn)在也看不見了。
“喜歡嗎?”
喜歡嗎?可能曾經(jīng)喜歡過吧……
楚清絕將手中的枝藤放在了一邊,“你覺得我應(yīng)該喜歡嗎?”
從常黎給她帶回來的那朵海棠之后,她就不喜歡這種花了。
她依稀還記得,那朵海棠上還沾有血液。
分不清是誰的,但多半應(yīng)當(dāng)是她的爹爹的吧。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喜歡,天都給你定下了你該喜歡它。”
天都定下了,指的是楚清絕后背的那塊胎記。
“你說什么?”潯柘傳入楚清絕耳中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楚清絕已經(jīng)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了。
潯柘一愣,彎腰撿起來枝藤,坐在楚清絕旁邊,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上寫道,‘京都,周安蕓?!?p> 他知道,現(xiàn)如今楚清絕放不下的人就只有一個周安蕓了。
雖然不知道楚清絕到底是怎么了,但只要她還能站在他面前,還能有一口氣,他都要幫助她活下去。
她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也做不到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人世。
“我想見她一面。”這一面恐怕是最后一面了。
但不知怎的,楚清絕腦海中還出現(xiàn)了潯琛的臉。
他現(xiàn)在是皇帝,應(yīng)當(dāng)日子過的不差,只是他說,每每月夜,總會想起自己。
此后,恐怕也沒有一個叫做楚清絕的女子讓他想念了吧。
“她沒來,但是另外一個人,我想也是你心里面放不下的。”
門口走來了一個容貌絕色容貌的男子,他還有著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
當(dāng)他看見楚清絕第一眼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這是他最愛的女子。
從前她是那樣的肆意灑脫,處身與這種勾心斗角中,卻還能翻手為云,拂手為雨。
但現(xiàn)在,她卻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身上還穿著她最喜歡的紅衣。
他腳步輕輕,踱步而來。
楚清絕感受到眼前的東西,問道,“潯柘?”
他拉起楚清絕手,輕聲說道,“潯琛。”
楚清絕以然聽不見,但不知為何,這‘潯琛’二字在她耳中始終回蕩。
突然,楚清絕紅了眼眶,酸了鼻子,濕了眼角。
潯琛自聽到潯柘來的消息,便將所有的事情托給了潯宥處理,獨自一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只為了看她一眼。
潯柘知道現(xiàn)在不是自己該存在的時候,自覺的走了出去。
楚清絕張嘴,卻沒有說一個字。
因為她不知道說什么,也因為她說不出話來了。
眼前又出現(xiàn)那個男子,楚清絕看清了他,沒有絲毫的表情。
“你當(dāng)真能舍得這些人嗎?”
楚清絕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做個交易吧,同你一起來東昭的那個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不行了,你答應(yīng)我,我?guī)湍憔认滤!?p> “安蕓?她怎么會出事?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楚清絕一下子著急了起來,安蕓好好的待在京都,怎么會出事!
難不成……是她!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楚清絕的腦海中,但她不敢說。
“這個交易,做與不做,你自己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