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想自己的身世,對于自己的身份我感到十分迷茫,我很想知道自己是誰,是否自己的爹娘會思念自己,而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這個地方迷茫。
我的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我覺得有什么事情正準(zhǔn)備著讓我去完成。
我卻忘了到底是什么,我的內(nèi)心十分焦灼。
小黑手里抓著幾根蔬菜走到我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拿著那幾根蔬菜在我面前晃了晃,笑著說:“你知道這是什么蔬菜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小黑笑著說:“我看這根蔬菜長得像個瓜,而且長得那么綠,那么就叫它黃瓜吧!”
我看著他手中的那幾根蔬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明明那么綠,他卻要叫它黃瓜。
“你哪里采來的?”我問道。
他笑了笑說道:“我正從林間過,發(fā)現(xiàn)了這種有點像絲瓜的蔬菜,我那時候正好口渴,便吃了一根,沒想到竟然如此清新解渴,所以我就采了幾根回來。”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這幾根瓜你打算如何處置?”
小黑看著我一臉驕傲,拍拍胸脯道:“我不是說要做菜給你吃的嗎?今天我就把這根新鮮東西做成菜給你吃!”
我滿臉黑線,應(yīng)承道:“好,好,那我等著。”
不一會兒,小黑就麻溜的端著一盤菜來到我的面前,我聞到了熟悉的醋酸味,只看到小黑緊緊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模樣,道:“小白快吃,這是我專門為你研制的新菜!”
我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黃瓜,艱難的放在嘴里,我的味蕾一開始都是閉塞的,但是后來嚼了嚼,發(fā)現(xiàn)還真是一道不錯的菜,酸爽可口。
我眼冒金光,大喊道:“真是美味可口!”
小黑看到我無比贊賞的模樣,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大叫起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你哪里學(xué)的菜呀?”我好奇道。
“我自己研制的,你喜歡的醋加上我喜歡的黃瓜,放在一起拌一拌,還挺不錯!”小黑笑著說。
“那給這道菜取個名字吧!”小黑看著我說道。
“好?。 蔽乙贿叧灾贿呌帽M腦細胞在那想啊想。
突然我靈光一閃,對小黑說道:“不如就叫醋溜黃瓜!”
小黑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同意道:“這名字不錯!果然小白才華過人!”
我笑了笑,這個人還挺會夸人的呢!
“那便叫這道菜為醋溜黃瓜吧!”我笑著說。
用完了午飯,小黑說他要出去了,我知道他是一個閑不住的人,下午總愛出去玩,我便同意讓他去了。
我走到茅屋后那塊種著玉米的地,那塊地上的玉米已經(jīng)冒出了玉米芽,我心想著再過三四個月或許就能吃到了。
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著小黑那開開心心,手中捧著玉米心滿意足的樣子,我忍不住嘴角上揚,開心地笑了笑。
我朝前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了那個我醒來的河邊,我打算在河岸邊找找線索,或許可以找到關(guān)于自己身份的東西。
我順著河水一直往河岸邊往上走,走了許久,我測算過,按照水流速度和時間,我推測出我和小黑可能掉落的地方,由于范圍有點大,所以我決定一點一點慢慢找。
我潛下了河,這河有一點深,我在河里來來回回尋了好幾圈,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東西,正準(zhǔn)備回去,我從河中出來,卻看到有一大群人似乎在尋找什么。
“這么高的地方掉下來,肯定粉身碎骨死掉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謝晗的尸首!”
“已經(jīng)找了一月有余了!若是找到,肯定早就尋到了!”
“這山間野獸也挺多的,說不定他的尸首早被野獸叼走了呢!”
“……”
我不敢露出河面,就潛在水里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這些人身穿制袍,手拿利劍,定是江湖中人,聽這話似乎是在尋找什么人,謝晗,這個名字為何如此熟悉?
我繼續(xù)潛水往河里走,不想出了河水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往河水下游走,游了不短的一段距離,期間我回上水面呼吸一下空氣,然后繼續(xù)潛。
看到幽暗的河水里有一個閃光的東西,我有種敏銳的直覺,我覺得我快要找到事情的真相了,于是我加快了速度往那個閃光的地方游去。
待我看清,發(fā)現(xiàn)是兩把劍插在河中發(fā)出的光芒,我急忙用盡力氣把劍拔了出來。
我抱著兩把劍往河面游去。
我看四周無人,便抱著劍來到了河岸邊,看著那把熟悉的劍,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發(fā)生的種種。
我又重拾了記憶。
可是我卻并不是很開心,原來在我身邊每日跟我一起嘻嘻哈哈的人竟然是那個江湖大惡人——謝晗。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我卻覺得謝晗的本性并不惡,而且我還覺得他十分的善良。老天讓我與他同時失憶,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想起了小涵,想起她被獨孤行殺害的那一幕,我的憤恨幾乎又要涌出心臟,我想殺光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我都會如此,更何況是那謝晗。
若是讓謝晗再想起從前,他肯定要再次進入江湖,好再讓江湖變得腥風(fēng)血雨起來。
所以我一定不能讓謝晗記起回憶,也不能讓他看到這把劍,我一定要把劍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讓他發(fā)現(xiàn)。
我的人生注定與他捆綁在一起,也許這就是師父所說的宿命吧!
我心事重重地走回茅屋,在茅屋后,我在玉米地里挖了一個大坑,我把兩把劍放在了一起迅速埋了起來。
我拿著鋤頭回到茅屋的時候正巧與剛回來的謝晗碰了個正著。
“啊……謝……”我剛說出口就知道我的錯誤,急忙改口道:“小黑。”
謝晗看著我露出那一如往日燦爛的笑臉,看著我手中的鋤頭說道:“小白你怎么又去干活了,我不是說過嘛!你的左臂沒有完全愈合,不要干這些粗活,要干讓我來干啊!”
我想起了之前他對我說的話,心里依舊存留著那種溫暖的感覺,我笑著點了點頭,道:“沒事的,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若是沒有曾經(jīng)的記憶,誰又會知道眼前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江湖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惡人呢!是什么會讓這樣的一個人變得那么多,他到底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
墨羽師叔說過:“環(huán)境造人。”我曾經(jīng)不相信,現(xiàn)在卻突然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謝晗若是一直生活在這樣快樂的環(huán)境里,那或許就不會變成那樣的大惡人。
我極度的想要保護那個秘密,我想要保護他,不希望他再次卷入江湖的是是非非。
……
……
獨孤斬端坐在椅子上,他正摩挲著手中的“天兆”劍,劍身光亮鋒利,劍背有著一道清晰的青虹,聽聞是由一百個幼子之血為引所鑄,陰邪無比,從劍爐出世便透著血光,這把劍乃是江湖第一絕命劍師——聶祖所造的劍。
江湖中人人皆知聶祖的身份,那位隱于鹿林的劍師鉆心于造劍,為造劍術(shù)而入魔入狂,正派之人想要絞殺他,一些人卻為得到他所造之劍而趨之若鶩。得一把邪劍可以抵上十年的修習(xí),誰會不愿為之瘋狂。
獨孤斬正細細端詳著天兆,眼中透著一絲幽暗的光芒。就在此刻一弟子前來回報情況,獨孤斬立刻收劍回劍鞘。
“報告門主,我們已經(jīng)在山下尋了一個月了,可是依舊尋不到謝晗和白塵的蹤影!”那人拱手回稟道。
獨孤斬怒拍一旁的木桌,大聲道:“給我繼續(xù)找!就算是死了也給我把他找到!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他挫骨揚灰為我哥哥報仇!”
“是!門主?!蹦侨藨?yīng)聲退下。
獨孤斬站起捏緊手中的天兆,喃喃道:“哥哥,我已經(jīng)得到了天兆,我定會幫你報仇!若是那謝晗和白塵死了,我定要他們挫骨揚灰來陪你,若是那謝晗和白塵沒死,我定用我手中的這把劍為你報仇!”
只見獨孤斬拔劍出鞘,往一旁的木桌提劍而下,只用了一點點內(nèi)力,轉(zhuǎn)瞬之間那木桌便被劍氣震得粉碎。
獨孤斬之前所見之劍與天兆相比,皆不及它半分威力。
獨孤斬摸劍大贊道:“真是一把絕世良劍!”
一粒糟糠
明明黃瓜是綠的,為什么叫黃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