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問我?你覺得你把我點了啞穴,我會聊天嗎?”實際上我也是個閑不住的人,也很想和江盡遠吐槽一下,但是江千帆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而且他完全就是不想給。
“那傳家寶怎么到你手里的?”傳家寶?我茫然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大概就是個這個沉甸甸的鐲子了。
搞了半天原來江千帆是來取回自己家的物品的啊,我還巴不得他趕快拿走啊,于是伸出了手,“喏,打開吧,取下來,這個鐲子反正也是你家的,我本來就沒想拿走,只是你父親他非得逼我戴上的?!?p> 可是我伸了半天手,江千帆一點想過來打開取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澳阍趺催€不打開?想什么呢?”我這話說完他眉頭就皺的比之前還要深,“只是打開一個鐲子,讓你取下來而已,有那么難嗎?”我冷哼道“只怕又有什么陰謀詭計了吧?”他這種人,天生就是陰險的小人,沒事兒不算計著點別人,他自己都覺得虧的慌。
“難是不難。。”“那不就得了,還不趕緊打開,有什么好猶豫的?”難不成還在考慮收費的問題?這東西我戴了也不到一天,怎么還是個按時計費的?
“不過,我父親只告訴我這是傳家寶,給媳婦的。”所以呢?我們兩個人也不相配,而且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冒著生命危險當他江家的媳婦。
“并沒有告訴我怎么取下來啊。。。”我聽到江千帆說的話,大腦一下就好像被什么重擊了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他又恢復了溫潤的模樣,但是憑我對他的了解,這些其實都是他的假象,他心里現(xiàn)在都在盤算著什么,只是我道行太淺根本參悟不透。
“不如你仔細的回想一下,看看我父親有沒有透露給你,怎么打開這個鐲子的方法?!苯Х褪悄欠N無利不起早的小人,“如果要是告訴了我,我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把這個鐲子摘下來了,好嗎?這鐲子沉甸甸的,而且嚴絲合縫的,根本就是個累贅好嗎?!”我不由得抱怨道,這鐲子看起來就很貴重也就罷了,還沉還特別嚴絲合縫,我剛回來的時候是想把它摘下來的,也付諸實踐行動了,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還把我胳膊弄得紅紅的,最后自己放棄了。
“據(jù)我了解,林小姐可不是什么領(lǐng)悟力超高的人?!辈皇?,江千帆這陰陽怪氣的話什么意思?是對我的挑釁和不滿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江千帆撇了撇嘴,“很簡單啊,我父親在官場浸染已久,怎么可能直白的告訴你呢。。。”我想了想,雖然自己的心里很不服氣,但是不得不承認,江千帆的推理是行得通的,江盡遠畢竟是個老油條,怎么可能把這方法沒告訴兒子就死去了呢?很有可能就是讓我傳給他兒子。
于是我思慮再三,還是慢慢仔細回想發(fā)生的一切,江千帆拄著腦袋,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其實也沒什么的,”我攤了攤手,確實無話可說?!澳蔷鸵粋€動作一個動作的演一次。”行,這如果不給他來一遍,看樣子他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開始,我是堅決反對收下它的。”看著江千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又一次補充道“現(xiàn)在也仍然是不接受的!”
“哦。。?!苯Х艘粋€很長的長音,讓我的臉一下就變得透紅?!拔摇?。。我只是。。。拗不過老人家。。?!?p> “我知道其實挺為難你的。”江盡遠一臉的疲憊,讓林緣有些愧疚,其實自己不應(yīng)該左右搖擺,這樣對誰都不好?!暗牵埥邮芪疫@片心意,就當替我江家度過這場難關(guān)。。”聽著他擲地有聲的話語,林緣匆匆的在紙上寫道:為何?
難關(guān)?莫不是江家出了什么事情?
“實不相瞞,其實這都是帆兒的局?!笔裁炊际且粓鼍??難不成江盡遠其實是沒有病的?
“我的病其實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就算你來解開了毒,也不過是救我一個垂死之人,何必呢?”即使要面對的是死神,江盡遠仍然是一片淡然,相比之下我只有仰望的份。
“帆兒,即使有這個打算,我也不會讓他付諸實踐?!彼业难凵褚黄瑘远ǎ墒蔷妥屛矣蟹N想落淚的沖動。
“其實現(xiàn)在江家是岌岌可危的。。?!蔽倚闹胁挥傻帽贿o了一般,“咳咳咳,想來朝廷要有大的變動,所以,我們必然無法靜觀其變?!笔裁匆馑迹恳彩墙页隽藘蓚€丞相,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江千帆比他的父親江盡遠更是優(yōu)秀而且更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可是這對于權(quán)臣來說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戴上它,起碼讓府里的探子能夠有點響動,即使你以后不愿意,讓帆兒給你打開,還你自由之身即可?!蔽铱粗荒槕┣蟮臉幼樱媸呛茈y再拒絕這生命已然要走到盡頭的人。何況他已經(jīng)說了,江千帆打開就還我自由之身,陪他演完這場戲換自己余生安穩(wěn),當真劃算。
聽到門外有了響動,我對江盡遠點了點頭,既然是捉鬼斗邪的事情,自然要越演越像才對。我戴上手鐲,扶好江盡遠推開了門。
“這就沒了?”江千帆質(zhì)疑的問道,“當然了,后面的事情你是都知道的啊。。?!苯Хy不成還在懷疑什么?
“你不知道府里有暗探?”我悄悄的問道,這府里有人監(jiān)視著,這說話也委實需要多加防范啊。
江千帆煞有介事的說道“不會告訴我,那個人是你吧?”看著他一點正形都沒有的樣子簡直是要把我活活氣死才肯罷休。我賭氣的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干脆就不想理他了,
“看你這個狀態(tài),我明顯就能看出來,你絕對不是。”我白了一眼江千帆,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我是,你父親還用找我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