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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愛殺

57、選對人,做保人

尋夢愛殺 滄海曉鷗 2012 2019-11-05 00:00:33

  意料之外的回答,止戰(zhàn)不禁一滯,看著任真一雙清澈無比的眸子,又不似在開玩笑,難道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女人心,海底針?只得苦笑道,“止戰(zhàn)實在想不出小姐拒絕的理由?!?p>  “將軍還不知道吧,前些天我和桃子已經在桃廬拜了姐妹?!?p>  又是一個意料之外,止戰(zhàn)的眉頭又緊了一分,只覺得看不穿眼前的女人,只盼她能趕緊說下去,于是點點頭,帶著疑問地看著她。

  “只是我這個妹妹身上似乎有著太多的疑竇,”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見她面帶一絲悵然,邊說邊轉了身過去,擺弄起邊桌上的那盆蘭草。

  止戰(zhàn)愣了一下,很擔心她就這么折騰著忘了自己,打算再轉到她前面,讓她至少能看到自己,剛往前邁了一步,沒想到任大小姐突然要轉身回來,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這一下正正裝了個滿懷。撞擊力量過猛,任真險些跌倒,止戰(zhàn)連忙出手一把把任真攬住。任真沒有慌著去躲,淡定地對止戰(zhàn)點了一下頭,止戰(zhàn)穩(wěn)著她慢慢松了手。

  任真居然繼續(xù)剛才的談話,“不過不管怎么說,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我妹妹的人品?!?p>  聽到這話,止戰(zhàn)松了一口氣,覺得有戲了,任真接著又道,“真兒還有個問題?”

  “小姐請說?!?p>  “今日將軍來請真兒作保,究竟是陛下的意思,還是將軍的意思?”

  “兩者有何區(qū)別嗎?”止戰(zhàn)忍不住問道。

  “倒不是真兒不給將軍面子,真兒只是想知道桃子在將軍心中的分量?!?p>  好在這姑娘夠坦誠,不然這個問題說不定真的就答錯了,止戰(zhàn)趕緊道,“小姐有所不知,這任姑娘和陛下之間淵緣很深,一切皆是陛下的主意。雖然任姑娘也曾出手助過止戰(zhàn),但止戰(zhàn)僅是敬重任姑娘為人,絕無他想?!?p>  任真嫣然一笑道,“既是如此,便最好不過了。其實且不說桃子已是真兒妹妹,自不會置之不理,單承陛下看重真兒出任保人,也讓汗王有個臺階下,世子能順利接受桃子診治這一點來說,比起之前在慶典上做得再多的錦上添花,這雪中送炭才更深得人心。更何況如果看著兩國真的就此關系破裂,兵戎相見,任家多年才得以扎根的經營受影響不說,更會有多少的百姓因為戰(zhàn)亂而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所以,這保做也要做得,不做也要做得,只是真兒不想做得心中有芥蒂?!闭f完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再說,相信桃子也不會失手,這單生意鐵了虧不了?!?p>  慧黠靈動的眸子隨著說辭而熠熠生輝,止戰(zhàn)除了對女人瞬間陰晴不定的情緒變化感到好笑外,也不禁被眼前女子的才智氣魄和真性情所打動,看著任真道,“果然是咱們大梁的任家大小姐,見識不同于常人?!?p>  任真纖纖玉手一伸,“拿來。”又對著門口伺候的下人道,“取筆墨來?!?p>  止戰(zhàn)把案紙雙手遞上,任真快速看了一遍,在保人處留下了任真二字,并按了指紋。

  卯時出發(fā),我們一路馬不停蹄,仗得良駒腳力好,終于在酉時之前到了天澤島,而酉時過半止戰(zhàn)也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而幸得止戰(zhàn)托了無涯提前安排,一到島內族人便迎了我們到大廳落坐,我們抓緊用了已備好得膳食,蕭衍又陪著我圍著島上轉了轉,卻不是為了夏初天澤島上的美景,而是采了些創(chuàng)傷用的草藥,為救治庫魯做準備。而止戰(zhàn)和明靖則前往天澤島入口去迎接完顏輝一行。

  直到戌時完顏輝和濟爾博特的馬車才到,才兩日不見,原先那個像豹子一樣的男人,此刻已是面上憂色沖沖,整個人都憔悴了,料得庫魯現在情況必不樂觀。他站在門口,看到我和蕭衍,卻沒有任何表示,我本想說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一下卻說不出口了。

  蕭衍迎上前去,道“汗王,若信得過朕,事出在大梁境內,立案也好,追兇也好,大梁必對汗王有所交代。當下最緊急的還是先看看世子的傷情,桃夭的醫(yī)術汗王請放心,我們會全力施治。”

  我也跟著上前道,“任怡見過汗王,聽說世子重創(chuàng),兇犯又是扮做任怡下手,任怡心下比任何人都難過,此刻雖是嫌犯之身,但救過庫魯一次,又怎會看著他出事?請汗王相信任怡,定要保世子周全,更要自證清白。”

  完顏輝看看我們,點頭道,“上島的路上明大人和高將軍已經把一切都說過了,如果不是出于對陛下的信任,完顏輝又怎會攜子去而復返?”又對我道,“姑娘若能再救庫魯一次,完顏輝愿聽憑調遣?!彼难劬镔x予的殷切期望,讓我一個從小沒有父親的孩子相信父愛如山所言非虛。

  “盡我全力?!蔽以手Z道。

  濟爾博特扛了庫魯進來,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榻上。我在榻邊坐下,那個曾經和將士們一起在獵場沖鋒陷陣,爭強好勝的小庫魯,那個送我匕首,給我唱大漠童謠的小庫魯,如今已經面如白紙,氣若游絲,我伸手去摸他的脈,一碰到他時身體已經是涼得了,不禁眉頭一皺,趕緊再搭上脈試了試,脈象隱隱約約,時斷時續(xù)。我又輕輕剝開眼皮,雙瞳也散了,我暗道,壞了,對普通醫(yī)者來說這孩子基本已經折了,若要救他,又得動用非常手段。

  “昨晚幾時受傷?”

  “大約子時過半?!睗鸂柌┨氐?。

  我又扒開庫魯嘴巴看了一下,果然是含了參片,釣的一時半刻。

  “姑娘,世子究竟怎樣了?”

  “下手之人異常狠毒,世子心脈被暗器所封,血液無法回供,暈厥了這么久,便是救治回來,……”

  “怎樣?”完顏輝凄聲道。

  “恢復到以前也得有段時日。”其實本來應是行動也會受限,我于心不忍,便改了說辭,無非是我拼了自己,再付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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