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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未己

十二章紅狐月下

白露未己 芒果七 2504 2019-09-28 20:42:43

  童子走后,辭熹回去又問了族長紅狐族所居之處,他此時(shí),正在紅狐族入口處,紅狐村口上盤旋著一只巨大的九尾紅狐,正閉著眼沉睡。

  剛到紅狐村,便聽到了有女子?jì)蓩傻逆覒蚵?,辭熹又看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的確是沒有男狐才只好出聲問那些紅狐女子。

  “請問各位,可識(shí)得一名叫月下的姑娘?”月下便是被星宿君拔了皮毛的紅狐女子。

  誰曾想,那些紅狐女竟像沒見過男子似的撲了上來。

  辭熹被嚇得后退,紅狐女還未接觸到辭熹呢,卻被不知道從哪來的術(shù)法彈開了。那些紅狐女被彈到地上,哀聲痛呼。

  辭熹往后看去,入眼的便是褚櫟怒氣沖沖的臉,辭熹心神一顫。

  “褚櫟,你怎的來了?”她如何知曉他此時(shí)在紅狐村?

  褚櫟橫著眼不理他,轉(zhuǎn)而怒瞪那些紅狐女。

  其中一個(gè)見她打了人還不道歉,便叫罵道:“你這女子,好不講道理!竟二話不說就來紅狐村打人,活得不耐煩了?”

  褚櫟怒極欲出手,卻被辭熹拉住了,“你放開我!”

  辭熹卻未勸她,他知曉褚櫟如今在氣頭上,可就這么放任她也是不行。

  那紅狐女卻是看出來了褚櫟與辭熹的關(guān)系,“我道你怎的突然打人,原是看不慣有漂亮女子接近這位公子啊,不知你與這公子是何關(guān)系?。俊?p>  褚櫟雙頰氣的漲紅,她沒什么好說的,如今,他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也無。

  辭熹聽了卻覺得不然,雖這紅狐也是天選之資,但比起褚櫟來可差的遠(yuǎn)了。

  見褚櫟被氣的無話可說,辭熹欲出聲為她辯解:“我與這位姑娘乃是……”這句話還未說完,褚櫟卻被氣走了。

  辭熹趕緊追上去,連狐裘的事都忘了。

  褚櫟走的極快,甚至用上了御風(fēng)術(shù),辭熹追了許久才追上她。

  “褚櫟,你到底怎了?”辭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我且問你,你今日來青丘為何不叫我?”褚櫟問到。

  “你仍在養(yǎng)傷,我不想害你奔波,這樣對身體不好?!鞭o熹解釋道。

  “可我們明明說好的,你怎能不言不語的自己就走了?”褚櫟聲音竟帶上了一絲哭腔。

  辭熹最看不得褚櫟哭,他輕輕抱住了褚櫟,輕聲哄道:“好,的確是我食言在先,對你不住,不要生氣了好嗎?”

  褚櫟被辭熹哄得安靜下來,她不禁想方才如果要辭熹回答,他會(huì)如何說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褚櫟輕輕掙開辭熹的懷抱,微笑著看他:“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是還要去找那只紅狐貍嗎?快些去罷!”

  辭熹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我會(huì)早些解決,你快回寢殿好好休息罷。”

  褚櫟點(diǎn)頭答應(yīng),辭熹這才回去。

  褚櫟有些失落,低頭踩了踩地上的小土堆,小土堆里出來了一群螞蟻,成群結(jié)隊(duì)的,如此一來,褚櫟更為失落了。

  “恩公?”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好像是在叫她,褚櫟抬頭望去,竟是一位十分嬌艷的女子,女子臀后有一條紅色的尾巴,看來是一只紅狐貍。

  “你是在叫我么?”褚櫟指了指自己。

  “恩公,你忘記我了么?”那紅狐一笑,化作了原形。

  “??!”褚櫟記起來了,她仍在人界修煉時(shí),救過一只小狐貍,那狐貍頭頂有一小撮白色的毛發(fā)所以很容易認(rèn)出來,只是如今這只紅狐身上的皮毛不見了,“原來是你?!?p>  紅狐又變?yōu)榱巳诵?,“昔年那份恩情我一直記著,沒成想在這里遇見了恩公。”

  “我記得了,你是小紅?!?p>  紅狐笑的有些無奈,“恩公我是有名字的,只是那時(shí)我還未化人形,說不出來罷了?!?p>  “昔年叫小紅叫了如此久,現(xiàn)在改不過來也正常嘛?!瘪覚涤滞掏掏峦碌模骸爸皇欠讲趴茨慊髟卧踝兂啥d狐貍了?”

  褚櫟轉(zhuǎn)念一想,“難不成被星宿君拔了毛的狐貍就是你?”

  沒想到,褚櫟剛說完,她臉色都變了,沒錯(cuò),這只狐貍便是月下。

  “哼!那日我被人類抓住,雖失了一條命但是好歹也逃了出來,那流氓見我昏迷在路邊,竟拔了我的毛,我化為人形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著一物,臉都丟大了!”月下越說越氣。

  “消消氣,消消氣,”褚櫟失笑,“那星宿君知對你不住,已經(jīng)請人將狐裘送還回來賠罪了。”

  “送回來有什么用?”月下怒道:“拔都拔了,再種回去不成,我如今恨不得也拔了他的皮!”

  如此一來,這事可太難辦了,褚櫟不免為辭熹感到為難,但她也不好勸月下原諒,這樣未免太缺德了。

  褚櫟嘗試:“你可知如今星宿君要被押去天河水牢了?”

  月下有些疑問,“天河水牢是甚地方?”

  “是天界關(guān)押犯了罪的神仙的地方,那些罪神被鐵鏈鎖著手腳浸入水中,那水牢里全是渾濁的污水,散發(fā)著惡臭?!?p>  月下卻是笑了:“聽完卻也覺得心中舒暢了些,就是被押也是那流氓咎由自取,恩公你可不是叫我原諒他的吧?”想必星宿君座下的童子已來求過她多次。

  褚櫟啞口無言,求她原諒這回事她實(shí)在是說不出口。褚櫟索性不管,反正星宿君如何與她無關(guān),“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與你敘舊。”就讓辭熹自己看著辦吧。

  過了不到兩個(gè)時(shí)辰,辭熹便回來了,褚櫟正在與青女下棋,看他那樣便知事情沒有解決,不過也是在意料之中。

  “怎了?”褚櫟問。

  辭熹揉揉眉心:“此去不但沒見到月下,還被那些紅狐女糾纏了許久。”

  褚櫟偷笑:“便算是你見到了也無用,我今日碰著她了,還與她說了話。”褚櫟將遇見月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辭熹聽。

  說完還未等辭熹開口,一旁聽了許久的青女有些慍怒:“這只紅狐貍未免也太不識(shí)相了,也敢跟天界上神叫囂,不如讓我下去,讓她見識(shí)見識(shí),看她還敢如此?!?p>  褚櫟正在飲茶呢,聽了這話便將茶杯一擲,蹙眉:“你這是怎了?明明就是星宿君有錯(cuò)在些,月下不肯原諒也是人之常情,你這一說還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呢,回去煉丹,沒有三爐不許出來?!?p>  青女被教訓(xùn)了一通,不情不愿的走了。

  待她走后,褚櫟愁道:“也不知她這幾日是怎了,從墮神之地回來后便奇奇怪怪的?!?p>  辭熹寬慰她:“許是受了驚嚇,還未恢復(fù)過來,改日與她好好談?wù)劇!闭f是如此,心下便有些奇怪的,想必褚櫟也猜到了些許。

  “既如此,紅狐村你便不要去了,省的與青丘生了齟齬。”青丘族長雖說不管紅狐一族,但畢竟是同類,他們乃是一條心。

  辭熹:“我本就如此打算,只能說星宿君是自討苦吃,我也幫不了他了。”

  “只是,”褚櫟想到他今早的事便有些不快:“你以后不能不說一句就不見了,害得我以為你出了什么事?!?p>  辭熹微笑:“省得了?!?p>  兩人正在說著話,突然傳來了吵鬧聲,是星宿君座下童子,那童子像著了魔一般,瘋狂的往褚櫟寢殿沖,九天瓊臺(tái)的侍女們攔他不住,不小心讓他進(jìn)來了。

  “辭熹上神!我是來找辭熹上神的!”那童子見了辭熹立馬跪下了:“辭熹上神,你究竟有沒有盡心盡力的幫我們家君上?!我們家君上他!他……”童子哽咽:“他在天河水牢自刎了!”

  褚櫟與辭熹聽完俱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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