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曉娜千年以前單名一字凌,乃金府幼女。其父親是朝廷文官機要。金凌出生之時朝廷內(nèi)憂外患俱在,皇室權(quán)利岌岌可危。好在金父及時上諫,出臺三十一律,內(nèi)撫民心廣受招安,外攘來敵步步為營。經(jīng)過三年時間,朝廷局面有所緩和,只是不知不覺間,三十一律觸碰到貴族的利益,各王府暗中于金家結(jié)怨,處處針對。而皇帝又昏庸,受小人蠱惑,對金父心生厭惡,甚至取消金父本應該受到的獎賞。
金父為人正直,一心為民,自然不在意此事??墒腔蕦m貴族們卻不這么想。畢竟只要金父沒有落魄,他們就一日不得安生。
于是乎,金家三貶至江南。也就是在這里,金凌度過了她的童年。
十二年后,舊王駕崩,新王登基…
金凌抬頭看皇宮,不由感慨道皇宮的繁華。雕梁畫棟,金樓玉閣,以及一旁新建起的通天塔,絲毫看不出這個國家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樣一段動蕩的時光。
一旁的丫鬟琦浣看見自家小姐對這里如此感興趣,便說:“以小姐的才貌,若是選秀,一定能夠進選的?!?p> “我才沒有此等心思?!苯鹆柽€是四處張望?!叭舨皇腔实鄹绺缙襾?,我才不來參加所謂的夜燭會呢?!?p> 此時的新王正是與金凌從小交好的韓昭。
“再怎么說也是圣上的一片心意,小姐不要辜負才是?!辩轿⑽⒁恍?,挽住金凌的袖子:“小姐這就往前面走,前面既是御花園。琦浣在這門口等小姐,什么時候小姐見完圣上,就來找丫頭?!?p> “好啦,知道了?!苯鹆枧呐溺降氖??!拔也粫ズ芫玫?,你就在這里等我?!?p> 說罷,金凌穿過圓拱洞門。站在門邊的兩個宮女看見金凌進來,紛紛行禮示意。其中一個宮女向前跨出一步,詢問金凌:“小郡主可是要找圣上?”
這聲郡主,實屬叫的親切。按理說,金凌不過大臣家女,遠不得郡主名號,只是這皇上對金凌的喜愛,在金凌來到皇宮的一個月內(nèi),展現(xiàn)的可是淋漓盡致?;实凵踔劣诩已缰姓f起,日后定要娶金凌為后。所以,宮里的人都已經(jīng)默認了金凌是未來的皇后,但此時叫皇后又為時尚早,叫小主顯得生分。不知從誰開始,就統(tǒng)一改口稱之為郡主。
皇帝聽見宮中人叫金凌作郡主也是高興,仿佛金凌已然是他的人。
至于金凌自然不知道這一層關(guān)系。她搖頭?!爸x謝,我自己去就好?!闭f罷,蹦蹦跳跳跑遠。
身后的宮女笑嘻嘻的目送她遠去,與一旁的姑姑說:“郡主好生活潑,怪不得深受圣上喜愛?!?p> 姑姑剮了宮女一眼?!霸趯m內(nèi)怎么教你的?少說閑話。”
······
皇帝就坐在風月亭中,撩撥著面前古琴。右邊有一年齡相仿男生倚靠在旁,以笛和之。一箏一笛,聲音不決于耳。金凌仔細聽這曲,與尋常曲目不同。此曲雖然是喜慶之曲,卻總給金凌一種悲悲戚戚之感。仔細辨識,這感傷應該來源于笛。
一曲奏罷,金凌帶頭鼓起掌?;实圻@才發(fā)現(xiàn)金凌已來,緩緩站起身,走到金凌身旁:“妹妹到來也不提前和哥哥說,哥哥好準備好轎子接你。”
“又不遠,何必韓昭哥哥費心?”金凌說。
“哥哥為妹妹費心,何足掛齒。既然凌妹妹愿意叫朕一聲韓昭哥哥,韓昭哥哥又豈有不為妹妹著想的道理?”
“那漢昭哥哥,”金凌忽閃著眼問:“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什么事?”皇帝感到很好奇。以前和金凌在一起玩時,金凌給他最深的感覺就是自立自主。如今聽見她拜托自己,突然覺得很好奇。
金凌看看身后的宮女和侍衛(wèi),沒有說話。
皇帝馬上明白了金凌的意思,他招招手:“你們?nèi)グ?,有事我再叫你們?!?p> 宮女侍衛(wèi)們恭敬行禮,離開風月亭周圍。
金凌又看看一旁的那個吹笛男生。
“這是小海,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不管是誰策反了,他也永遠會站在我這邊的。”皇帝解釋道。小海是他練武時的師弟,同時也是
“哥哥能送我你的貼身玉佩嗎?”金凌小心翼翼地問。
“你要這個干什么?”皇帝對金凌的需求很是不解。雖說金家如今在江南,可是同樣俸祿不低,應該不至于買不起一個玉佩才對。
“我快要回江南了。此次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于是想留下漢昭哥哥的玉佩當做紀念,日后見不到哥哥時,見物如見人?!?p> “真的嗎?妹妹真的有這么疼惜哥哥的話為什么不多來長安玩?”皇帝用右手輕刮金凌鼻子。
“韓昭哥哥身份不同往日,妹妹當然不好妨礙哥哥。”金凌掩面說道。
身為皇帝,責任肯定是非比尋常的。這一點金凌很明白。連父親都常說不要去打攪韓昭哥哥,但是,金凌只知道,不管韓昭哥哥是不是皇帝,他對自己的疼愛都是不會減少的。
皇帝將自己的玉佩取下來,悄悄塞到金凌手中。“此物見物如見人,妹妹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要弄丟了?!?p> 見韓昭哥哥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自己,金凌也不顧禮儀,一把抱住韓昭哥哥?!绊n昭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p> 皇帝笑著推開金凌?!按蠊媚锛覔ППС珊误w統(tǒng),被別人看見還不怕嚼口舌?”
“這不是沒有別人嘛?!苯鹆璀h(huán)顧四周后,把目光停在小海身上。
她走過去,昂起頭對小海說:“我和你說,你可不要說出去。”
叫小海的男生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金凌。金凌這才看清小海的臉。
小海長得很斯文,但是在他的眼眸深處,總有一絲淡淡的悲憫。
“好啦,小海不會說的,我了解他?!被实蹱科鸾鹆璧氖??!懊妹檬裁磿r候回江南?”
“夜燭會后,爹爹已經(jīng)準備好馬車了?!苯鹆鑼实壅f。“韓昭哥哥要不要隨妹妹一起去江南玩?”
“現(xiàn)在很忙,日后會有機會的。”皇帝摸摸金凌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