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靦腆的笑了笑,道:“沒事?!?p> 張羽則漫不經(jīng)心的揮了揮手道:“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狈路鸶静辉诤跻话?,但張羽臉上那高興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楚河無語了,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呢,沒想到阿羽這么會裝逼。
不行,以后要好好跟阿羽學學才行。
青彩此時并沒有答話,而是皺著眉頭看著張羽的肩頭,此部位正是元知北剛才所拍之位。
張羽看見師姐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肩頭,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師姐?”
青彩搖了搖頭道:“你可能被暗算了?!?p> 張羽聞言大驚,什么?我被暗算了?什么時候的事?不會是剛才被拍的那一下吧?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沒娶一位仙子呢。
楚河聞言也是一驚。
青彩看著張羽那變幻不定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淺淺笑道:“師弟,沒事的。應該是一種追蹤術,到時候找青禾師兄幫你解開就行了。”
張羽有些懷疑的問道:“真的嗎師姐?我還沒娶一位仙子呢,我還不想死?!?p> 青霜在一旁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青彩更是笑的合不攏嘴,笑吟吟的道:“真的真的。”
這時張羽才徹底放下心來。旋即臉色變的有些紅漲,這也太丟人了吧,以后我在兩位仙子姐姐心目中的形象就很差了。
狗日的元知北,我就噴你幾下,你就要下追蹤術,要是被你逮到肯定要出什么事??磥硪院笫遣荒墚攪娮恿?,這也太危險了,還是做一名有素質的修仙者吧,畢竟我本來就很有素質。
青彩解釋道:“元知北此人天賦并不弱于幻元峰峰主元初,只是他母親地位遠遠不如元初的母親,所以才不是幻元峰的峰主。元家家族資源傾斜太大,元知北能得到的根本沒有辦法和元初相比。元知北的母親確實是一名婢女,你說到他的心痛之處了,所以他才會這么憤怒。所以從今往后你們要小心幻元峰的任何一人,否則你們會有生命危險?!?p> 張羽有些郁悶的道:“青彩師姐,真的有生命危險嗎?不就互相罵了幾句,頂多打我一頓出出氣不就好了,殺人沒有心里負擔嗎?”
青彩無奈的搖了搖頭認真的告誡道:“修仙之道不是兒戲,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至于心里負擔,看你怎么想了,殺天下該殺之人,無愧于心便可。有的時候你不下手,只會送出自己的性命,亦或者是同伴的性命,切記不可手軟?!?p> 楚河和張羽沒有想到修仙界居然這么殘酷。二人知道有些喪盡天良的人該殺,可是二人畢竟是一個只有十六歲的現(xiàn)代人,知道有些人該殺是一回事,但下不下得去手就又是另一回事。
楚河和張羽沉默著,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以前兩人聽到豬被殺前的哀嚎都覺得豬好可憐。
青彩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和青霜繼續(xù)向前走去,她知道二人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思考,去判斷。
楚河和張羽繼續(xù)跟著兩女走著,走至一座大殿門外才停了下來,大殿門口內有幾名弟子忙碌的登記著什么。
此時二人已經(jīng)恢復如常,并沒有在想剛才之事。
青彩笑著說道:“這里就是入門弟子登記處,記得晚點再說上是我朱云峰弟子,我就不跟你們進去了?!?p> 楚河和張羽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一聲便走了進去。
一名弟子看到來人,頭也不抬的問道:“來入宗的?”
“嗯。”張羽嗯了一聲。
登記弟子頭也不抬的繼續(xù)說道:“姓名,性別,年齡,那個州的?!?p> “張羽,男,十六歲,玄冥州。”
“楚河,男,十六歲,玄冥州?!?p> 楚河和張羽各報來歷。
登記弟子頭也不抬的登記著,只不過聽到十六歲時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十六歲才入宗,浪費了兩年多,還修個錘子仙。
突然張羽補充道:“我們倆是朱云峰的,青禾師兄讓我們來的?!?p> 突然登記弟子的頭顱猛然抬起,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兩人,另外幾名忙碌的弟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都有些曖昧的看向兩人,只有幾名比較悠閑的弟子只是看了楚河和張羽一眼,隨后便又撇過頭去。
這一眾熱切的眼神看的兩人頭皮發(fā)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名弟子連忙端著兩杯茶水走了上來,笑呵呵的說道:“兩位師弟來喝茶?!?p> 又一名弟子搬著兩張凳子笑瞇瞇的走了過來,嘴里說著:“兩位師弟站累了吧,來坐椅子,這可是用上等的梨花木所做的椅子,有提神醒腦的作用?!?p> “兩位師弟肩膀疼不疼?!?p> “兩位師弟腿疼不...”
“兩位師弟可需要...嘿嘿嘿...你懂的...”
......
這些弟子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的兩人都受不了。
不過好在最終還是辦完了一切。
登記處取了兩人各一滴鮮血做了兩張玉質令牌,令牌上面有一個大大的朱字,還有兩人的名字。并且把兩人的身份記錄登記了下來,登記記錄有兩份,一份是留在登記地方,過幾天上報給長老,令一份則是直接交給朱云峰的峰主朱青禾那里。
還發(fā)放了四件玄冥宗弟子的衣袍,此衣袍有避塵保暖之功效,并且還給了兩人一人一本修仙界常識之書。
只不過尷尬的是,此書上面的文字兩人都看不懂,不過書倒是挺厚的,可以用來當板磚。
二人臨走之時,眾弟子都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楚河和張羽。
“兩位師弟,我叫張小凡,記得多在朱峰主哪里提提我的名字?!?p> “兩位師弟,師兄我叫雕楂田...”
“兩位師弟,師兄我叫鵬大鳥...”
“兩位師弟,師兄我叫雷大管...”
“兩位師弟,師姐我叫鵬曾曾...”
......
楚河和張羽應付的頭都大了。最后滿臉無精打采的走出了殿門。
青彩看到二人模樣,不由得笑嘻嘻的問道:“怎么樣兩位師弟?”
張羽有些頭疼的說道:“師姐,我們朱云峰和朱師兄就那么厲害嗎?怎么一提到這些,我們倆就跟他們的親爹似的,感覺對我們倆比對他們親爹還熱情?!?p> 青彩笑著解釋道:“他們只是一名普通的執(zhí)事弟子,每個月可領的靈石和丹藥少的可憐。而九峰之人卻不一樣,能入九峰者,要么是修煉天賦不錯,要么是有什么勢力關系。九峰之人所能領取的靈石和丹藥更是比他們多了不知多少。而且我們青禾師兄還是下一代宗主的候選人之一,他們想攀上這條大腿,即便攀不上這條大腿,能攀到我們這些小腿也很不錯?!?p> “可是希望好小啊?!背佑行┮苫蟮泥止镜?。
青彩解釋道:“即使希望很小他們也想試一試,不然以他們的天賦和勢力關系,他們很難有出頭之日?!?p> “其實做一名普通的弟子也很不錯,擁有比凡人多的壽命,過著比凡人更好的生活,也是挺不錯的。但大多數(shù)人不愿做那名平庸者,都有一顆想要凌云天下的心。”
“但那凌云天下的心,終有一天會被磨滅,淪為一名平庸者,亦可以叫做平凡者。”
青彩突然有些落寞的說道:“其實師姐我就是這樣,活了幾百年了卻還是這樣的修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p> 張羽和楚河早已都陷入了沉思,突然張羽和楚河都被此話嚇了一跳,張羽驚訝又結巴的說道:“啥...啥...師姐你...幾百歲了?”
楚河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青彩看著二人驚訝錯愕的表情,不由得嫣然一笑道:“開玩笑了,逗逗你們兩個,師姐我還有凌云之志,怎么能這個時候就放松下去?!?p> 張羽放松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舒了幾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喜歡的仙子姐姐是老妖婆呢?”
青彩聞言滿臉黑線,老妖婆?皮癢了吧?信不信現(xiàn)在給你表演一波左右勾拳?
......
一片翠綠竹林之內,朱青禾正站在一名老者身后。
老者看起來十分瘦弱,且蒼老無比,面容枯槁,滿頭白發(fā)如滿頭白霜。
老者細細的打量著翠綠青竹,撫摸著翠竹,笑呵呵的說道:“這竹子真是越長越翠,看起來真是喜人?!?p> 朱青禾聞言沉默不語,靜靜的站在身后。
良久之后,老者又開口笑道:“他們真是和魔鼎有關之人?”
朱青禾這時才開口答道:“正是如此,我以神念查看四周,發(fā)現(xiàn)一股玄妙莫測的氣息。此氣息有很深的魔性,很有可能就是魔鼎的氣息,而且這兩位師弟身上都有一些魔鼎氣息,其中以張羽師弟身上的氣息最為濃烈?!?p> “據(jù)兩位師弟所答,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那州之人,估計是比較偏僻的地方。至于魔鼎為何會帶兩人來到我玄冥州,他們本人也不清楚。不過兩位師弟的氣運應該都不一般。并且兩人可以無視我的氣勢,跟那個人一樣,所以弟子認為,他們二人或許能助我玄冥大興?!?p> “而且弟子一直以神念觀察著兩人,發(fā)現(xiàn)二人有點小孩子脾氣外,還有就是衣著打扮有點奇特,其他并無不正常之處?!?p> 枯槁老者聞言笑呵呵的說道:“居然能無視威壓,有意思。青禾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做什么事我都放心,你信得過得人我自然也信的過。但魔鼎一事事關重大,你必須要萬分小心,況且他們二人或許真的和那人一樣。”
“但越是如此,你就越不能大意,有的時候萬不可手軟。你從小就特別善良...”
說著說著,老者就嘮嘮叨叨的講了一大堆,朱青禾卻很有耐心,一直沉默的聽著。
“咳咳”
說了許久之后,老者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朱青禾雙手微微舉起,想要去拍拍老者的后背,幫老者舒緩一下,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上前。
老者又咳嗽了幾聲繼續(xù)說道:“我人是老了,說話也比較啰嗦,但我的思想可沒有老。那些老家伙就不一樣了,他們不止人老了,他們的思想也老了,更是陳腐了?!?p> Ps:可憐巴巴的作者求各位大佬能給個小票票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