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山腳下,人頭攢動。
柳千度跟隨在人群的末流。
冥山處在禁制中,籠罩在一層薄薄的冥力之中。
但無人敢向前踏一步……
“迄今為止,走進去的人,還未出來過。”有人透露消息。
郡守的少公子搖著折扇,對劍狂說道:“劍公子,你既然自詡劍意無雙,何不就此入山取劍?”
劍狂冷哼一聲,但卻不敢入內。
這可是寧王布置的禁制,豈是他一個先天境冥士能抗衡的?如若里面發(fā)生什么變故,搞不好就此隕落。
“怎么,怕了?”少公子取笑。
“你若是有膽,你倒是進去給我瞧瞧?”劍狂不甘示弱。
少公子笑了,“我是學習拳術的,那把劍不要也罷!”
柳千度聽了這話,無語地笑了!
這倆二貨。
旁邊一個公子看柳千度頗有氣質,儒雅翩翩,于是拱手道:“在下包梨鄧家人士,名叫安之,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柳千度臉一黑,這特么都能偶遇?
“阿風?!绷Ф鹊?。
“阿風?”鄧安之皺了皺眉,心想這個稱謂很是陌生,難道是個無名小卒?看這氣質,不像??!
他又看向了柳千度身邊的護衛(wèi),尤其是注意到柳倉手中那把劍。
劍身玄鐵而造,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色的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削鐵如泥之感。
“好劍!”鄧安之嘆不絕口,“我鄧家時代修劍,可說是在劍道一脈頗有建樹。但今日觀此劍,我鄧家數(shù)萬把劍,除一把永恒劍外,無一能比得上?!?p> 這“永恒劍”乃是當初創(chuàng)造“縱橫劍術”那位鄧家先祖所鍛造,歷千年時光。
柳倉拱手回禮,“不敢!”
這“千里劍”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鄧安之一席夸贊之詞引來多人注意。
眾人紛紛看向柳倉手中“千里劍”。
盡管劍在鞘中,依舊能感覺其威勢。
“就算是劍狂手中的‘幽魂劍,’都是有所不如?!庇腥诉@般說道。
劍狂原本立于人流前端,聞得這話,冷哼一聲,提劍來到柳倉面前。
“你的劍,是何劍?”
柳倉不喜劍狂這態(tài)度,卻又不想惹是生非,想隨意找個名字掩蓋過去。
但柳千度直接回應:“關你屁事?!?p> 柳倉無奈心想,老大你這是又要惹禍的節(jié)奏?
劍狂一愣,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對他這般說話吧?
“有趣!”劍狂笑了,“看來在這青陽州內,我的確是寂寂無名,隨便一個小角色也敢對我無禮?!?p> 少公子戲謔地看著柳千度,道:“據說青陽州最出色的年輕一代乃是一個叫柳千度的,但本公子到來之前,那人已畏罪潛逃,實在可惜,無法和他一戰(zhàn)。只是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何名?”
鄧安之道:“這位公子叫做阿風,旁邊這位……”
柳倉:“啊云。”
劍狂冷笑,“果然是無名小卒?!?p> 旁邊有人諷刺,“哪里來的啊貓啊狗,敢對劍狂公子無禮?還不給劍狂公子賠禮道歉?”
柳千度冷眼看這個煞筆,“你又是哪冒出來的?”
“我乃黎城縣人士……”
“原來也是青陽州的人。”柳千度笑了,“你既然是本地人,去捧一個外來的人做甚?”
“我這是盡地主之誼,讓劍狂公子知道我們青陽州乃是禮儀之地?!?p> “屁話真多!”柳千度一指彈出。
“危險!”有人驚呼。
一片枯黃的葉子刮過此人的臂膀,鮮血汩汩而出。
那人捂住手臂,倉惶失色,“你……”
他根本想不到,柳千度出手會這般果決。
劍狂臉色十分難看,“好狠的人。”
“沒奪他性命就不錯了!”柳千度冷冷說道,“諸位可能不知道我的外號吧?”
“嗯,敢問閣下何人?”少公子問道。
“嗜血狂魔阿風是也?!?p> 藍雅聽了柳千度這話,有些傻眼,悄悄問柳倉,“他什么時候有這個外號的?”
“公子胡謅的?!绷鴤}憋住笑。
少公子:“嗜血狂魔?聽這稱呼,就知道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這青陽州官府難道都不管了嗎?”
旁邊一個年輕的公子插話道:“我父親乃是掌管本州刑法的,從未聽說過什么嗜血狂魔。”
柳千度詭異地笑著……
這個時候,少公子才知道,自己被戲耍了,他的臉色變得陰沉。
而劍狂更是因為柳千度之前的無禮而耿耿于懷。
“你竟敢捉弄我們?”
劍狂語氣冰冷。
“這個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得罪陽平郡兩大天才?!?p> “估計會死的很慘!”
……
這個時候,沒人再關注冥山那邊的情況。
這些年輕人們都戲謔地看著柳千度。
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
劍狂:“如果你現(xiàn)在跪下來給我道歉的話,然后把那把劍獻給我,我說不定會放你們一馬?!?p> 看來,這劍狂對這把劍也是垂涎不已。
但柳千度根本懶得多加搭理劍狂。
“劍狂?老子還劍圣呢!等下開E砍死你?!?p> 眾人:E???
劍狂著實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對他這么不客氣?
“很好,很好……你要為你說出的話,付出代價?!?p> 劍狂的指尖環(huán)繞著詭異的冥力,一道黑色的劍氣疾射而出。
他壓根就沒想到出劍,這冥力化劍的一招,他料定柳千度就抵擋不了。
柳千度依舊淡然!
這裝逼的氣質看呆了諸位吃瓜群眾。
柳倉擋在柳千度身前,拔起一劍,直接斬破了劍狂的攻擊。
鄧安之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一拔劍式有些熟悉!
劍狂:“你的劍術和劍的確不錯,但你的修為太低,連五層都未達到,實在不配和我一戰(zhàn)?!?p> 這劍狂已經是先天境八層,就算只靠冥力的抗衡,雙方的差距依舊很大。
劍狂斜視著柳千度,“你的冥力在七層巔峰,可能還能和我抗衡一二?敢不敢和我一戰(zhàn)?”
柳千度:“可以是可以……但我這邊有個規(guī)矩。”
“什么?”
“凡是和我交戰(zhàn)的人,都必須用足夠的銀兩作為賭注,嗯……一千兩?!?p> 劍狂:“我出來匆忙,沒帶那么多銀兩?!?p> 柳千度抱拳,“那樣的話,我拒絕你的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