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鎖魂鎖縛于身心
往事好像再一次重演,八萬年前,她也是這樣,從背后襲擊了他,一把神劍刺穿他的肚子。
只是這一次,他不敢再回頭。而她,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他的身前。
她的臉上,滿是淚水,似乎是心有不忍。可是,她的手卻沒有停歇,她伸出她的手掌,做出抓東西的動作,形成一個氣流,仿佛要吸干他的身體,讓他覺得窒息。
很快,一個白色的瓶子從他的身體飄出去,飛到了她的手中??粗种械倪@只凈妖瓶,輕兒擦干臉上的淚水,隨后收好。
此時,受傷的滴杳身子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上,卻被她扶住。她將他放好,眼神里,卻是深情。“我在酒里下了藥,不過是讓你無法運功的蒙藥而已,過幾個時辰,藥效就會散了。這冰錐……”她看了看刺在他心口的東西,“只是暫時控制住你無法動彈而已,待冰融化,對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本褪牵踢M去的時候,痛了些。
“為什么?”為什么他為她做了這么多,她還是要這樣對他?
“滴杳?!陛p兒喚著他的名字,淚水卻又一次落了下來,“對不起,如今我已入魔界,你我正邪不兩立,我留在你身邊,只會害了你?!?p> “我不在乎?!彼男目诒槐F扎著,此時說話有些費勁,加上中了蒙藥,腦子也有些迷糊。
“可我在乎。你是天帝,不該被我這樣的妖女牽絆。”語罷,輕兒捧著他的頭,輕輕地吻了一口。隨后轉(zhuǎn)頭不愿再去看他,怕自己終究是不忍離去。如今,他的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得差不多了,她也可以放心離開了。
她緩緩起身。他想伸手去拉她,卻生生地錯過了?!安弧x開……我?!彼D難地說著,可是,卻怎么都喊不住她,留不住她。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自己的視線里越來越模糊,他突然用力咬了自己的嘴唇,稍微清醒了一些,右手卻突然打向自己的心口,把冰錐逼出了體外。
只聽到他的吐血聲,輕兒回頭,卻見他已將冰錐拿在手里,站在她的身后。
她想出手打向他,卻瞬間被他禁錮住。看著他高高舉起的冰錐,下一刻就要扎向自己的心口,輕兒倒吸了一口氣。
可是,他握著冰錐的手,緊緊地握著,都握出了青筋,卻停在了半空。輕兒知道,他終究是對自己下不了手。
他咬牙切齒地把她狠狠地丟在地上,“你把我當什么了?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隨意丟棄的嗎?”他很是憤怒,是輕兒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他從她身上取回凈妖瓶,手一用力,卻瞬間將它捏成了碎末。
“不!”輕兒驚恐地看著他,他可以恨她,罵她,打她,甚至殺了她。可是,他怎么能對幽酭下手呢?
“滴杳,你這個混蛋!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我告訴你,我一直都在騙你,我靠近你,只是為了救人。我還想殺了你,只要殺了你,我就能和魔界聯(lián)手,讓殺夜復(fù)活。”
“你!”他揪起她的衣襟,眼神有些兇狠,他抬起手掌,只想一掌打死她??墒?,直到他用力地骨頭分明,卻也沒有打向她。
最后,他憤怒地把她甩到地上,化出一副鎖魂鎖,飛向她的身上。很快,她看到自己的雙手手腕上,雙腳腳裸上,還有脖子上,都被一個鎖鎖住。這個鎖,在鎖住她以后,就消失不見。這就是傳說中的鎖魂鎖,可以鎖住神仙的魂魄,束縛住她,在上鎖人的控制之中。
“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既然你無情,別怪我無義。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他狠狠地說道,一甩衣袖,消失在月溪村。
輕兒無助地摔倒在地上,看著地上那被風(fēng)吹散的碎末,不由地爬過去,“幽酭,幽酭……”她不斷地喚著,淚水早已泛濫成災(zāi),“是姐姐對不起你,是姐姐害死了你?!?p> 夜深了,指蕎還沒有等到輕兒回來,不免有些擔(dān)心。她猜她可能和天帝在一起,可是她也不好直接去找天帝,便去了浩渺宮。
聽說她早上出去就沒回來,斬溪感覺有些不對勁,帶著指蕎一起去了浩澤宮,卻看見滴杳昏倒在地上。
他將他扶到床上,運動為他療傷。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醒了過來?!霸趺椿厥??雖說是重傷未愈,但也不至于會暈倒吧?”看他的樣子,明顯是有外力所致,而且看他情緒,也很低落。
他緩緩抬頭,就看見了指蕎站在一邊,弱弱地問道:“天帝可知道……”她在想著措辭,是該稱呼她為荋鳶嗎?她怕他會理解成真正的荋鳶,畢竟只有他知道真正的荋鳶在哪??墒牵羰侵苯臃Q呼輕兒,又怕斬溪多問。
“有什么事不必吞吞吐吐?!钡舞媚樕n白,卻還是沒有為難她。
指蕎也沒有再顧及太多,只道:“天帝可知道,她去哪了?”
滴杳心中一驚,她還沒有回去嗎?
“父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荋鳶怎么會不見了,你又昏倒在房間里?!睌叵傆X得兩件事情有些關(guān)聯(lián)。
滴杳抓住斬溪的手,“是我不好,和她鬧了點矛盾,把她一個人丟在月溪村了。我這里沒什么事,你快去找她。”
他雖然說沒事,但是斬溪還是有些擔(dān)心,直到喚來可歡陪著他,才放心離去。
到了月溪村,她果然還在那里,只是樣子有些失魂。斬溪緊張地上前喚她,她卻癡傻地不知道在看著什么,怎么都叫不應(yīng)。
斬溪無法,只好先抱起她,將她帶回未央宮。
玥離來為她診治過,說她是心中有淤積,身體倒沒什么問題。可是,她一直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斬溪依然很擔(dān)心。
他去問過滴杳怎么回事,他的情緒也不太好,也不肯說什么事,只讓他照顧好她,也沒打算去看她。
這把斬溪弄得莫名其妙,這怎么回事?他們兩個鬧情緒,他就兩頭難做了。
“喂,什么事情這么想不開,你不是平時很喜歡欺負我嗎?快起來欺負我呀!”玥離推了推她,卻被她甩開。
斬溪見狀,拉開了玥離,“我也不知道你們發(fā)生了什么,其實也沒什么可以想不開了。就算他做了什么不對的事情,咱們不理他就是了,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