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掉入天獄崖
在他的懷里,輕妍感覺到踏實。很快便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他已然不見。床頭,依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衫。而他,就像沒有來過,仿佛昨夜,依然是一場夢。
輕妍讓隨伺的小仙女去請了水姬過來。這些天,她一直閉門謝客,主要怕水姬看出自己的心事,知道滴杳要對付墨嶼的事情,對滴杳不利。
如今看來,是天獄崖那邊突然有妖魔作亂,暫時阻攔了滴杳對付墨嶼的計劃。這下,她也不用害怕被水姬看出端倪了。
“說起來,滴杳對你也是真好,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彼Ц袊@,“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死活不愿嫁。”
“姐姐!”輕妍嬌羞,雖然她還不能接受滴杳,可是她對滴杳的心意,早就發(fā)生了改變。
“雖然滴杳寵著你,護著你,但是你若有空,還是要多修煉,你魂魄不全,就像是埋了地雷一樣,我就怕不小心被誰踩了一腳?!?p> 輕妍默默低頭,她不喜歡修煉,無聊死了。
“輕妍?!彼者^她的手,語重心長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滴杳的身體,一直不大好?!?p> 輕妍心里一震,是啊,她初見他時,他就暈倒了。后來也是多次臥病在床。這段時間,她只看到他護著自己寵著自己,卻忘了他身子不好。
水姬突然提起這事,輕妍自然明白。上一次,她昏倒,是他割肉喂養(yǎng)了自己。而他,卻修養(yǎng)了許久。若是自己再出點什么事,她怕他再次割肉,她不能再連累他受傷了。
“姐姐,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過去她生無可戀,對修煉更是沒有興趣。如今,她有了牽掛的人,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他。
“你若一個人修煉起來無聊,不懂法門,滴杳不在的時候,姐姐就陪你練?!?p> “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傳真宮的園子里,墨嶼正在優(yōu)哉游哉地練劍。
嫵媚遠遠地端著茶水走過來,見墨嶼停下劍皺著眉,便拿出絲巾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珠?!吧裆线@是怎么了?”
墨嶼拿過絲巾,自己一把擦了一下汗水?!斑@些日子靈力被反噬,讓那臭小子瀟灑了幾天,現(xiàn)在,也是時候去會會他了?!?p> “那,嫵媚就預祝神上馬到成功?!彼穆曇艉退拿忠粯?,很是嫵媚,聽得墨嶼展開了笑容,抱起她,就往屋子走?!耙姷椒蛉耍媸鞘裁礋谰蜎]有了?!?p> “真的嗎?”嫵媚妖媚地笑著。
“真的。”
嫵媚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整個園子都繚繞著她的笑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天神進來?!胺A報神上,今日一大早,滴杳便離開了煙池,去了天獄崖,身邊只帶了兩個天兵?!?p> “天獄崖?”墨嶼深思,聽說近日有妖魔在那里作亂,天獄崖是仙界重地,他親自前去倒是情理之中。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揮了揮手,“下去吧!”
“神上?!眿趁膵傻蔚蔚胤鬟^墨嶼的肩。
墨嶼拿下她的手,“機會來了?!?p> “要不嫵媚和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等我把碧蝶簪帶回來吧!”說完,墨嶼便一揮衣袖,往煙池外走去。
走到天獄崖邊,前面?zhèn)鱽硪魂囮嚨臎鲲L,把他的披風吹得飄了起來。滴杳減慢了腳步,小心地往崖邊走去。
“天帝小心?!笨粗矍耙黄瑹熿F繚繞,看不見深淵,身后的天兵擔心地拉住滴杳。
這是天獄崖,是天界的地獄。崖里有上古時期,九天帝君布置的結界。若是一個不小心,從這里掉下去,不管你是什么神仙,都會粉身碎骨而且永世都無法超生。
“不礙事?!钡舞脫]了揮手,停住了腳步,一種莫名的感覺侵襲了他的心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出來吧!”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能發(fā)現(xiàn)我跟著你,果然是不同往日?!?p> 墨嶼突然出現(xiàn)在空中,落在了地上。
兩個天兵顯得有些驚訝,還以為會是作亂的妖魔余孽,沒想到竟然是墨嶼。
他們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護在滴杳身前。
墨嶼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掌揮過去,兩個天兵又豈是他的對手,立刻就被打死了。
滴杳一聲輕哼,冷冷地拔出上邪劍,“本王以為是哪個妖魔膽大包天,敢在天獄崖作亂,沒想到是墨嶼上神?!?p> “你不是我的對手?!蹦珟Z一聲奸笑。
滴杳持劍往他刺去,“那你覺得我會束手就擒嗎?”
墨嶼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拿出神劍。
他是上古天界戰(zhàn)神,滴杳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方才又收拾了幾個作亂的小妖魔,此時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只見墨嶼一掌往他打去。滴杳站在懸崖邊,腳下一滑,跌下懸崖。
墨嶼見狀,下意識地拉住他?!白ゾo我的手?!?p> “我不要你救我?!钡舞迷噲D掙脫他的手。
“你以為我想救你嗎!”這天獄崖掉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墨嶼死死地抓著他的手,想把他拉上來。
可是滴杳卻不知道哪來的怨力,竟然掙脫了他的手,掉了下去。
墨嶼的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他把滴杳打下懸崖了。
“父親!”就在這個時候,斬溪帶人趕了過來。他站在懸崖邊上,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空蕩蕩一片。
“墨嶼,你……你,竟然把天帝推下了天獄崖?!?p> “不關我的事?!蹦珟Z傻傻地看著天獄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為何,這天氣明明有點陰涼,輕妍卻覺得心里悶得慌,也許是因為滴杳不在的原因吧。她修煉了一會兒,卻無法靜心,就百無聊賴地在流水亭里彈著古琴。
“不好了,天帝被墨嶼上神推下了天獄崖?!?p> 輕妍緩緩地站了起來,心里突然覺得被清空了般。
天獄崖底,他的斗篷在風中飄動,不知不覺飄到了一個茅草屋上面。
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眼神里充滿了疲倦,面色憔悴??墒?,隱約間,依舊可見她美麗的容顏。
她抱著剛在林子里撿回來的木柴走回院子,抬頭間,看見一件霧色的斗篷,蓋在了她的屋頂。
她放下柴火,往屋頂上飛去,撿起了這件斗篷。眼前不覺得浮現(xiàn)了十幾萬年前的一幕。
一個月黑風光的夜晚,她和心愛的小兒子,一起坐在神界的臺階上,給他唱著《日月湖之歌》。
“一縷清風過湖畔/湖畔飛過一女神/女神舞動霓羽裳/羽裳飄在日月湖/日月湖上煙霧裊/煙霧裊到清風間”